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少儿锦标赛分四站举行,每一站分别在两个城市,一个为男子,一个为女子。分别有女子单打,女子团体,男子单打,男子单打,男子团体。
基地男女各十六名队员,刚好可以每一站都有一组人员参赛。但最终能不能进决赛,就要看他们自已了。
不过如果在这一站预赛中没有进决赛的团体或者个人,可以重新拆开组队再报名参加下一站的预赛。已经进的,便不可以再重复参加其他站的预赛。
虞双想的是团体和单打都必须拿下。
所以在注重单打的同时,她必须将更多的重心放在团体中。
“来吧各位,我们两两一组,先配合,你们分别和我配。我们要注意彼此间走位的配合,尽量避免两人挤在一起,动作受限制的事发生。”第二天早早来到训练场地的虞双,看着自已的组员开口。其实双打中,如果是一左一右来配合,会比两个右手或者两个左手占优势许多。不过两个左手的虞双目前来说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会不会有就不清楚了。
她们这一组的教练主要由虞双的教练徐州负责。
虞双一说话,其他人第一反应是看徐州怎么说,毕竟她们和虞双其实也不怎么熟。所以肯定要先看教练的安排。
“听她的。”徐州开口。
虞双也是才发觉,她们这一组里面,居然有一个削球打法的女生。
在乒乓球运动中,削球是一种传统手法,也是一种防守技术,以其旋转和落点变化对对方形成威胁。
削球技术正在向转、稳、低、攻方向发展,具有球速慢、弧线长、球下旋等特点。削球可以分为正手削球和反手削球,也可以分为近削和远削。
近削动作幅度小、回球速度快,多用于近削逼角,有一定的威胁;远削击球动作大、球速慢、弧线长,有利于削转与不转球和以落点变化来牵制对方。
通俗来讲,就是有种以柔克刚的感觉,像打在一团棉花上。
在配对一轮后,虞双开口对削球打法的女生宋筱知说:“休息一下,我们俩打一轮试试?”
“好。”宋筱知回答。
徐州一看虞双的神色,便知道,这小姑娘在想可以快速攻克削球手的办法了。
虞双前世的比赛生涯中确实很少遇到削球手,国家也很少重点培养削球手。因为削球打法沉闷,缺少观赏性,集合各方因素来说。虞双前世的时候,国家削球手,少之又少。
但现在就她们四个当中就有一个,难保以后的比赛中不会遇到更多的。毕竟这并不是她那个时代,在这个她不知道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
一局下来,虞双总算明白为什么说打削球手那么烦。有种不管你怎么打,对方都能给你轻飘飘的打回来的无力感。
所以第一局,虞双竟然输了。
连徐州都有点惊讶了。这是很少有的事,他看了看虞双的神情,发觉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平静。
虞双第一局主要就是观察削球的旋转,落点之类的,所以重点不在输赢上面。而是找方法如何去打。
第二局开始,虞双明显就游刃有余许多。要么就是直接暴冲,或者是吊。当然最主要的别太和对方打相持,不然真的累个半死。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打前三板。
虞双的打法本就是进攻型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恰巧是应对削球的。
所以之后的两局,虞双很顺利的就拿下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宋筱知虽然是打削球的,可这东西需要培养很长久的时间,所以对于宋筱知这个年纪来说,她会,但是没到那种程度。这也是虞双能够迅速拿下后面两局的原因。
不过虞双确实很好奇,削球在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中,是不是很常见?
“好了,休息一下,一会儿按照刚开始的配对继续练习。”虞双说完走到了徐州身边。
虞双:“徐老师,问个问题。”
徐州:“哟,难得你还主动问问题了?”
虞双:“教练你这话说得。”
徐州:“你问,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徐州不再逗她。
虞双想了想,开口:“削球打法,很常见吗?”
“也没有很常见,就拿我们国家的运动员来说。目前主打削球的也才有两个,其中一个已经退役了。”徐州如实回答。
“那怎么?”虞双指了指宋筱知。
“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说重点培养的打法还是其他的,因为削球观赏性不强。”徐州解释。
虞双心下了然,那说白了,跟她那个时候也差不多。
“怎么想到问这个?”徐州疑问。
“没,我就是觉得,这个打法挺折磨人的。所以多了解一下总不是坏事,毕竟以后,难免会遇上。”虞双回答。
徐州:“你不是打得挺好的吗?”
虞双:“这才哪儿到哪儿。我的目标可是世界,以后遇到的可不是现在这般,那是全世界的乒乓球运动员。”虞双摇头。
“你倒是目光放得很长远。”徐州感慨。虞双的目标一直都挺明确,并且很坚定。
“必须放得长远,我才能有更多的可能。”虞双说。
说来以前她也是兼三项,单打,团体,还有混双。
说到混双,虞双倒是有点怀念以前的搭档了。
两人虽然搭档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在她的职业生涯中也算是占据了非常重要的时间,而且两人配合很默契。
能代表国家去打比赛,他俩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本来还约定了再拿一届的奥运会冠军来着,结果一觉醒来,她人就到这儿来了。
她和搭档,以前可以说是横空出世了。拿下第一枚混双金牌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不熟悉。临危受命。
也是这一场比赛,让教练组看到了两人在混双上的可能,自此开始一起配对练混双,然后一拍一拍的打上奥运,拿下混双大满贯。
对了,当时夺冠的时候,搭档说有话对她说来着,也不知道是什么话?
