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却做了许多重活,指尖末端有些被什么锐物刮擦的破皮。
上官晚晚不知他要做什么,想缩回又不敢。
却见司马梧尘垂眸伸手挽袖。
抬眼又急色道,“取笔!朕很忙。”
“拿纸来!”
上官晚晚利索为其铺了在宣纸于案上,本以为他是要提笔写些什么,却不想他又说道,“手!”
闻言,她犹犹豫豫伸出自己的两只手。
这样的一双手,其实更适合用来抚琴刺绣。
偏偏却做了许多重活,指尖末端有些被什么锐物刮擦的破皮。
上官晚晚不知他要做什么,想缩回又不敢。
却见司马梧尘垂眸伸手挽袖。
抬眼又急色道,“取笔!朕很忙。”
上官晚晚意识到他可能是要亲自下场子教自己写字。
紧张得连跪坐也有些跪坐不正了。僵着手取下一支笔,干悬臂在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往哪下手。
司马梧尘随身坐在她的身侧,脸上似有似无戏谑道,“连蘸墨也不会?”
上官晚晚这才如梦初醒般蘸了些墨汁,正要提笔之际,一只大掌覆盖上她握笔的手。
突如其来的掌温令她手心骤然沁汗,引得她手中的墨笔轻颤。
笔尖的墨汁垂动欲滴。
那只覆盖她的手发了力,毫不犹豫带着她在宣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墨色晕染过的地方,迅速汇成赏心悦目的一行字。
他带着她写的,同样是小楷。或许是为了屈就她这只手,其实并未将他本色的水平展现出来半分。
但相对于她之前写的那些,已经可谓是登峰造极。
上官晚晚自感惭愧。
司马梧尘撑臂挺立,面上一片肃然,“不准分神,朕只教你这一回!”
见她眨眼定睛,重新敛神秉息,不觉加大手掌的力道。
掌中接触的那一团柔软,像是年少狩猎时抓到一只小兔,握在手中也是这种感觉。
只不过那时他心生怜爱,放了它。
现在手中握着这一团,他并没有放掉饶恕的打算,该怎么使劲就怎么使劲。
硬是带着她写满了整整一页的佛经。
淡淡幽香不断侵扰他的鼻腔,何止上官晚晚一人在忍着,他也是克制到了极致。
原本充满佛理禅学的哲理,硬是被俩人拉扯牵动成僵硬的底色。
一纸毕,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上官晚晚手腕几乎要掰断,上有明显泛红。
即便如此,司马梧尘似也不觉有什么不妥,枯着冷脸说道,“起身。”
“什么?”
“你坐到朕的衣服了!”
上官晚晚倏地挪臀前缩,早已面红耳赤。
“奴才该死。”
司马梧尘拢了拢衣摆,抖下挽起的袖摆,在走出玉雕屏风前落下了句话,“每日照着这副字样临摹,直到能写出同样水准再往下写。”
上官晚晚伏地磕头,“是........”
·
赵恒回到将军府上,已是晌午。
管家见他时隔一年回府,激动得眼眶泛红,“将军,您可算回来了。”
赵恒环顾周遭入眼的一切,还是那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让他既安心又忐忑。
沉着嗓子问道,“孟萍呢?”
管家见他风尘仆仆回归,还未来得及换洗和用膳,转向询问道,“将军一路上舟车劳顿,要不先梳洗下,用个膳?”
赵恒却依然执意问道,“她人呢?”
管家只能如实说道,“回将军的话,萍姑娘........现在在寝房里头。”
语刚落,人已经大步跨至廊后,如疾风般转了弯,朝西阁那处去了。
管家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气,“何苦来着?”
赵恒行至西阁时,却又站在院墙下的拱门前,筹措不前了。
遇见从里间出来的婢女,婢女见是自家将军回来了,激动之余正要行礼请安。
却被赵恒直接给拦下了,“萍姑娘这些日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