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陈老爷对自已都是百般呵护,从来没有凶过自已哪怕一次。可以说,自已就是陈老爷捧在手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然而,今天这个一直将自已视若珍宝的父亲,竟然为了一个乡野小子而动手打了自已!这让自已感到无比震惊和痛心。
陈老爷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压低声音对儿子说道:"蠢货!你知道自已在跟谁说话吗?这位大人可是大有来头,我们得罪不起啊!"
君凌听见他们窃窃私语,便微微皱眉,开口问道:“陈老爷,可想好了?是要抛弃你的嫡子,还是要抛弃整个陈家。若你行事端正,毫无差错,自然无事;但若是有一星半点的过错,你陈家日后怕是绝无可能在此地立足了。”
陈老爷听到这番话,脸色大变,连忙说道:“这都是家中犬子的错,还请大人明示,是现在就处理此事,还是稍后由我带着犬子前去处理?”
陈家公子眼见父亲已然放弃了自已,心中虽有不甘,但仍试图为自已争取一线生机,于是慌忙跪地求饶,言辞恳切。
然而,君凌却仿若未闻,只是轻轻抚摸着身旁汪藏海的脑袋,柔声问道:“藏海,你可想好如何处置他们?”说完,便不再理会陈家父子,目光始终停留在汪藏海身上。
此时此刻,陈老爷和陈家公子惊恐万分,脸色苍白如土,浑身颤抖不止。他们拼命地向汪藏海磕头,苦苦哀求着,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饶恕。
然而,汪藏海根本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头对君凌说道:“就按照师傅您的要求去做吧,不过,还是在外面解决比较好,免得弄脏了师傅您的眼睛。”
陈家公子深知自已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呆呆地望着汪藏海,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当初自已没有欺负汪藏海,或许今天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君凌听闻此言,随即宣布道:“这场拜师宴到此结束,从现在起,汪藏海就是我的徒弟了,从此与汪家再无任何关系。汪先生,你是否还有疑问?若是没有,我就让明月去处理此事了。倘若仍有疑问,那么就请你直说吧。”
汪先生听到这话,连忙回答道:“我并无疑问,只是关于藏海的这件事情,不知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呢?”
君凌听闻此言,缓缓扭过头来,眼神冰冷地盯着汪先生,宛如两道寒芒直透人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我如何处置此事,与你又有何干?难道我行事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说完,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汪先生的质问感到有些不满。
一旁的明月见状,心知君凌已然动怒,连忙出来圆场道:“公子息怒,汪先生也是关心则乱,才会如此发问。”她转身看向汪先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汪先生见此情形,也意识到自已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妥,于是低头不语。君凌的目光从汪先生身上移开,落在明月身上,说道:“明月,你去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待一切安排就绪,我们便动身返回长安。”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明月点了点头,应道:“是,公子。我这就去办。”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尴尬的汪先生和神色冷峻的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