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百解陷入睡眠后的五百年,辟邪在百解身旁醒来,天禄则是安心地趴在百解的怀里,胸脯规律的起伏着。
辟邪温柔地抚摸着天禄,然后轻轻地把它抱到一边。他静静地凝视着百解,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思念。
这时,辟邪注意到百解的睫毛似乎动了一下,他屏住呼吸,期待着百解能够醒来。
然而,百解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只是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弱的表情。
辟邪决定先不打扰百解,他相信自已的哥哥很快就会苏醒。
“辟邪…你也醒啦?”天禄甩甩身上堆积的灰尘,像狗子一样用后爪挠起耳朵。
“我们去找粉大个儿吧。”辟邪建议道,“哥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江江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先去找粉大个儿吧。”
辟邪用爪清理百解身上的灰尘,最后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哥哥,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吧,你要等我们回来哦。”
“要…注意…安全…”
百解嘴里突然冒出的词,让辟邪身躯一震:“哥哥!!你醒了?”
辟邪的呐喊换来的只有沉默。
“是下意识的么?”辟邪微笑着。
没想到百解哥这时候都还在担心我们…
“等我们回来哦。”
辟邪带着天禄默默离开房间,准备为百解的醒来做好一切准备。
在百解陷入睡眠后的第二年,天气就已经转变,地狼们开始外出寻找猎物,只是帝江没有熬过这短暂的时间,仅凭一般的火光,根本没法保证他的进食需求。
饥寒交迫下,帝江便陨落在洞府中。
帝江陨落后,混沌便进入一种极其混乱的状态,在洞府里大闹一番,朝着金乌曾经离开的方向飞去,试图找到太阳来复活帝江。
辟邪和天禄也在劝解混沌的过程中被意外抓伤。他们不放心混沌,但更担心他们的兄长,也相信混沌只是一时糊涂,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土朗本来想跟辟邪解释帝江已经死了,但生怕说出实情,指不定又得疯一个,于是就把帝江拖到洞穴附近埋下,骗他们说帝江只是睡着了,需要时间恢复。
听到土朗编出的谎言,辟邪也没多想,在拜托土朗相关的事情后,也跟着沉睡过去。
辟邪抖抖浑身沾满灰的毛,在洞府中查看情况——洞穴内的空气十分浑浊,地上堆积着灰尘和吃剩的骨头,连装饰用的绿色植物都完全枯萎,看不出这里曾经有兽生活过。
辟邪看着空荡荡的洞府,眼睛不争气地流出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
“辟邪,你醒啦。”一个身穿红色外袍的人类靠近辟邪,手里还提着编织的竹篮,“你怎么哭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滚出去!”见到两脚兽的出现,辟邪就像是应激性创伤发作,浑身的毛都倒立起来。
“我是土朗啊。”男子身形一变,土朗熟悉的模样就呈现在他面前,“你也真是太谨慎了,好歹过去几百年,我也可以化形了好吧?”
“抱歉…毕竟哥哥当初交代过,而且他也说过泥巴两脚兽不可信。”辟邪擦擦眼泪,重新摆出面瘫脸,“这些年,外面的情况怎么样?粉大个儿有回来吗?”
“还没有,你们的江江像植物一样能够靠阳光恢复自身,我想埋在土里说不定就能醒来,可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动静,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土朗继续圆谎。
“土朗,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照顾好哥哥,让他等我们回来,我们要去找粉大个儿,不能让他独自流落在外。”
“我明白,你们也要小心。混沌现在可能还处于失控状态,可能会对你们造成威胁。”土朗提醒道。
辟邪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望向洞外,“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她。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如果这段期间,哥哥要是醒过来,请让他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天禄插入两者之间,流着哈喇子看着土朗:“土朗,你那里还有吃的吗?睡这么久肚子都饿了。”
“离洞穴不远的储藏室里,有我搜刮来的金球和百解老大存下的金条,那是他给你们留下的。”土朗说,“外面的金球基本上被两脚兽搜刮去,要找金条的话恐怕很难,这也是百解老大当初预料到的。”
“百解老大曾说,泥巴两脚兽只要是看到能用的东西,都会连吃带拿,说什么根本不懂天地间的生态平衡之类的难懂的话。所以他在你们睡着后,只要有多的体力,都会慢慢生产金条储备起来。”
“百解哥…”天禄泪眼汪汪,看向还在沉眠着的百解,理顺他身上打结的毛发,“谢谢你。”
辟邪没有更多的话,只是抱着百解的头,跟他对碰着额头。
维持一段时间后,辟邪这才松开自已的爪,带着天禄同土朗前往外面的世界,而百解依然在沉睡中度过些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