不过她大概也许也能猜到一二,可惜了,回答不了噜~祝福这小子下一届成为最长蝉联的奥运冠军吧!说来她搭档的名字跟邬川挺像的叫邬勐川,一字之差。
当然她并不会认为邬川就是邬勐川,毕竟,重生本就离谱,组团重生就更离谱了,而且目前来说,看不出两人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唉~多愁善感了也是。
自打来到这里,她就没有刻意去想过前世的事,突然一想,还有点伤感了。
她想,她人没了,她的教练,搭档,和粉丝应该挺难过的吧?毕竟只有这些人是真心的对待自已。
都是命啊!虞双真想仰天长叹了,不过也只是想想。
“想啥呢?”徐州见这孩子突然就沉默了,表情还有一些怀念和难过。
“没呢。”虞双调整心情,回答。
“真没事?”徐州觉得不太像,“你眼眶可红红的。”
“有吗?”虞双问。
“有。”徐州回答,“是不是想家了?”
“嗯,想了。”虞双回答。
“周末放假,就能回去了。”徐州安慰,果然,终究也还是小孩子。
“嗯。”虞双漫不经心的回答。
随后站起身来,热身了一下。
“来吧,大家。开始训练。”虞双招呼他们。
四个人很快按照之前的配对开始对练。
“沉住气,不要急,一急就容易失误。”徐州对她们说。
“对,不要急,一定要保证球的质量,丟分不要怕,尽快调整心态。”虞双也说。
“双双,跟你打,很难不着急。”对面的女生开口。
“对啊对啊。”宋筱知也附和。她才和虞双打了一局,这会削球对她来说,就作用不大了。
“团体讲究的就是配合,不是单打独斗,你要相信自已的搭档。”徐州说。“丟了分也不要紧张,再追回来就行。心态很重要。”
虞双点头,没说话,但意思明显。
这也是为什么要换着配对的原因,就是选出配合中最好的一组。
“加油各位!”徐州鼓励着。
“好的!”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当然除了练习双打外,她们也还要兼顾单打。
所以虞双就成了练习最好的对手。
“……”
虞双表情一言难尽,虽然但是,生产队的驴也有点遭不住了。但是看她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已,她又拒绝不了。于是咬咬牙拿起球拍:“来吧。”
这一天训练下来,累成狗。
晚上吃饭的时候,难得的多打了许多。
“倒是第一次见你打那么多菜。”陆颖乐了。
虞双摆摆手,扒拉着饭,不想说话,根本不想说话。
“很累?”邬川也好奇。
“说多了都是泪啊。”虞双撇嘴,“车轮战啊这是。”
“心疼你。”陆颖回答。
“那今天还加练吗?”邬川问。
“练!”虞双咬牙。
“你厉害不是没有原因的。”陆颖竖起大拇指。
“没办法,白天训练主要都在练双打的配合,所以只能加练的时候练单打了。”虞双无奈。
“今天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陆颖顺。
“OK。”虞双比了个手势。正好,还可以练练左手。
所以晚上就只有虞双和邬川一如既往的留下来独自练习。
“你今天训练得怎么样?”虞双边打边问邬川。
“目前来说,还算一切正常,不过你这车轮战是怎么回事?给你累成那样?”邬川回答完虞双的问题后,便又问到虞双吃饭时说的车轮战。
“咱们这些人不都是单打和团体都要上吗?所以我们不仅训练的时候注重双打之间的配合,还要练习一下单打。而我,就是给他们练单打最好的人机。”虞双提到这个,直接垮起脸。命苦啊。
“没办法,谁让你悟性高,打球的技术又是最好的。和你打,是成长最快的办法。”邬川了然的笑笑。
“虽然听起来你是在夸我厉害,但我咋一点儿都不开心呢吗?”虞双皱眉。表示夸得很好,下次别夸了,不爱听!
邬川:“可能是因为能者太多劳了吧。”邬川笑得更开心了。
邬川:“不过,你左手的事,你打算隐藏到什么时候?因为像如果有其他人一起的话,你就没办法去练习左手。就算再强也会生疏的?而且虽然在基地里教练们让我们俩一起练习。但如果真去国家队,那就是得分开了。那时候你咋整?”邬川说出自已的担忧。
虞双:“嗯……如果有幸进入国家队的话……算了再说吧。没那么容易生疏的。而且现在不是还有你帮我练吗?”虞双回答。
她知道邬川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但现在距离少儿锦标赛还有好几个月呢,而且就算拿到锦标赛冠军,成功进入了国家二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一队啊。先操心操心眼前的比赛吧!
至于左手的事,到时候再说吧,无非就是自爆,这有啥的。也没说运动员不可以左右手都兼备吧?
听虞双这么说,邬川也没在继续这个问题,两人专心的开始训练。
练发球,练走位。
反正哪里有短板就尽量把哪里补长。
“话说,你为什么学乒乓球?”邬川问。
“一开始就是玩玩吧。接触了以后发觉还挺感兴趣的,于是就接着学了?”虞双回答,“你呢?又是为什么?”
“我是爸妈比较忙,平常不怎么有时间带我,于是就让我来了。教练们都觉得我打得还可以,索性我爸妈就让我接着练了,指不定还有机会为国争光。”邬川回答。
邬川爸妈一个是舞蹈老师,一个是大老板,所以平时都很忙。放在邬川身上的时间就难免变得很少。
“这样啊~你会怨他们陪你的时间少吗?”虞双问。
“不会。他们很爱我,再忙也会看我的每一场比赛。而且我现在在基地练球也挺开心的,累归累,挺充实的。”邬川摇头然后回答。
“那倒是,我爸妈也是。”虞双说。托原主的福,让她也能体会到这种被人在乎的幸福。虽然惶恐,却很幸福。
邬川:“你爸妈应该很为你骄傲。”
虞双:“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