他没有任何迟疑，朝着水晶塔猛冲而去，岩浆纹路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凝聚在拳头上，化作一道炽烈的熔岩长枪。他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这一击，目标直指光球的核心。
“蠢到家了。”林九渊淡然地叹了口气，双指轻轻一弹。随着他的动作，水晶塔周围的透明屏障泛起一层波纹，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虚影从塔顶浮现。
那是一只浑身布满数据线条的巨大白虎，双眼闪烁着蓝色光芒。它咆哮一声，尾巴一扫，空间像是被瞬间撕裂。伴随着轰鸣声，它直扑向肖自在。
肖自在咬牙迎上，熔岩长枪刺穿白虎的虚影，炽热的岩浆灼烧着对方的数据线条。然而，他刚刚刺穿白虎的胸膛，虚影却瞬间分裂成无数碎片，围绕着他重新组合，像一张数据化的囚笼，将他彻底困住。
“这玩意儿真够烦人的！”肖自在怒吼一声，岩浆纹路从脚底蔓延开来，将囚笼的每一寸数据烧得扭曲不堪。然而，就在他快要突破的时候，白虎的虚影再次凝聚成形，这次它的爪子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
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得他难以喘息，岩浆纹路开始逐渐暗淡。肖自在的双膝缓缓弯下，似乎要被这力量彻底压垮。
“就这？”林九渊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你连守护主机的防御机制都过不去，还妄想着‘崩溃’整个系统？”
“老子……从不靠妄想。”肖自在咬紧牙关，突然低吼一声。他的右拳猛地砸向地面，岩浆纹路在这一刻彻底暴走，直接将整个囚笼烧成了一片刺眼的光芒。
白虎的虚影惨叫着崩溃成数据流，但与此同时，肖自在的身体也被过度使用的力量拖垮。他跪在地上，大口喘息，额头上满是汗水。
林九渊摇了摇头，缓缓走到他面前：“我承认，你的意志力确实令人佩服。但有些事，光靠蛮力是没用的。系统的规则，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打破的。”
“规则？”肖自在抬起头，目光冰冷，“既然是人写的规则，就没有破不了的道理。”
“但这不是普通的规则。”林九渊缓缓蹲下，与肖自在平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反抗’本身，也许只是系统的一部分？也许，你的一切动作，都是被提前计算好的变量。”
“计算个屁！”肖自在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如果老子真是个程序，早就该崩溃了。可老子现在还活着，说明你们根本控制不了我。”
林九渊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真以为自已能打破所有的局？”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肖自在冷笑，猛然站起身，岩浆纹路再度亮起。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的双拳，眼中燃起战意，“规则也好，系统也罢，老子只认一件事——谁挡路，谁就得死。”
林九渊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转身走向水晶塔：“那就让你看看，规则的真正力量吧。”
水晶塔在这一刻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光球的表面开始裂开，内部露出一团无尽的黑暗。肖自在的目光一凝，隐约感到那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来吧。”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拳头，身上的岩浆纹路燃烧到了极致，“看看是规则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黑暗从光球中溢出，像一头苏醒的巨兽，它的“目光”落在肖自在身上，仿佛洞悉一切的窥探。肖自在却毫无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我干什么？想看老子怎么砸了你？”
话音未落，那黑暗骤然涌动，无数由数据流组成的触手从光球中探出，直奔肖自在的方向而来。每一根触手都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成碎片。
“就这点手段？也配叫规则？”肖自在怒骂一声，双拳轰然相撞，岩浆纹路炸裂成漫天火星。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红色光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触手群，拳风轰鸣，火焰伴随着岩浆纹路蔓延，烧得触手纷纷溃散。
可触手似乎无穷无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它们不断从黑暗中延伸出来，将肖自在团团围住，每一根都带着蚀骨的寒意，试图将他彻底吞噬。
“还真是烦得很！”肖自在猛地一声怒吼，身上的岩浆纹身突然向外爆发出炽烈的红光，整个空间仿佛被点燃。他的右拳猛地轰出，岩浆凝聚成一只朱雀虚影，在空中长鸣一声，瞬间撕裂了所有触手。
朱雀扑向光球，灼热的火焰如同洪流般席卷而去，黑暗瞬间被逼退。然而，那光球却并未崩溃，而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共鸣，随后表面出现了无数裂纹。裂纹中溢出的黑暗凝聚成一个高大的虚影。
那是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形”，全身由数据流组成，周身流淌着深邃的黑色光辉。它抬起一只手，朝肖自在缓缓指来，空间中响起了机械般的声音：“肖自在，作为系统的漏洞，你的存在已无法容忍。抹除，正在启动。”
“抹除你大爷！”肖自在冷笑一声，握紧拳头，再次冲了上去。他的身影与那虚影正面碰撞，岩浆与黑暗在空中激烈交织，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每一次交锋，肖自在的拳头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那虚影的身体打得支离破碎。然而，虚影却如同不死不灭的存在，每一次被击碎都会重新组合，甚至变得更加强大。
“还真是打不死的怪物啊。”肖自在喘了口气，眼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的岩浆纹路越燃越盛，整个人像是一颗即将爆发的火山，“那就看看谁先撑不住！”
虚影似乎也意识到了威胁，它突然抬起双手，整个光球随之颤动，无数条黑暗的锁链从四面八方涌出，将肖自在牢牢锁住。锁链上流淌着冰冷的数据流，试图将他彻底压制。
肖自在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束缚力，他的身体似乎被冻住了，每一根骨头都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极度疯狂的笑容：“就这点力量？锁得住老子？！”
他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岩浆纹路从身体表面扩散开来，锁链在高温中发出滋滋的响声，很快就被融化成一片黑色的液体。肖自在挣脱的瞬间，抬起手臂，岩浆纹路在他掌心迅速凝聚，形成了一柄炽热的长刀。
