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诚和他的同事们肩负着艰巨而繁重的任务,这些任务就如同那汹涌澎湃、源源不断的滔滔江水一般,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他们日夜忙碌,时常忙碌到深夜,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们常常感叹警务任务的艰难和无法完成,现实的困难让他们感到力不从心,但每一次接到任务,他们都毫不犹豫地投入其中,竭尽全力去履行自已的职责。
一大早接到吴敬诚的命令,通讯兵刘静马上去通知,通知副队长和分队长。中队副队长李永超,一分队长臧新文,二分队长李易阳,三分队长张维思,四分队长杨怀波,五分队长王瑞。
在这寒冷的冬天,北方的冷空气,凉飕飕的,像一把尖锐的小刀刺入人的骨髓似的,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无法抵挡寒冷的侵袭。
快八点钟,吴敬诚走进了会议室,看了大家一眼,打一声招呼,慢吞吞的坐在上首位置。
吴敬诚乌黑的头发,短平而整洁,自然卷曲的发丝,在阳光下折射出挺拔的光泽,眉毛如同两道精致的弯月,完美的轮廓,为他的双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正在这个时候,金不换精神地进来了。他是吴敬诚的同乡好友,曾经一起在凤尾穴宫读书,从小就认识,比吴敬诚大三岁。他的个子不高,双眼炯炯有神,身手矫健,枪法精准,是培训新兵的教官。
吴敬诚指了一下左边的位置:“金教官,请坐,我们需要你帮忙,欢迎,欢迎!”
“欢迎就不必了,我是受命而来,佟司令命令我过来跟大家一起救人。”金不换客气的说道,“我也很高兴,很乐意过来跟你们一起救人。”
在大清帝国的滨江古城宪兵队,最高统领是佟有为司令,充其量就是一个团级单位,有三个营两个队,两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一个特别警察队,一个新兵训练队。这个特别警察中队还隶属于滨江府管辖,接受双重领导。
吴敬诚说:“这次任务,佟司令专门派金教官过来协助我们。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请金教官多多指教。”
金不换摆摆手说:“吴队过奖了,我也是过来学习的。”
吴敬诚说:“今天我们开会,是要营救陈玉珍。”
李副队长问:“啥情况?”
吴敬诚说:“就在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抢劫事件,劫持了知府大人的女儿陈玉珍。现在没有任何可靠的线索,只知道有可能是土匪曾霸王干的,但这个信息不确定,需要我们做好调查。”
金不换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追踪这些劫匪。”
吴敬诚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根据陈玉珍的丫鬟小玲所说,当时一共有四个劫匪,他们强行将陈小姐拖上了车,然后驾驶着一辆轿车逃离现场。”
李副队长紧盯着吴敬诚,焦急地问道:“那么,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追查呢?”
吴敬诚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认为首先应该出去进行走访调查,搜集一切可能有用的线索。同时,希望大家能够认真仔细地排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务必将嫌疑人找出来!”
李副队长愤怒地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地说道:“这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人质,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慨和对正义的渴望。
吴敬诚也觉得蹊跷:“是啊,我们具体分工一下,分兵四路出发,我和金教官带一分队去商场调查,二分队去商场周边摸排,李副队长带三分队找黑道打听,特别是斑鸠山的人,这两天那些土匪干什么了,五分队去码头调查,四分队待命。大家清楚了吧?”
吴敬诚表情严肃地布置任务,在会议室就座的几位警务负责人神情凝重,他们深知此次案件的重要性。
随后,四支调查队伍如同离弦之箭,分头出发了。他们急于去现场寻找抢劫案的第一线索。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有摸清陈玉珍被抢劫的经过,才能为下一步的破案工作提供关键的线索。
轿车行驶在马路上,吴敬诚和金不换坐的轿车向滨江大商场方向奔驰。
吴敬诚带着一帮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商场。
商场王主管看见这么多警察进来,赶紧跑过来打招呼:“各位官爷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没有?”
吴敬诚仿若未闻王主管的话语,只是自顾自地察看周围情况。
这个商场规模颇为宏大,它不仅是滨江府管区滨江古城最大的商场,更是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共有三层,内部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第一层主要陈列着金银珠宝柜台,还有一些昂贵的皮鞋、皮衣、钟表等。
吴敬诚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珠宝柜台,柜台里的珠宝首饰璀璨夺目,数量之多令人眼花缭乱。他凝视着这些闪耀的宝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吴敬诚走过去问珠宝售货员:“昨晚你们这里看见打劫了吗?”
