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时年皱着眉头看向张琪,“我肯定认识他啊,我们是一个班的,他现在还没上高三呢。”
张琪用一种更加疑惑的表情看着时年,在时年要开口的前一刻道,“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是张照片,一张合影,照片上只有不到十人,时年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上的宴清河。
“这个。”张琪指着照片上的宴清河,“我男朋友的一个同学,我听我男朋友说的,他好像在京大读法学。
现在在一家事务所里当实习律师,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那个高三都还没上的人。”张琪看着时年,“你真的跟他认识吗?”
其实张琪想问的是,“这还不算优秀,那什么才是优秀?”也是,时年想,让任何一个人来看宴清河,都是天之骄子。
京大法学院的在校学生,年纪轻轻就卓尔不群,甚至一边读着书一边去事务所实习。
时年没有解释,只是盯着张琪手里的照片许久才开口道,“我们好长时间没联系了。”
见时年不想聊这个话题,张琪也没多问,等时年丢完垃圾回来,张琪就喊住时年,“对了,你准备请假几天?”
时年看了一眼日历,六月初八,“最少要一个星期吧,明天早上就走。”
“可以。”张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许久又继续问时年,“对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回去?不会是在躲着那个男生吧?”
时年没有回答,许久露出一个笑容,“没,我没事躲着他干什么,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
“行吧。”张琪看了一眼时间,“那晚上你先回去吧,我来关店门。”
晚八点,时年提前一个小时向张琪告别,“我明天早上七点半的车子,先下班了。”
张琪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回到出租房里,屋里己经没有其他食物,时年倒了杯开水端进卧室,看着角落的行李箱叹了口气。
从随身包里拿出止疼药吃下,胃里一阵接着一阵疼,止疼药对于时年来说己经产生抗药性,更何况是空腹吃。
第二天一早,时年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其实她还在做梦。
她梦到了很多人,宋肆、时旭、宴清河、爷爷……很多很多人,甚至还有林浩跟段清野。
时年撩起散落在脸上的头发,重重呼出一口气,呆呆的坐在床上,窗帘被拉上,新一天的太阳从窗缝露进来。
时年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时间刚刚好,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一气呵成。
六点半,时年打开房门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出租屋,半个小时后时年的身影出现在承德的火车站。
“再见了,宴清河。”她知道,宴清河找到自己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那就让她离开吧。
拧巴的人是得不到爱的,时年就是这样的人,希望被爱着,又不希望麻烦任何人。
下午两点,时年从上虞南站下车,六月燥热的风拂过脸庞,空气里带着闷热,时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天气。
刚准备坐上回市中心的公交,身后便被一双手拉着,时年受惊吓一般回头,看见了更惊恐的一幕。
是宴清河。
时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宴清河,他并不像是急匆匆的赶回来,倒像是回到上虞是宴清河计划之内的事情。
但看着宴清河不可思议的眼睛,时年只有一个想法,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茫茫人海这都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