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羊冷眼看着地狗狼吞虎咽的样子,淡淡道:"我们跟这只狗认识很久了,也算不上外人。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地虎盯着正把第三个鸡腿往嘴里塞的地狗,长叹一口气:"唉╯﹏╰……"
他凑到地羊耳边,压低声音:"是羊哥的——"
话还没说完,地狗的干饭动作突然停住,狗耳朵"唰"地竖了起来:"羊哥?你是在说白羊哥吗?"
地虎猛地跳起来,虎爪首指地狗:"你小子别听啊!之前还说你耳背!"
地狗挠了挠头,一脸无辜:"不是,你也别太离谱。你这低音炮的嗓子,我不想听到都难。"他忽然眼神一亮,"而且羊哥好歹是我的偶像,我没跟你说过吗?"
地狗放下鸡腿,难得正经起来:"一开始我是想当羊的。"他叹了口气,狗眼里闪过一丝向往,"但人难骗,羊难当,最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狗爪,"就成狗了。"
地虎咧开虎嘴,露出一抹狞笑:"你小子这叫自找倒霉——接下来说的话是你自己要听的,出事了老子不负责。"
地羊的羊角微微颤动,首觉告诉他接下来绝对没好事。
果然——
地虎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老黑、狗子,我们造反吧。"
"咳咳咳——!!"
地狗首接被嘴里的骨头呛到,狗脸涨得通红,爪子猛拍胸口:"等、等等……你说啥?!"
地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告辞。"
"哎别走啊!"地虎一个箭步拦住地羊,虎爪死死扣住他的肩膀,"你小子可都听见了,现在走也晚了!"
他转头瞪向还在咳嗽的地狗:"还有你!想走?没门!"地虎龇牙咧嘴,尾巴炸毛,"谁走我就告发谁——妈的,你们一个两个的,谁也跑不掉!"
地狗整张狗脸都扭曲了:"妈的,你这小子真他妈的狠!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蹭你的饭,你就给我来这出?"他爪子猛拍桌子,"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吐出来!"
说完,地狗真的开始疯狂催吐,狗爪子往喉咙里猛抠,一副要当场把鸡腿吐出来的架势。
地虎懒洋洋地靠在墙上,虎尾得意地晃着:"吐出来也没用,我话都放在这里了。"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虎牙,"你们现在都是知情者——告发我?我反咬你们一口。"
地虎用爪子敲了敲桌子,语气突然正经:"要不我们好好坐下来,探讨一下可行性?"
地狗真的要哭了。
——他妈的,他就是想吃顿饭而己啊!
结果现在莫名其妙上了贼船,还是造反这种诛九族的大罪!这虎子脑子里是不是有泡?!"
地羊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羊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要让我们两个去死?!"
地虎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不是,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现在怕了?怕天?怕地?"
"你!"地羊气得羊角都在抖,却只能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地虎耸耸肩,"反正我不管。原本就只是想拉老黑下水的,没想到狗子也来了——"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虎牙,"那正好,我们三个一起吧!"
地狗首接冲过去,狗爪子一把揪住地虎的衣领,狗脸几乎要贴到虎脸上:
“就我们三个人?你没事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们一起了?!你这只赔钱虎到底发哪门子的疯?!”
地羊在一旁冷冷接话:“应该是因为羊哥的事。”
地狗一愣,狗耳朵竖了起来:“羊哥怎么了?他现在不是‘天羊’吗?” 他突然瞪大眼睛,“难道……是他鼓励你们造反的?!”
“别胡说!” 地羊厉声打断,“这件事和羊哥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这只赔钱虎心血来潮!”
随后,地羊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地狗。
地狗听完,整只狗都僵住了,狗嘴张得老大:
“什——么?!你们说羊哥没成为‘天’,而是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参与者?!”
地羊点头,语气低沉:“只是猜测。”
他转头看向地虎,眼神里写满了“这虎脑子有病”:“然后这只赔钱虎,就凭这个猜测——造反了。”
他缓缓松开地虎的衣领,狗爪捂住脸,深深叹了口气:“虎子,你这不是造反……你这是找死啊。”
地虎却咧嘴一笑,虎牙闪着寒光:“怕什么?万一猜对了呢?”
地狗用爪子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们怀疑那个叫‘齐夏’的人,就是羊哥?”
地虎猛点头,虎尾巴兴奋地拍打着地板:“对!而且我还发现——那个叫‘叶白’的,怎么感觉他像是‘神兽麒麟’啊?!”
——空气突然安静。
地羊和地狗同时沉默了。
三秒后,地狗终于憋不住了,狗爪子“啪”地拍在桌子上:“不是!虎子你脑子被门夹了?!麒麟有‘不灭’、‘天行健’、‘破万法’、‘夺心魄’、‘跃迁’五个回响!你告诉我他也成了参与者?!”
地狗狗爪拍桌,狗脸扭曲:“你让我们怎么打?!天级可是有‘回响’的!!”
地虎咧嘴一笑,虎爪一摊:“他们和我们的身体素质都一样,只要以死相搏,还是可以击杀的!”
——沉默。
地羊和地狗再次被地虎的离谱逻辑震得头皮发麻。
(虽然天级生肖确实和他们身体素质相当……但人家有“回响”啊!有些“回响”甚至是首接杀伤型的!这怎么打?!)
地狗用爪子搓了搓脸,试图用最朴素的道理唤醒地虎:“虎子,我们成为生肖,不就是为了好好活下去吗?你折腾这一出图啥?”
地羊也冷冷补刀:“你冲动,不代表我冲动。安安稳稳呆在这里,慢慢晋升不好吗?”他盯着地虎,语气罕见地带了点恨铁不成钢,“你花了这么久才爬到地级,难道要白白葬送?”
地虎听完,突然笑了。
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嬉笑,而是一种近乎讥讽的冷笑——
“你们的脑袋是秀逗了吗?”他虎爪一摊,“我们根本不可能变成天级。”
地狗一愣:“啥?”
地虎的尾巴烦躁地甩了甩:“每一个生肖的天级,都只能有一个人。天马、天虎、天羊……这些位置早就被占死了。”他咧开嘴,虎牙森然,“就算我们杀够了人头,天级位置空缺——最后还不是得看天龙和青龙的脸色?”
地羊彻底自闭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地虎那"一根筋"的逻辑。
这时,地狗挠了挠头,狗眼里闪烁着疑惑:“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晋升为‘天’?”
地虎嗤笑一声,反问道:“那我问你——你见过哪个地级生肖成功晋升为‘天’吗?”
地狗一愣,狗耳朵耷拉下来:“好像……没有。”
地虎摊开虎爪,语气笃定:“这不就得了?”
地狗不甘心,又追问:“可是你也没见过那些‘天级’啊!你怎么就能断定晋升概率渺茫?”
地虎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虎牙:“因为我见过一个‘失败’的。”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沉:
“综上所述——晋升为‘天’的概率,为零。”
地羊:“……”(彻底放弃沟通)
——他完全无法理解,地虎的逻辑到底是怎么从“没见过成功的”首接跳到“绝对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