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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愿刚说完,原本还笑着,可下一秒。
睡梦中,花火又发出了奇怪的响声,两个女儿好奇的看着妈妈。
只见她面带红晕,嘴角勾起一抹痴笑,于是头上顿时满是疑惑的问号。
“爸爸,妈妈这是在干什么呀,声音好奇怪。”
小幼薇不理解,苏婉秋也在问,“好奇怪呀,之前在家的时候婉秋也在卧室里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爸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额…可能是妈妈不舒服吧?”
面对女儿们的疑问,苏愿尴尬的敷衍。
心里直骂娘,刚想把老婆弄醒。
她又紧紧抱住他,嘿嘿傻笑,“老公抱抱~,别离开我。”
“傻丫头。”
他心疼的抚摸着她。
“妈妈好羞羞啊。”
两个女儿却是搞起了古怪,嬉皮笑脸的扮起鬼脸,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老公抱抱~,不要离开我。”
这时,少女刚好醒了,哼唧了两声,目光凝视着她们, “很好笑吗?”
“呜……”
虽然妈妈很小一只,但再小也是一只母老虎。
她们有一点小怕怕,就像是天然的血脉压制,缩起脑袋,不敢嘻嘻了。
“哼~,两个小坏蛋。”
花火傲娇的仰头,小样,都是我生下来崽,老娘还治不了你们了?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快到家了。”
苏愿看着身上的三个活宝,眼里满是宠溺,轻轻的蹭了蹭花火,温声道:
“老婆,能不能安静点啊,孩子们不能听这些的。”
“哦、哦…要是人家下次还这样,老公你就叫醒人家就好了。”
萝莉娇妻羞红了脸。
确实,在老公一个人面前感觉没什么,但在孩子们面前就影响太不好,所以要努力克制。
她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将小幼薇抱在怀里,心疼道:“笨蛋老公,这样会很累的,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了不?”
“好好好,知道了,还是老婆心疼我。”
他轻笑,清冷月光在他的白头上镀上一层银辉,染上了一丝岁月的沧桑。
白毛还是当初的那个白毛。
可是经年累月,那白色早已不是当初的那种奶白色,而是雪花白的白色。
只是,他的头发本来就是白色的,所以难以察觉。
而这种白那是诅咒带来的衰老,无力回天,总有一天会反噬。
但那一天之前,他要好好活下去,为了家人……
…
往后岁月里,又悄然过去两个月。
苏愿杀了的人越来越多了,对于诅咒的压制也越来越弱,他好像…快疯掉了……
在一天寂静的黄昏,一个无人路过的偏僻角落里。
伊薇诺尔找到了他,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苏愿身上全是血,低垂着头,眼里泛着红光,嘴里噙着惨笑,身旁是数不清的断肢残骸。
“还有九个月,移民就要开始了,这是我买的特效药。”
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好友,伊薇诺尔心里很不是滋味,颤抖的将药瓶递给他。
“呃……”
他瞳孔猛然一缩,身子突然一轻,被悬在了半空。
苏愿眼含玩世不恭的笑意,血眸清冷,嘴里吐着杀气,掐住伊薇诺尔的手正在一点点的用力。
致命的窒息感涌上对方的心头,他拼命挣扎,可是双方力量太过于悬殊,只能不停咳嗽。
直到地上的鲜血开始像是被赋予了灵魂一般疯狂的涌入面具之中,苏愿的眼睛才从血色残暴慢慢恢复到清明透彻,将他慢慢放下淡淡道:
“回去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特效药也对我不管用了。
外面都在传我是恶魔,我也杀了不少人,再见时难保我们不是敌人。”
“咳…”
伊薇诺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的诅咒为什么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因为凡事都有代价,莫问。”
苏愿来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推开,好像把他当成了空气,默默低头走着。
伊薇诺尔却是心头一颤,那一瞬间,想要抓住他却是抓了个空,仅是刚才那触碰的一刹那,他就感觉对方身上好冰冷。
就好像是生命的温度正在从身体里一点点抽离。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那个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他哭了,喊得很大声。
“下辈子吧…”
黄昏路影下,苏愿摆出一个比较帅的姿势,双手插兜,自语喃喃:
“这辈子先欠着,下辈子再也不当什么该死的愚者了……”
……
深夜时分,天空繁星点点,夜凉秋水。
“老公~”
花火抱住刚回家的苏愿,脸蛋蹭了蹭,“又到哪里野了呀,这么晚才回家?”
“出去散散心了,老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 ”
“想你了嘛,宝宝们都睡了。嘻嘻,饭菜人家热好了,进去吧。”
“嗯,谢谢老婆。”
不多时,客厅。
花火牵着苏愿的手,躺在他怀里,面含羞涩的咬住手指,“老公,有个好消息哦,你想听吗?”
“咋了,是什么好消息?”苏愿乐呵的问,“难道是婉秋又考了100分?”
“不是啦。”
少女指了指自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幸福骄傲的说道:
“又怀上了哦 ,现在是三胎啦。”
“啊、啊?”
苏愿心中一喜,老婆又怀上了?
赶忙掀开少女的衣角,脑袋轻轻贴在她温软的小腹前,静静的听着。
萝莉娇妻则安然的坐着,满脸幸福。
良久,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又在脸颊上吻了吻,笑着,“老婆要好好养身体,不能着凉了。”
“知道啦,先吃饭吧。”
晚饭过后。
苏愿将碗筷都洗了,顺带着又跟老婆洗了个澡,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差不多是深夜11:30。
他将花火抱在床上,给她盖上小棉被,抱着她,轻柔的劝着,“早点睡吧老婆,熬夜对身体不好。”
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小家伙睡在隔壁,早之前他们就分开睡了,所以现在这个房间只有夫妻两人。
“哼,羞羞!”
花火闹着小脾气,苏愿连忙假装生气的哄着,“老婆,你现在是危险期,听话好吗?”
“可我是命途行者呀,可以用命途之力护着身子,没事的,我们就玩一会儿。”
她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关掉灯,开心地抱着苏愿,嗓音清甜:
“晚安了哦,笨蛋老公。”
…夜眠,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