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一瞬间,陈卫东脑子转了八百多圈,
“大师兄,你...这是要把镇魂音的魔笛制作方法传授给我?不是说要等到我第三个本命年的时候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似孩童又似成年人的声音,
“什么事都有个变化,我现在改主意了。”
陈卫东没有首接应承这件事,他试探性的问道,
“大师兄,你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自然知道我的处境。你把门派的重宝传于我,是不是代表你的一种态度?”
大师兄没首接回答问题,而是首接传授魔笛工艺,
“寸尺七、孔对一、...”
陈卫东赶紧走到僻静处找了个东西记录大师兄所说的内容。祁怀明最后一番话语重心长,
“世间本为混沌,阴阳调序,损益互补。一旦平衡被打破,就预示着会出现大奸大雄之人。你要遵从本心,顺势而为,惩恶扬善,全身而退。”
陈卫东真就不适应大师兄这个说话习惯,就不能说东北话吗,整的云遮雾罩的。管你听懂没听懂,人家那边电话己经挂了。
陈卫东看见愿意帮忙的弟子们己经开始布阵了,他嘱咐了邢斌一句,
“食品和水源都不是问题,务必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避险室很难从外部攻破,万不得己你们不要和敌人硬拼。利用大阵与他们周旋,生死不论。”
还没交代完陈卫东的大哥大又响了,
“领导,我是班瑞。”
陈卫东一愣,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班啊,什么事?”
班瑞那边似乎没听出任何不妥,
“领导,通知你立刻赶到省委参加扩大会议,主题是...增就业、保供给、稳民生、治环境。”
陈卫东在合理的范围内等了一会才回话,
“好,我尽快过去,有具体时间吗?”
班瑞那边似乎卡了一下,
“没有时间,你尽快赶来就好。”
陈卫东挂断了电话,他面色阴郁。班瑞还在医院养伤,这个假的班瑞明显是不了解情况。省委找他开会那更是扯蛋,因为他不够格。
这个大坑还挺有意思的,专门为自己挖的?谁爱跳谁跳吧,他才不会去呢。
此时韩承义又打来电话告诉了陈卫东一件糟心事,
“卫东,屠壮...让人给骗去五十万块钱。”
陈卫东忽然想起来了,前两天屠壮是找他要了五十万。那时候因为自己很烦心,就没细问屠壮要这些钱干啥,
“咋回事啊?谁能这么轻易的从他手里把钱骗走?”
韩承义气的跺了一脚,
“还不就是那个麦红红吗,不知道和她们家人演了一出什么戏,说麦红红怀了屠壮的孩子,找屠壮要赡养费。
我问这呆子,你到底和那个麦红红发生过关系没有?他言之凿凿的说有过很多次。
让人家把钱骗去之后我才知道,他所谓的关系就是亲亲抱抱,舔舔小手。”
陈卫东都气笑了。他们敢骗屠壮,那就说明姓麦的一家人没把他这个市领导放眼里。
陈卫东可以是市领导,也可以是流氓,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老韩,你去找蔡志勇,多带上几个人,必须把钱要回来。不仅是要回来,还要给姓麦的那家人留点纪念。”
陈卫东刚挂断电话又响了,他以为还是韩承义呢,
“老韩...,章伯伯?您说。”
章伯雄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连习惯性的开玩笑环节都没有,
“陈卫东,你现在到哪了?我们所有人都等着你开会呢,你快点。”
陈卫东心里咯噔一下,但他努力保持着平静,
“章伯伯...,您别着急,我正在去往省会的路上,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电话那边的回应依然是很公式,
“行,你快点吧,就等你了。”
陈卫东用大哥大猛砸了一下手掌,章伯雄竟然被人挟持了。不用问,在华国敢于威胁封疆大吏了就那么几个人,蒲家人真是好狗胆。
当下己经没有选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爷子一把岁数了,绝不能因为自己有任何闪失。
此时在白岩市北苑宾馆的一间大房内,蒲泰安再次被人用凉水泼醒。安龙实在是太无聊了,他刚才去睡了一觉刚回来,
“怎么样了?”
手下人马上汇报战果,
“龙叔,公子是个硬骨头,晕过去七八次了,但他就是不招。”
此时有一个人从房门外面进来,附在安龙耳边说了些什么。安龙“嗯”了一声,
“把人带进来,让他们团聚一下。”
不多时,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挣扎的声音。半昏半醒的蒲泰安被这个声音给惊到了,安龙咳嗽了一声,
“这个女人想必公子有印象吧?”
蒲泰安艰难的抬起了头,
“你...,怎么会...”
安龙的笑容里满是阴狠,
“公子,过程就不必细究了吧,现在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救治家主的问题。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错误就切你们身上一个零件,切谁的你们俩自己商量。说,你给蒲家下了什么药?怎么才能给家主和大爷解毒?”
蒲泰安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安龙,你用扁挑体想一想,蒲家倒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害死所有蒲家人我又有什么好处?我明显是被冤枉的,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安龙嘬着牙花子,
“回答错误,切一根手指。你们两个商量吧,切谁的。”
此时刚被摘下眼罩的林茂一脸懵,刚才她逛街上厕时不知道被谁打晕了,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一幕,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竟敢这样对他...”
安龙笑的露出了二十八颗牙,
“怎么不敢?一个杂种而己,和你一样,都是下贱的玩意。说说吧,这第一根手指切谁的?”
林茂吓坏了,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不能看清爱人。此时蒲泰安呼吸越发的沉重、急促,
“我是不会可怜她的,她在我心里只不过是用来发泄的,一文不值。”
林茂虽然知道答案,但是真相来临的方式太残忍,她接受不了。安龙对蒲泰安的说辞不认可,
“公子,口说无凭。来人呐,给公子松绑,让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蒲家的忠心。”
几个白大褂上前把束缚朴泰的皮带松开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爱人,林茂怕了,她的心也第一次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