“今天老子非把你这破规则劈个稀碎不可！”他提刀而起，整个人化作一道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虚影的核心。
虚影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它的身体急速膨胀，试图吞噬一切。然而，肖自在手中的岩浆长刀却带着无与伦比的锋芒，直接劈开了它的胸膛。
“崩！”肖自在怒吼着，将力量倾尽，长刀顺势而下，狠狠地插入光球的核心。整个空间随之剧烈震动，无数裂纹从光球的表面蔓延开来，光芒开始极速闪烁。
虚影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嘶吼，随之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化作了无数黑色的数据流，而光球的核心也彻底崩溃，炸成了一片耀眼的光雨。
肖自在的身体被爆炸冲击抛向空中，视野一片模糊。耳边只剩下风的呼啸和渐渐远去的轰鸣声。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湛蓝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脸上。
肖自在的意识在黑暗中飘荡，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自已昏迷了多久，只感觉一阵炽热的疼痛从全身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的灵魂。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躺在一片荒凉的平原上。天空是灰蒙蒙的，四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地面满是裂纹，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金属味道，远处隐隐传来机械齿轮运转的低鸣。
“这又是哪儿？”肖自在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感觉浑身像被碾压过一样酸痛。他低头看向自已的身体，岩浆纹路还在，但变得暗淡许多，像是力量被抽空了一半。
“系统崩了，难道老子被丢进了垃圾场？”他咬牙站起身，扫视四周，却没看到任何熟悉的东西。
正当他准备随便找个方向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别动。”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肖自在迅速转身，摆出战斗的姿态。他看到一个身穿银色战甲的女人正缓缓走来，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她的面容精致，但冷若冰霜，眼神如刀般锐利。
“你是谁？”肖自在眯起眼，目光警惕。
“你的命运仲裁者。”女人的语气毫无感情，“你破坏了系统核心，现在被判定为高危变量，必须清除。”
“清除？”肖自在冷笑一声，抬起拳头，岩浆纹路重新燃烧起来，“老子今天就看看，是你清除我，还是我废了你！”
话音未落，女人已经动了。她的身影快得像一道闪电，长剑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肖自在的喉咙。
肖自在迅速侧身，险险躲过这一剑，反手一拳轰向她的侧腰。然而，那女人反应极快，剑锋一转，挡住了他的攻击，同时脚下一记横踢，将他逼退了两步。
“不错的身手。”肖自在咧嘴一笑，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可惜，对付我还不够！”
他猛地挥拳，岩浆纹路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火焰拳影，直冲女人而去。女人抬起长剑，剑锋泛起一道银色的光芒，与火焰拳影正面碰撞。两股力量激烈交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地面瞬间裂开无数裂缝。
烟尘散去，女人的战甲出现了几道焦痕，但她的神情依旧冷漠。她低头看了看剑锋上的裂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我低估了你。”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吧？”肖自在活动了一下肩膀，岩浆纹路越燃越盛，整个人像是一座移动的火山。他的脚下突然喷涌出岩浆，将地面烧成了一片焦土。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长剑，剑身上的裂纹突然愈合，并泛起淡淡的银光。下一秒，她整个人融入了光芒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又是这招？”肖自在冷哼一声，正要警惕周围，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他猛地转身，却看到女人的剑锋已经到了眼前，快得像一道流光。
千钧一发之际，他抬起手臂格挡，岩浆纹路在剑锋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火光。即便如此，他依旧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退了好几步，脚下划出一道长长的焦痕。
“你是个变数，终将被抹除。”女人的声音冰冷无比，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银色的幻影，再次攻向肖自在。
“变数？哈哈，老子生下来就是为了打破规则的！”肖自在大笑一声，双手猛地一合，岩浆纹路形成了一把巨大的火焰战斧。他高高举起战斧，迎着女人的剑光猛劈而下。
轰！
巨大的火焰战斧与银光长剑正面碰撞，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裂地彻底掀翻，碎石飞溅，烟尘四起。两股力量僵持不下，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女人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是肖自在，老子的命，只有我自已说了算！”他怒吼着，将全身的力量注入战斧，火焰瞬间淹没了银光。
女人的身体被火焰冲击得向后倒飞，重重砸在地上，手中的长剑也从手中滑落。她试图站起来，却被肖自在一步步逼近。
“想清除我？”肖自在将战斧扛在肩上，冷笑着俯视她，“老子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自由。”
女人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那股灼热的余威仍在她体内肆虐，让她全身的动作都显得迟缓。肖自在一步步靠近，岩浆纹路在他身上散发出滚烫的光芒，像是一头暴怒的火兽。他的战斧扛在肩上，火焰在斧刃上跳动，显得狂放不羁。
“说吧，刚才谁让你来抹除老子的？”肖自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威胁，“还有，老子现在到底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