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见青年一溜烟儿的就跑了进去,远远地,便见他窜了东门窜西门,之后,又慌忙跑进了内院,显然,许泽川的位置他并不明确。
明尘掂掂手中的包裹,随意在门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下,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倒不用担心他们会找不到的问题,这东西的阴煞之气如此浓郁,只要是个修炼过的,稍一留神,肯定可以找出位置来。
他又不是非得留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可,噬煞诡的骨头上有天然的吞噬之力,到时候,一看便知。
明尘这几天一直在外面风餐露宿,一共就那么点儿食物充饥,现在他着实是有些饿了。
他只身走到街道上,到处都是热闹喧嚣的场景,沿街铺子推开木窗,高呼一声“馒头出锅喽~~~~”,随后,蒸笼打开,白色雾气蒸腾而出,霎时间,浓郁的面食香气扑面而来。
听到声音,周边不少人都围了过去。
明尘默默的闻了把味,最后却也只能无奈的离开,没有办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这一观察,他倒是有了特别的发现,不知为何,城中好似多了很多“便衣”,他们躲在热闹的人群中,却又显得和四周那么的格格不入。
哎,一看就没有经过什么专业的训练,你说你路边买张大饼,用得着一副随时戒备小偷的表情吗~~~
不过,城中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算了,明尘随即摇了摇头,现在他都三餐不济了,还寻思啥?当前的第一要务便是赶快回太白村分地落户!
虽说穿越并不是他的本意,这里的环境的确要艰苦上一些,但明尘的梦想自始至终都没变过,那便是有良田十亩,陋舍三间~~~
想到这,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今儿,便是圆梦的时候了!!!
明尘快步走在路上,伸手轻抚了怀里的小球,这个小家伙,看来八成是甩不脱了。
既然如此,他正好有一个计策,可以达到双重“废物”利用的目的~
之前许泽川不是给了他一张契地符嘛,以前他不想用,觉得那东西就是个人造地缚鬼,他对养诡不感兴趣,可既然必须要养一只,那这张契地符便可以利用起来了,等契约之时,让小圆球“偷梁换柱”就成。
如此一来,它的活动范围也能被限制住,以后不用时时看顾,也不必担心它会什么时候偷溜出去祸害别人。
而且契地符也不是毫无用处可言的,起码,明尘以后种地便多了个免费的劳工~~~
而且貌似那什么阴灵果还挺好卖的,倒是一个不错的创收方案,总比在家坐吃山空的强。
他是想隐居,又不是想搁这当苦行僧的,日子还是稍微过的舒服一点儿比较妥帖.....................
明尘还在这惬意的畅想未来,许泽川那边则是快疯了。
等到青年终于找到人,许泽川便领着他匆匆赶了出去,可明尘早就走了,此时,大门外俨然是空无一人。
他昨晚上已经值了一宿的班,现在是又困又乏,见此情况,不禁大为恼火,
“人呢?”
他转头看向李寒渊,
“你小子不会是框我的吧?”
青年连忙摇头,他是吃饱了撑了去找上司麻烦?连忙开口解释道:
“不是,我怎么敢戏弄您呢?是那小子..........”
忽然,许泽川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头,自已在大门处转身溜达了一圈,不一会儿,便把那枚叶子包裹给找了出来。
青年连忙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个,当时就因为他是拿着这件诡物过来,说是六牙诡域中出现了噬煞诡,我见上面煞气极重,不敢耽搁,才赶忙回去找您的。”
许泽川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如果诡域中真的出现了那玩意,的确是十分棘手的。
那人此次过来镇邪司,还特意报了他的名讳,想来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于是便仔细的向李寒渊询问了他的外貌特点。
“年纪不大,赤裸着一边肩膀,整个人看起来比较冷漠。
奥奥奥,他还是短头发,刚出来发茬的那种!”
许泽川的眉头一拧,为什么,越听便越觉得像是明尘呢???
可,怎么可能呢?
如此的话,还不如说那头噬煞诡是他魔化出来的更有可信度。
算了,他摇了摇头,索性先把此事放到一边,毕竟他平常闲的没事儿就喜欢接取任务,只合作过一次的狐朋狗友也有不少,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是谁,也很正常。
许泽川伸手将包裹打开,里面便是一节白森森还带了点儿血肉的骨头,从其上隐约能感受到一股吞噬之力,看来,的确是噬煞诡无疑了。
虽说现在司里应该顾不上此事,但他还是要去跟林司长汇报一声,到时候,正好和明尘的事儿一块解决。
想罢,他就拿着那一小块诡物匆匆离开了..................
没多久,明尘就走到了城门处,那里正有人在排队出城,他按照顺序站到了队伍的最末尾,然后依次往外走去。
出城的人并不多,没一会儿就轮到他了。
只是这次却有些异常,他记得之前这里都是严进宽出的,今儿他一走进大门,已经不下有五道念力从他身上扫过了。
之前还是猜想,他现在却是能肯定了,城里肯定出了问题,是有逃犯,还是有诡煞偷偷溜了进来,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他脚步一顿,但环顾四周后,却并未发现异常,见检查的也差不多了,他便抬脚走出城门。
回村的路已经过半,不经意的低头,他便看见一块黑黝黝的令牌挂在腰间。
明尘:...................
这东西,是不是觉得他眼瞎,竟然直接大啦啦的挂在他的衣服上。
明尘直接伸手将其提起,左手虚虚一扶,右手便在上面开始书写六字大明咒,怎么滴,这是看他好欺负,想过来霍霍一下???
只一笔,令牌就吓得飞了起来,左突右撞,却又没有伤他分毫,甚至连攻击的意图都没有。
明尘挑了挑眉,越看这东西便越觉得熟悉,突然,他恍然大悟,
“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那枚被锁在镇邪司中的令牌吗?怎么又跑到这来了?”
现在想想,城中为什么戒备森严的原因就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