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厂里后，阮思如跟王宏伟汇报了情况。
在听说戴明的为人后，王宏伟点头，“小阮，你做得对。”
阮思如想了想，“王厂长，这事儿也许还有转机，容我打个电话问问。”
“就当是一次历练，你不要压力太大。”
在王宏伟看来，阮思如已经做得够好了。
阮思如回到办公室，翻出电话本，给杨文正打了个电话。
“喂，哪位？”
“杨叔叔，我是阮思如，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对面很惊喜，“小阮呀，好久没联络，叔叔一切都好，你公公呢？”
跟杨文正寒暄了几句，阮思如进入正题，道出真实目的。
“杨叔叔，其实我冒昧打扰您，是想要问问，这家公司的人，您认识吗？”
“你这算是问对人了，跟他们家合作挺多的。”
阮思如觉得有戏，乘胜追击，“那这个戴明，您跟他打过交道吗？”
“他级别太低，还不配跟我谈生意。”提及戴明，杨文正语气里全是不屑。
“我都是跟他们总经理说话的，这样，我帮你联系一下，到时候给你信儿。”
阮思如千恩万谢，“太麻烦您了杨叔叔，如果事情真的能成，下次您再从茂祥下订单，我肯定给优惠价。”
“小阮，你现在也是能耐了啊，不声不响就当了副厂长，烁恒这小子，好福气啊！”
杨文正没有让阮思如等太久，隔天就来了信儿。
“我亲自去见了老齐，他了解了你们厂子之后，很感兴趣，说要亲自过去，我把你联系方式给他了，估计他这两天就会联系你的。”
“那太好了！杨叔叔，您真牛！”
杨文正在电话那头笑了，“小阮啊，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等有空，我再去找老周好好叙旧。”
“我们全家都欢迎您过来。”
挂了电话，阮思如可以说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上午。
中午饭都是楚娟给打来的，因为阮思如得等在办公室，确保不会错过那位齐总的关键电话。
好在下午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
“喂，是茂祥的阮副厂长办公室吗？”
“您好，我就是阮思如，请问您是齐总吗？”
“是我，老杨大力推荐了你们厂子，我已经让秘书买好了飞机票，准备亲自去看看。”
阮思如记下了航班和到达时间，预备着安排人去接机。
最后想了想，还是得她亲自过去，再带上方景。
齐长山和秘书到达后，见到了专程来接机的阮思如和方景。
“阮副厂长，你好。”齐长山长得十分和气，笑起来的时候没有架子，反而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齐总，您客气了。”阮思如面带微笑，“叫我小阮就行，这位是研发部的方景。”
齐长山伸出手，“小方，你好，多多关照。”
方景受宠若惊地伸出手，“齐总，您太客气了。”
原本阮思如在聚客来专门留了包厢，想为齐长山接风洗尘。
但齐长山表示，吃饭的事情不着急，他想先去茂祥看看。
“不知道你们食堂是否给外人提供午餐？我想尝尝。”
“当然可以，那咱们直接回茂祥吧。”阮思如对司机说。
戴明这边对上司已经来到J市，并且去了茂祥的事情，一无所知。
杜天明给他安排了吃喝玩乐一条龙，因此交流会都结束好几天了，戴明也没回去。
对公司，戴明的说辞是，还需要在这边考察一下。
阮淑怡来找杜天明，“大哥，我升职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杜天明嗤笑一声，“怎么，我还会食言吗？你只要把戴明陪好了，以后好事儿都是你的。”
“我又不是...”阮淑怡想据理力争，但看着杜天明冷脸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从杜天明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已办公室之后，阮淑怡见到了下属。
“阮主任，你有一封信，我从收发室拿回来了。”
下属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因为阮淑怡不愿意听副字，所以销售部的人都叫她阮主任。
只是这么叫了许久，她也还是没升职成为主任。
“好。”阮淑怡连声谢谢都不说，进了办公室。
信封并不厚，阮淑怡摸了摸，里头倒不像是信纸。
她从信封开口处撕掉，倒出来几张照片。
等看清了照片上的画面，阮淑怡差点尖叫出声。
是杜天浩和阮耀祖，两个人举止亲密，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的姐夫跟小舅子那么简单。
阮淑怡强压着内心的火气，告诉自已，这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这个节骨眼上，金禾马上就能拿下降压药在J市的独家代理权，她也能顺利升职。
肯定是有人嫉妒，对！
莫名，阮淑怡脑海里浮现出阮思如那句话。
这封信是不是阮思如寄来的？
不知道自已正被阮淑怡惦记的阮思如，正带着齐长山参观茂祥。
齐长山对于茂祥从上到下都很满意，最后决定，聊一聊代理权的事情。
阮思如按耐住心中的喜悦，镇定道：“齐总，实在抱歉，之前在交流会上，负责这件事的戴副总透露，应该会跟金禾合作，所以...”
提起戴明，齐长山并不十分在意。
“我还是能做得了这个主，至于戴明那头，我会说清楚的。”
听到齐长山笃定的话语，阮思如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戴明喝得醉醺醺回来，就听到秘书说：“不好了，戴总。”
“什么不好了？”戴明皱着眉，很是不满，“老子好得很，你能不能不在这里惹晦气？”
“是...齐总来了，而且说，代理权的事情，他已经决定，让咱们赶紧回去呢。”
听到这话，戴明酒醒了大半。
代理权的事情他都研究好了，只待潇洒过后，回去报告。
怎么齐长山会插手？而且还决定好了？
决定的是哪家？
戴明觉得，如果是金禾，自已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戴总，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
秘书的意思很明显，戴明也知道，再不走，估计杜天明得找他算账。
他连夜退了酒店，让秘书开车到了隔壁市，重新买了飞机票，逃也似地回了H市。
杜天明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跑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