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他将军。”彦卿想了想回答道。
“嘛，粗浅的认知，小子，你知道仙舟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彦卿有点被马彦卿的态度激怒了。
你说其他的我都认了，现在你连我作为仙舟人的身份都要质疑？
“我知道啊，我来之前可是被师祖他老人家按着脑袋填鸭了——这么说吧，这事和其他几人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真正的问题是仙舟自己身上。”
“……什么问题？”
“你希望我从上往下讲还是从下往上讲？”
“从上讲？”彦卿倒是像听听这家伙能说些什么。
“从上啊。”马彦卿放下鱼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最上面自然就是星神了……小子，你告诉我，在你眼里，巡猎星神【岚】是仙舟的庇护者还是……复仇的同路人？”
“你这是废话。”彦卿皱了皱眉，“当然是我们仙舟……”
话说到一半，彦卿忽然想到自家将军给自己讲解兵法时提到的那些战役。
帝弓司命的光箭会无情毁灭所有丰饶孽物……但是同时，光箭也绝不会避开沿途的仙舟战士……

第十二章 仙舟之弊
“想到了？”马彦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彦卿，“对于仙舟而言，帝弓司命很重要，寿瘟祸祖很重要，但是对于岚来说，仙舟不重要，丰饶星神很重要。”
“啊……”
彦卿挠了挠脑袋，顿时有一种好像要长脑子了的感觉。
马彦卿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
“再考考你，对于未来的仙舟而言，帝弓司命和寿瘟祸祖哪个重要？”
“既然帝弓司命不会在庇护我们……那应该是寿瘟祸祖吧？毕竟仙舟的仇……啊！”
马彦卿狠狠的敲了一下彦卿。
“错了，大错特错，真正的答案是都不重要，仙舟自己才最重要——知道我家老爷子为什么不想管你们仙舟的事情吗？”
“为、为什么？”彦卿听到有关人理星神的名号后，恭敬了许多。
即使是仙舟，无论是对于恶名昭彰的毁灭，还是有血海深仇的丰饶，所冠之名即使前面有个“祸”也终究是“祖”，永远不可失去对于星神的敬畏。
“因为你们仙舟自己作啊，求药使……哼哼，小学生都知道不会天上掉馅饼，堂堂一个迈入宇宙的文明——好吧，这个就不说了，我直接说结论——你们在接受丰饶赐福之后不该那么快社会崩溃的。”
“……什么意思？”彦卿皱起了眉头。
“就是作为成熟的文明，有着完善运行体系的社会，不该那么快崩溃，虽然末路是必然的，但是硬要混应该还能混很久，魔阴身是丰饶的锅，但是人口暴涨、资源不足，这又是……所以，从一开始，想着成为长生种的仙舟，上上下下根本就没有做好成为长生种的准备。”
马彦卿摸了摸下巴。
“嘛，不过也就是因为这种快速加剧的社会矛盾直接被引爆了，仙舟内乱，才有了现在仙舟民和丰饶民的对立以及对魔阴身的厌恶，也进一步致使巡猎星神诞生，不知道是歪打正着还是运气刚好，不引爆矛盾的话，仙舟迟早成为正儿八经的丰饶民，要是没有巡猎诞生，仙舟也迟早被丰饶民吞噬。”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嘲讽我们？”
“哈……笨蛋，我问你，现在的仙舟做好了成为短生种的准备了吗？”马彦卿一巴掌拍倒彦卿，“我说，你们真的准备细细品尝人类不到百年的生老病死之痛了吗？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这就是你们仙舟，只看到好的，看不到坏的。”
“做人类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彦卿很不服，尤其是在他感觉自己和仙舟被马彦卿贬的一文不值之后。
“呵……小子，你现在十二吧？”马彦卿面露嘲讽。
“是。”
“那你十五年之后就该结婚了。”
“什——？”
“当然，不结婚也行，你那个时候27岁，大概还能有25年的巅峰期，不近女色不饮酒，日夜熬筋打骨，52岁，只要你还没有成为令使，你就会发现你的身体依旧不由自主的开始衰退，再过十年，六十二岁，或许你凭借良好的底子依然能够健步如飞，但是随着身体逐渐衰弱，精气神也早已没有年轻时的锋锐。”
“……开什么玩笑。”
“再过十年，72岁。”马彦卿捋着自己的络腮胡，面露回忆，“你会发现自己曾经能连舞三遍都不带喘息的剑法，现在舞一边就已经吃力至极，这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彻底不允许你以力争胜了，要是身有暗伤，半夜就该辗转难眠了，再往后，八十、九十，那时候你甚至连好好吃饭都是奢望……”
“停——！”
彦卿的脸色难看至极。
要是其他人和他这么说他可能不屑一顾，但是马彦卿和自己骨子里太像了，虽然他不会承认自己长大后会变成这个不修边幅的模样，但是对方这话对他就是有一种无法无视的魔力。
“明白了吗？人的一生对于你们来说只有‘短短百年’，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现在的仙舟民真的有面对百年人生的自觉吗？再和你说一句，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