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面沉似水地挥了挥手,示意门外之人进来。待那人进入屋内之后,君凌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章大人,冷冷说道:“章大人,此女尚未遭受任何侵犯,今日我要将其带走,想必您不会有什么异议吧?另外,那个孩子乃是顾家的侄子,您还是尽快做好将他送回的准备为好。”
说到此处,君凌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继续道:“我手下有能够施展催眠之术的能人异士,如果您有所需求,可以去寻找清风帮忙。当然,您也可以直接将此人交予我处置,但我可没那么仁慈,一旦落入我的手中,她必死无疑!”
章大人听闻此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赔笑道:“公子若是想要将人带走,尽管自便便是。实不相瞒,在下本就对她心怀愧疚,如今公子愿意接手此事,倒也省却了我的诸多烦恼。这女子就交由公子全权处理吧。”
君凌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说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在此地逗留了。顾似,跟我走。至于这些孩子,我会安排人手前来教导他们。”说完,君凌转头看向身旁的清风,轻声吩咐道:“清风,动手打晕她,然后带她离开。章大人,在下先行一步,日后若得空闲,欢迎来君府做客。”语罢,君凌大步流星地走出章府,抬头凝望天边渐渐西沉的落日,心中思绪万千。
片刻之后,君凌回过神来,对清风下达命令:“将此人送往地下密室。”随后,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朝着君府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街道上,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当夜幕悄然降临,天色微微发黑之时,君凌终于抵达了君府。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踏入府邸大门,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就在君凌着手处理章家事宜之际,他不禁陷入沉思,脑海里开始回忆起关于自已师父以及君翎姐姐的种种细节。这时,一旁的汪藏海也心生疑惑,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君凌和君翎姐姐似乎从来都没有一同现身过;再者,自已的师父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与君翎姐姐相关的任何事情,更别提有什么重复之处了。这一切仿佛都表明着他们之间存在某种特殊联系,就好像这些话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一般。
随着思绪愈发深入,汪藏海越发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他暗自决定等君凌回来后,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试探一番。然而,当这个念头在心中涌起时,汪藏海又赶忙摇了摇头,试图将其驱散——毕竟,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离奇的情况呢?难道说自已的师父竟然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君翎姐姐吗?可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意味着师父既是女性又是男性?这简直太荒谬了!更何况,世界上哪有人能够无所不能、面面俱到啊?
正当汪藏海沉浸于这番纠结之中时,君凌已然踏入庭院。此时的汪藏海仍待在亭子内,全神贯注地思索着问题,浑然不觉君凌已悄然走近,并在其身侧坐下。只见君凌静静地凝视着天空中的明月,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的遐想之中。
许久之后,汪藏海终于回过神来,但却发现君凌早已呆愣了好一阵子。望着眼前君凌那俊朗的面容,汪藏海心头猛地一颤:莫非……自已的猜测真的没错?犹豫再三之后,汪藏海鼓起勇气,飞身扑向君凌怀中,想要借此机会一探究竟。
就在汪藏海如饿虎扑食般向前冲去之际,君凌瞬间回过神来,只见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汪藏海的后衣领子,像拎小鸡一样将其提了起来。君凌眉头紧皱,面露怒色地吼道:“你这臭小子!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要这般朝我的怀中猛扑过来?”
此时的汪藏海被提在空中,却丝毫没有慌张之色,反而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件神秘的物品当作自已的护身符,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模样。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君凌,娇声娇气地说道:“人家只是想抱抱师父嘛,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满足吗?”说罢,还故意把声音放得更可怜一些,试图以此来打动君凌的心弦。而那对灵动的眼眸,则始终紧紧锁定在君凌身上,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渴望。
君凌微微颔首说道:“好啦,既然如此,那便允许你再拥抱一次吧,但切记日后切不可这般莽撞地猛扑过来,否则我极有可能将你视作图谋不轨之人。幸而此次我并未出手,否则此刻你恐怕已无法站在此处与我交谈了。”说罢,他轻轻地拥住了汪藏海。
君凌面带微笑,宠溺地拍了拍汪藏海的后背,接着调侃道:“你这小子,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不知羞赧,竟还要为师抱抱,难道就不怕被叶煜知晓后嘲笑于你么?”然而就在这时,汪藏海却在抱紧君凌的瞬间嗅到了一缕熟悉且独特的香气,那正是属于君翎姐姐独有的芬芳气息!刹那间,汪藏海心中一惊,赶忙松开双臂,迅速从君凌怀中挣脱而出。
他满脸狐疑地盯着君凌,急切地追问道:“师傅,您当真与君翎姐姐乃是亲兄妹不成?还是说其实你们本就是同一人,只是分别以两种不同的身份示人呢?毕竟自我入师门以来,从未见您与姐姐一同现身过。此外,每次提及学业之事,即便姐姐未曾向您详述,您亦总能准确无误地道出她所教授之进度。再者,师傅您同姐姐皆有仰望天际、怔怔发呆之习惯。更为重要的是,姐姐身上那股淡雅的幽香,如今竟然也在师傅您身上若隐若现。要知道,师傅向来不喜使用香粉之类之物,故而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师傅您与姐姐实则乃同一人!”
君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汪藏海,轻声说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惧怕于我?要知道,这世间除了你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晓我真实的身份。
难不成你就不怕我狠下心来将你灭口吗?”他的语气看似平淡,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威胁之意。
然而,面对君凌的质问,汪藏海却毫无畏惧之色,反而镇定自若地反问道:“师傅您又怎会舍得对徒儿痛下杀手呢?依徒儿之见,若是师傅真有此心,恐怕早已动手了,岂会等到现在?
再者说了,师傅向来疼爱徒儿,定不会做出这般绝情之事。不知师傅答应赐予徒儿的及冠之礼,是否能够此刻便交付于徒儿手中呢?”说话间,汪藏海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对那所谓的及冠礼物充满了无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