售货员回答:“没有看见。”
吴敬诚又问:“买珠宝首饰的人多吗?”
售货员回答道:“不多,没几个人。”
吴敬诚摇摇头看了一眼售货员,转身朝商场大门口走去。
大门口有一个门卫值守。
吴敬诚问门卫:“昨晚看见有人打劫吗?”
门卫回答说:“看见了,可是等我叫人跑过来,就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好像有四五个人,蒙着脸,看不见长什么样子,有一个人手里拿着枪。”吴敬诚点点头没有说话,又走到商场外面,问戴眼镜的修鞋老人,“老师傅,昨晚你在这里修鞋吗?有没有看见劫匪抢东西的?”
修鞋老人头发灰扑扑的油光发亮,脸上黑乎乎的起皱纹,两眼有神。老人抬起头,对吴敬诚说:“当时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收工回家吃饭,街上人不多,他们抓人的动静很大,我当然看见了。”
吴敬诚感觉有眉目了,盯着老人问:“老师傅,麻烦您说说具体情况。”
修鞋老人眼光独到,目光越过老花镜上方,仔细地看了看吴敬诚,然后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紧接着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他们径直走向一个漂亮的小姐,看上去凶巴巴的意图不轨。那位小姐显得十分害怕,她拼命反抗,试图挣脱那两个人的拉扯。双方你推我搡,激烈地打斗了一会儿。就在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从车里冲了出来。他气势汹汹,满脸凶相,二话不说,一把抱起那位小姐,粗暴地将她塞进了轿车里。”老人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仿佛对这一幕感到痛心。
吴敬诚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这帮家伙真的是明目张胆啊!老师傅,您看见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老师傅想了想说:“我看见这个小姐反抗的时候,不知啥原因,他们拉拽过程中,小姐的皮鞋把车门窗玻璃打碎了,她的皮鞋可能钉了铁片吧。很快轿车就跑了,就是从旁边这条路跑的,车上好像还有两个人,有点黑,看不清。”
吴敬诚微微一笑,觉得有收获,有线索了,说道:“好的,谢谢老师傅。”
吴敬诚他们找了好多人打听,都说不知道,没有新的线索,只好收队。一起汇总,结论就是继续排查车辆。
四十多人跑出去排查,全城几十家有车的主,查车窗玻璃打碎了的。
整个滨江古城就几十台车辆。最终结果是,有两家的黑色小轿车玻璃是打碎了的,有一家的车找不到了。而找不到车的那个司机,他自已也没有开车,说是老板同意后,被徐彪开走了。
找到这辆车的老板,他说,徐彪是码头帮的小头目,不敢不借,要是不借,怕以后码头帮找事。
码头帮老大张二,其实叫张彪。他说不知道此事,绝对不会抢劫越货,也不知道徐彪出去借车。
另外一个小头目告诉码头帮老大张彪,说前几天看见,徐彪跟江洋大盗孙大麻子的人在一起喝酒。
张彪派人找到徐彪,得知昨晚孙大麻子的人把车开走了,说是去滨江大商场转转,买什么东西,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把车开回来。
吴敬诚知道这些情况,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自已的大腿上,愤怒地吼道:“这个孙大麻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居然连滨江府的陈知府都敢敲诈勒索,连陈知府的钱也敢要?他难道不知道陈知府是谁吗?”
吴敬诚越想越气,忍不住骂道:“你这个龟孙子真是没有底线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龟儿子!”
坐在一旁的李副队长听到吴敬诚的话,赶忙劝说道:“吴大人息怒,您先别冲动。这孙大麻子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啊!”
李副队长接着介绍起孙大麻子来:“此人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行事作风狠辣,令人闻风丧胆。他经常在大江边上出没,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出来作案,或抢劫财物,或盗窃钱财,更甚者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吴敬诚听着李副队长的描述,心中不禁一沉,问道:“那这孙大麻子可有什么弱点?”
李副队长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孙大麻子狡猾得很,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不过,他似乎对自已的本事过于自信,以为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坐在旁边的金不换补充道:“是啊,这个孙大麻子实在太过狂妄自大,似乎连天都不怕。他占据了大江中间的小岛,自封为王,把那里当作自已的地盘。平时,他就在综坝岛一带胡作非为,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众人听后,皆感到震惊和无奈。他们深知孙大麻子的厉害,但又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们开始商讨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