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情绪崩溃:“我真的没有!”
王担突然拿出了一把刀,对着她。
那把刀刀锋冰冷,泛着冷光。
盛浅盯着。
王担的手指弹着刀锋,那刀锋发出冰冷的一声,映衬着他狠厉无比的脸:“没有没关系,那我就拿你儿子开刀!我告诉你,王铮死全是败你这个女人所赐!现在他妈瘫在床上要死了,你不给钱,谁给钱?!”
两个小时过去后,盛浅冲到晨晨所读的幼儿园,晨晨还没下课了,就被盛浅从老师的手上紧抱了过来。
晨晨不解的问:“妈妈?你怎么了?”
盛浅砸抱住晨晨后,跟晨晨说:“晨晨,我们不上学了,你快跟妈妈回家。”
盛浅也没有跟老师多说,抱起晨晨就走,老师想要说话,都已经来不及。
在盛浅带着晨晨到家后,盛浅的目光还在房间里左右看着,巡视房间的里的每一处,似乎生怕有什么人会从某个房间闯出来一般。
晨晨感觉妈妈这一次很不对劲,在盛浅怀中问:“妈妈,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啊?”
这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盛浅害怕的很:“晨晨,这几天你不要乱跑,你在家里休息几天,陪着妈妈,我们不要出门。”
晨晨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他那张稚嫩的小脸蛋上,充满了疑惑。
盛浅没有跟他说为什么,看着他半晌,立马放下他,便去紧闭窗户跟紧锁窗门。
晨晨站在那看着。
在盛浅关了所有门窗后,她才觉得安全下来。
晚上周既明终于回来了,他从外面进来,见家里静悄悄,而房间所有门窗全都紧锁,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略微疑惑的看了一眼。
见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无比的安静,他便朝着主卧走去,可到主卧时,发现主卧也没有人,周既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有条不紊转身朝着儿童房走去。
盛浅抱着晨晨在儿童房的床上睡着,母子两人相互抱在一起,似乎已经熟睡。
周既明在门口看了几秒,没有开房间的灯,借着客厅里的光朝床边走去。
他身影被门口的光拉得很长,掠过床上睡着两道身影。
周既明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相互拥抱在一起的母子两人,他的目光沉静的落在盛浅身上,手伸了过去,轻轻撩开盛浅脸庞的发,露出了她一张小脸,手背指关节在盛浅脸上来回轻拂了两下。
可盛浅在感觉有双手在触碰她脸时,她惊了一下,人瞬间就醒了,惊恐的看着床边坐着的一团黑影,几乎失声:“谁?!”
周既明在黑暗中答了句:“是我。”
他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看着昏暗光线中她惊恐万分的脸,周既明伸手将台灯打开。
盛浅在看到周既明那张脸时,脸上的惊恐并未退却,她的瞳孔紧缩,里面是空洞跟迷茫,似乎还处在那一瞬间的惊吓中。
周既明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盛浅在灯光中,终于看清楚是周既明的脸后,她抱紧晨晨,对他充满防备。
周既明也在那一瞬间中,眸光安静的看着盛浅。
就在盛浅对他保持着防备的姿态时,周既明什么都没说,倾身直接将盛浅从儿童床上不准反抗的打横抱起,而这时,晨晨正抱着盛浅的身子,就在周既明抱起盛浅那一刻,晨晨的手还环在盛浅身上,身子随着周既明的动作也随之移动。
周既明停住,低眸看着,而盛浅也没有松开晨晨,似乎不愿意跟晨晨分开,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周既明在她耳边低声说:“松手。”
用的命令口吻。
盛浅的手,随之一松。
而在她松开后,周既明将晨晨的手,从盛浅腰上轻轻拿开。
晨晨已经熟睡了,在被他拿开后,他单只手将晨晨的手放了下去,随手替他盖好被子,他便两只手托着盛浅的身子,而盛浅的身子因为没有安全感,两只手也下意识抱着他脖子,她的脑袋藏在他的下巴处。
周既明在抱着安静的盛浅后,便抱着她从儿童房出去。
男人的身子相当宽阔,抱着怀中的女人时,在黑暗中是带着绝对的占有。
晨晨完全不知道这一切,不知道妈妈已经被人抢走,只是在床上继续熟睡。
而周既明抱着怀中的人,逐渐从房间内远去,两人的影子在光线里暧昧地明明暗暗。
盛浅就这样被他一路从走廊抱到了主卧,到了主卧后,周既明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就在他放下去那一刻,他并没有立即起身,还是保持着弯曲的身子,看着盛浅:“刚才吓到你了?”
盛浅脸上的惊吓犹在,苍白着一张脸,连甜甜的酒窝都从这张脸上消失了,因为她脸紧绷着。
周既明问:“在生气?”
盛浅不敢反抗他,她说:“没有。”
周既明却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他的小白兔今晚是怎么了?
乌鸦的睫毛下,全是乌青,秀气的鼻子都不见红了,只有凝重的呼吸声。
周既明也垂下眼睫,问:“怎么了?”
盛浅咬着苍白的唇,声音带着重重鼻音与哽咽:“没有。”
周既明盯着她的唇,居然连唇都是苍白的,额头上还都是汗,从额头到脸,没一丝血色。
周既明眼神深涌,看着被她咬得毫无血色的唇,他命令:“牙齿松开。”
盛浅在他的话下很快又松开,周既明的手指将她软软的唇相互拨开,盛浅任由他动着她,就抬起眼看他。
他问:“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盛浅没出声。
周既明细细跟她解释:“让你先走,是不想让你受伤害。”
盛浅觉得不重要,因为她很清楚他心里是有安娜的,她也不会怪他,因为照顾她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他不用为了他们这段婚姻关系,而跟她来解释这一切。
好半晌,盛浅说:“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的。”
周既明问:“你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周既明眼眸略暗:“在一起?”
“我什么也不是,我本就配不上你,你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如果你想,你跟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对我有恩,伺候你是我该做的,如果你需要……我甚至可以伺候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