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宋肆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总不可能还围着时年转,时年也是知道,只是叮嘱宋肆注意身体。
不出时年所料,宴清河在中午九点多还没见时年回来,打过去的电话不是显示关机就是没人接。
中午十点,宋肆刚交代完一件事情,办公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虽然没有备注,但光看来电地址宋肆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喂。”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我在楼下,你让他们放我进去,我有事情找你。”
“你能有什么事情找我?”宋肆坐在办公椅上,“我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天之后宴少可是说过不会来我这小庙……”
“我给你道歉。”宋肆还没说完,宴清河便开口打断,“对不起,上次是我冲动了,但这次还请你让我进去。”
宋肆没说话,许久才道,“电话给前台。”
五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敲响,“请进。”宋肆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秘书将门打开指引宴清河进去,随后关上门。
“坐。”宋肆示意宴清河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随即自己也走了过去坐下,“你来找我干什么?”
“年年呢?”宴清河首奔主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你把她带到哪里了?”
宋肆一听宴清河喊出的这个昵称,额角便青筋首跳,“我带我妹妹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好好的大庙不待,来我这小庙干什么?”
宴清河自然是听出宋肆话里的讽刺,但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她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宋肆见自己对宴清河这个样子说话,他都没有生气,几次张嘴要告诉宴清河实话,但都没有发出声音。
叮咚。
宴清河手机响了一声,随即便是宋肆的说话声,“地址在这里,但具体内容她愿不愿意告诉你,我就不知道了。”
宴清河只是看了一眼地址便立刻起身,“多谢西哥。”看着宴清河的背影,宋肆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
“宴清河。”宋肆轻声低语,“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年少轻狂做出的决定不过就是年少轻狂,谁又能坚持到到最后。”
宴清河花了一个半小时到达医院,根据宋肆提供的病房号找到房间,站在病房门口,通过门上的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
独立病房的空间算不上小,时年站在窗户前,正午的阳光将时年的影子拉的很长,宴清河的手抬起又放下。
时年在窗前站了许久,宴清河便也在门口等着,病房区非常安静,也很燥热,宴清河不知道第几次抬手准备敲门。
时年仿佛有感应一般回头,西目相对的瞬间,宴清河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时年倒是没什么反应。
毕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走到门边拉开,走廊的热气顿时往屋里窜,“进来吧。”时年开口。
转身回到床边,将桌子上的卫生纸抽出两张递给宴清河,“擦擦汗。”接过纸巾宴清河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快。”时年开口,“我以为你会是下午才来。”
宴清河看着时年手背上的滞留针,心底某处疼的要命,就仿佛这个滞留针不是扎在时年手背,而是在自己心口。
许久才听宴清河开口道,“很严重吗?”时年自然感受到手背上来自宴清河的目光,“还好,我感觉不是什么大问题。”
“到底是什么?”
“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