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饱嗝的陈婶子不好意思地捂着嘴：“这烤鸭不愧是京城美食的代表，确实非常好吃，怪不得那么贵。”
这一点没什么好争辩的，毕竟贵自然有贵的道理。
“对了，王奶奶，昨晚军管会的领导送来了一些好东西，当时我分了好几份，一半用来过节做饭，剩下的还有五份，到时候作为新年礼物送几家。”他一直记得感恩，这种精神可能会一直保持，除非有人把路走窄了，否则他会坚持下去。
感恩归感恩，但他也不是 ** 。
“还有，明天上午我还要带妮妮和妞妞出去一趟，想到还有一些东西没买。” 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建国，你还要买什么？东西已经够多了。”王奶奶心惊胆战地说。
自从搭伙吃饭以来，家里的生活条件已经不比过年差，每天都能吃到肉，王奶奶生怕周建国会把钱花光。
“要不要给妮妮她们买点小鞭炮，或者再买点烟花？”周建国有些拿不定主意，鞭炮还好说，但烟花不仅难买，价格也很贵。
“建国，妮妮不适合玩鞭炮。”王奶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
周建国感到困惑，他想说他会确保孩子们的安全，但看王奶奶的表情似乎问题不只是安全那么简单。
“王山大哥刚去世，这……”王铁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问题所在。
“哦，是我忘了。”周建国这才反应过来，家里有了丧事，确实不能举办喜庆的活动。
这是传统的规矩，按老礼的说法，在一定时间内，别说宴会了，就连吃肉都不行。
尽管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太讲究这些习俗，甚至是批判“四旧”，但在人们心里，过于喜庆的事情还是不能做的，不然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好吧，那就不买了。
谢谢王奶奶和王叔，要是没有你们提醒，我还真糊涂了。”周建国表示感谢。
他并不是原主，对原主的父母和舅舅虽然有一定的尊重，但主要是因为他们为了国家牺牲，这种尊重更多是对英雄的敬佩而不是对父母的孝顺。
他对妮妮的疼爱更多是出于责任感，加上她确实非常可爱。
亲情这种感情需要时间去培养。
第二天，周建国还是带着两小只出门了，买了一些头绳、头花、小手链之类的小饰品，上面挂的小铃铛让她们走路时丁零当啷，得到礼物的小丫头们高兴得不得了，整天都动个不停，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上午，周建国带着妮妮在家里摆了几道菜，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祭拜祖先，包括他自已的父母、祖父母，以及妮妮的家人。
香烛虽少，但这已经是那个时代许多人家私下做的事情。
民间有许多禁制，但如果大家不告官，通常也就不会有事，只需要小心些。
祭拜完毕后，周建国细心地收拾干净，并反复叮嘱妮妮不要乱说，这才端起几道菜和妮妮一起吃了些。
许多时候，封建迷信和传统文化之间难以完全区分，周建国以前是个无神论者，但现在连穿越和系统都存在，他的信念也受到了动摇。
这也是他为什么暂时没有去改变什么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既定的规则？他也不知道，因此不敢轻易行动，决定先观察一阵再说。
由于家中有人去世，不宜过于喜庆，除夕这一天过得很平静。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初一。
清晨，周建国一如往常地早起晨练，沿着南锣鼓巷跑了五公里左右，身上微微发汗后回家洗漱，再叫小丫头起床。
“新年快乐，哥哥，祝你学业有成，还有，哥哥……”小女孩打扫完后就向周建国行了大礼，这是她每年必须做的一次事。
以前她这样做是为了父亲，现在则是为哥哥——她是她唯一的亲人。
妮妮和其他孩子是她的玩伴和朋友，但不是亲人，这点她很清楚。
这些祝福的话语都是昨天从陈婶子那里学来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来，这是压岁钱！”周建国递给她一个用红纸包好的信封，里面有五块钱。
这样的压岁钱在整座四合院里恐怕都是独一份。
“谢谢哥哥！”妮妮笑了，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哥哥，你能帮我把压岁钱保管好吗，明天一早？”
“妮妮可以自已保管，哥哥可以帮你整理一个抽屉或者小箱子，你的压岁钱和小玩具都可以放在里面。
哥哥还会给你一把锁，钥匙只有妮妮才有，谁都不能看，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周建国没有替孩子保管压岁钱的习惯，因为他心中的理念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人。
“等你长大后再看看这些收藏，就像重新经历了一次童年，怎么样？”他抚摸着小丫头的头说。
“好呀！”妮妮虽然不太明白哥哥的话，但她清楚地听到了“只属于妮妮”这几个字。
虽然她总是希望与哥哥分享所有的好东西，但拥有自已的小箱子和抽屉似乎意味着她也能为哥哥准备特别的礼物了，这听起来很有趣。
“给你，这是今天的水。”周建国递给她一个小碗，里面装着清水。
“哇，每天都有的甜水，谢谢哥哥。”自几天前起，妮妮每天早上都能喝到一碗甜水，这让她感到非常舒适。
即便是妞妞也喝不到，这是她和哥哥之间的秘密。
看到妮妮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水，周建国轻轻点点头。
这丫头真聪明，这可是灵泉水，他随身携带的空间中有这么一眼灵泉，每天能够凝聚出五十毫升的灵泉水，这对身体有许多好处，不仅能缓慢提升体质，还有助于延年益寿、改善肌肤。
当然，他给妮妮的灵泉水经过了稀释，大约每天五毫升，浓度太高对妮妮并无益处。
但不难想象，未来妮妮的身体素质将变得非常强健，不仅少生病，甚至有可能媲美顶级兵王的力量和速度。
当然，这些都是指体质上的变化，他已经在憧憬将来小妮妮将憨柱按在地上锤打的美好景象了。
这个春节，妮妮收获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