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营的体能训练不仅严酷,而且极其的枯燥乏味。
吴淮南和其余几百名学员,每天眼睛一睁开就是二十公里的负重行军,紧接着一上午的战术训练和军事技能训练。
下午体能强化训练和战斗协同训练,还有晚上是关于禁区,迷雾和异兽知识学习。
两个月后。
“长生。”吴淮南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趁着这难得的片刻休憩,与李长生一同倒挂在单杠上。
“别说话,你这天天问,都问了我两个月了,我身体好得很,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李长生一边回应着,一边从嘴里取出那根被他咬得满是痕迹、仿佛包了一层浆的小木棍,带着些许不耐烦的神情望向吴淮南:
“你要有事,就直接说吧。”
“真没事!就是看你年纪小,怕你不适应集训营这种高强度的生活。”吴淮南嘿嘿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自从系统发布救治李长生的任务以来,吴淮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却始终未能达成。
为此,他在一次训练中,刻意制造了一个小意外,让李长生的手指被划破,而后赶忙为其包扎,想着能成功完成任务。
他甚至无数次在心中默默祈祷,每当李长生与教官对练战斗技巧时,能被揍得皮开肉绽,好让他有机会完成任务。
只要李长生遇到任何事情,他总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全力以赴为其排忧解难。
然而,脑海中那梦寐以求的“任务完成”四个字却迟迟未曾出现,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焦虑之中。
“嘁!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肯定有猫腻。”
李长生显然并未轻信吴淮南的话,只见他腰部轻轻发力一甩,整个人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 180°换位,稳稳地坐在了单杠上,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吴淮南。
“说!你是不是看我年轻,馋我身子?”
闻言,吴淮南一愣,脚上一个没稳住,“砰”的一声,整个人从单杠上摔到了地面上。
“哎呀!疼死我了。”吴淮南爬起身,抬手不断在脖颈处揉搓着,同时看向李长生。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你叔我性取向正常,再说了,你这年纪也算是大夏国的花朵,使不得,使不得。”
“最好是这样,否则……”李长生话还没说完,眉头一皱。
闻人懿轩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千年杀。”
“啊……哈……”李长生呻吟声响起“砰”的一声,整个人从单杠上摔落,身体紧绷,趴跪在地面上。
“你没事吧?”吴淮南看着对方这奇怪的姿势。
“爆……爆了。”李长生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紧紧的捂着屁股。
“我都没用力啊!”闻人懿轩被这突发状况吓得不轻,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已那刚刚施袭的食指和中指。
“痔……痔…疮……爆…爆了。”
“啊?”吴淮南和闻人懿轩震惊,赶忙上前查看,只见李长生裤子上,果真隐隐透出了些许血红。
“得找医生了。”说着,吴淮南一把扛起李长生朝着医务室跑去。
“你慢点,一会再颠破几颗更完了。”背上的李长生埋怨道。
到了医务室,军医看了眼李长生,让他们把李长生放在病床上,然后开始仔细检查。
检查过程中,李长生疼得不断倒吸凉气,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军医皱着眉头,“这痔疮破裂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先进行止血处理,一会我给他来上几刀就行。”
闻人懿轩在一旁问道:“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吧?”
军医手头不停,一边熟练地准备着医疗器械,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割个痔疮能有什么后遗症,现割现走。”
“那就有麻烦医生了。”吴淮南礼貌性地应了一声,说完,便拉着闻人来到医务室外等候。
就这样,两人靠在长椅上,一阵吞云吐雾。
嘶—呼!
“你说,一会这小子会不会要跟我拼命?”闻人懿轩用力的吸了一口华子。
“嗯!我告诉你怎么办。”吴淮南朝着他竖起三个手指晃了晃。
“拿去。”闻人懿轩在身上一顿摸索后,掏出三包华子扔到对方怀里。
吴淮南笑嘻嘻的收起香烟,“这小子贪吃,你去门口的补给站给他多买些吃的,我保证他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补给站?那地方的物价对学员提高了千倍不止,就不是给我们开的,你见过有人去消费吗?”
“那就没办法咯!方法我告诉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吴淮南侧过头,吹起了口哨。
就在这时,背后的窗户打开,一个护士探出脑袋,朝着吴淮南呵斥道:“嘴巴不要的话我给你缝起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吴淮南:(???︿???)
“嘴巴不要我给你缝起来。”闻人懿轩在一旁调侃了一声,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吴淮南探头朝着屋内看了看。
“滚!”护士一把关上窗户。
“嘿!你这妮子,脾气这么爆小心嫁不出去。”
吴淮南嘀咕了一声后,百无聊赖的在医务室周围逛了起来。
“咦!”吴淮南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眼前那棵近两米高的棕榈树上。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往昔儿时的记忆浮现。
他微微一愣神后,心虚地迅速转头四处查看,确认周围确实空无一人后,他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走到棕榈树跟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放在树干上,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起龙象之力。
刹那间,他的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力量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传输到树干上。
随着他一声低喝,双手紧紧地箍住树干,后腰部和腿部同时用力,整个身体如同一台重型起重机般开始缓缓向上抬起。
棕榈树的根部在强大的力量拉扯下,逐渐从泥土中松动。
他咬紧牙关持续发力,终于,在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中,整棵棕榈树被他连根拔起。
吴淮南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劈在树根和树干的连接处,而后抗起树根,运转身法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宿舍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