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你怎么来了?”
池沐坐起身,脚蹬了蹬,把衣裳踢远点。
宋祈墨盯着女子在外的大片肌肤,以及无法让人忽视的曲线,他扯起外衫将人给包起来,“穿成这般成何体统!”
池沐是真的热,被裹得动不了,她掀眸看到了宋祈墨通红的耳根,
池沐半起身,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只给大人看也不行吗。”
言语和亲吻的双重冲击,宋祈墨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难以克制的情动,从眼中喷涌而出,
一句话摆脱束缚,顷刻间,池沐落入了一个更为火热的束缚中,炙热的气息泛着扑面而来,吞噬了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天真的很热,身上的血液在烧,皮肤烫得红润,不停吞咽的喉结,大口呼吸着企图找寻一丝凉爽。
“宋祈墨,我的衣服……”
“公主,是你先勾引臣的……”
得寸进尺,在宋祈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池沐颤着肩,热量处处传来,身上溢出了一层薄汗。
这场持续升温的私事,在池沐失口惊呼,引得宫人询问中,间断了。
宋祈墨眼中映出女子瓷白的肌肤点落了红花,水眸唇红,愈发的,他略显不自在道:“臣不是有意的。”
男子瞳眸跃动的热切和波涛,还有那一丝丝喜悦,是半点没藏住,
池沐坐在榻上,捏起身后的细带系上,
宋祈墨穿好广袖衫,注视女子身上因一时失控造成的红痕,
两人还未成婚,留下这些标记确实孟浪了些,
宋祈墨勾住女子的细带,捏起帮忙打了一个结,道:“公主,待臣处置了另一人,便向皇上求旨,带公主出宫。”
宋祈墨查到长公主的驸马病重离世,还会传染,牵连数人,仅一夜之间,便死了数十人。
驸马家中还有弟弟,为了活命不敢声张,宋祈墨决定好好助他们一把,求得公道。
池沐动身送宋祈墨出殿,感觉胸口有些紧,她向后一摸,
“……”
死结。
又过了几日。
内京传出长公主害死驸马的消息,皇上也知晓了其事,
宋祈墨适当提出让驸马家中之人来京一趟,届时谣言不攻而破。
皇上采纳了宋祈墨的建议。
宋祈墨离殿,遇到求见皇上的五公主,他目不转视地越过女子,朝外走去。
太监拦着不让她进,李婉沁看到宋太傅,冲到男子面前,她着急地抓住男子,“本公主要见父皇,你……”
启唇的话说到一半,手猛然被人甩开,李婉沁为此踉跄几步,要不是宫女菱南扶着,她就摔了。
宫女菱南声讨道:“宋太傅,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公主。”
宋祈墨甩了甩衣袖,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本官很忙,自便。”
男子冷漠的表情,与上一世有了一刻的重叠,李婉沁眼底盛满愤怒,“宋祈墨,要是母妃有个三长两短,本公主绝对不会原谅你。”
宋祈墨步伐稳健,紫色的官服,尊贵又沉稳。
幽嫔下毒之事己定,成了血包,五公主以为自己就躲逃得了吗,
宋祈墨不会放过算计自己的人,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一个一个清算。
“长公主误杀驸马”
——这七个字传遍内京,传到了几乎闭门的华光殿。
小双从宫里人谈论起长公主的事,她偷听了一会,跟聊八卦似的,讲给公主听,“长公主要绞了头发,做姑子给驸马祈福,天天闹着要自尽,差点绞死。”
长公主的事池沐也听到一些,杀死驸马的当晚,长公主在当晚把知情的院中人,杀了个干净,
驸马一家都闹到内京,人尽皆知,想私下处置都不能。
还有李婉沁的母妃幽嫔突发疾病,从长韵宫搬出,谁都不能见。
小双得知这个消息,心里还挺开心,可惜没看到长公主的惨样,仗着身份,趾高气昂的欺负她们公主,这下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小双偷笑得意,目光扫过殿门外出现的身影,扭头想要提醒公主,
池沐站在窗边,一袭妃色襦裙,点点星光的光落在窗台,亲吻她的手指和裙摆。
宋祈墨摆手让小双安静退下,小双眼神闪了闪,安静地出了侧殿。
殿内仅剩下两人,
宋祈墨静悄悄来到女子身后,半圈着她,轻声问道:“想什么这么认真?”
池沐身子一侧,肩头撞到了一堵肉墙,她靠上宋祈墨,问道:“五公主如何了?”
宋祈墨道:“担心她?”
池沐不是担心她,只是觉得可惜,五公主恶毒也好,性格不佳也好,
重生,苦不能转,命运使然,可怜又可悲。
宋祈墨本想引导五公主,让她发现幽嫔取血一事,闹到皇上面前,
要么惹怒皇上,被赐死,要么打入冷宫,生不如死。
沐儿心善,便留五公主一段时间,届时送去远塞和亲,眼不见为静,远塞寒凉,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样沐儿就看不到了。
宋祈墨轻抬女子手腕,滑到指尖捏住,他低下身问道:“公主,你愿意嫁给臣为妻吗?”
在男子期待的眼神当中,池沐扬起轻笑,说出了那两个字,“愿意。”
宋祈墨笑了起来,一束阳光洒照在他的眉梢,耀人夺目,飒飒作响的树叶摇曳出心动和喜悦的韵律。
一个是青年才俊的皇上重臣,一个是举目无亲的娇弱公主,看起来两人怎么都凑不到一块。
宋祈墨在应对皇上时,早己做好准备和说辞。
圣旨一下,宋家有人欢喜有人愁,娶个病弱公主回来,不是得天天供着。
赐婚己下,就算是不满,也得憋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婚事在即,宫内上下皆在准备珍玉公主出嫁的衣物。
明艳高照,天气清朗,
忽亮忽暗的房间,呜咽与虫鸣重叠,隔着一堵厚重的墙,透不进一束明亮的光来。
几人粗鲁地摁住女子,掀起旧伤未愈的手腕,在上面又添了一笔,女子咬着巾帕,惨白的脸色犹如病入膏肓。
“啊!”
李婉沁从噩梦中醒来,她掀开床幔,宫女菱南上前关心,亦如重生那日,
房间没有夜明珠,琉璃灯……也没有簇拥等候在后的宫女,
除了菱南,身边伺候的人都少了。
李婉沁眼眶倏然落下一颗泪,她摸了摸脸,指上是一抹水色,
母妃是后宫的宠妃,父皇宠爱她,从小锦衣玉食,金枝玉叶,未来更是会嫁给青年才俊,
怎会落得如此这般,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