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在气头上，就算是开了全院大会，都不能调解他们矛盾，至于去街道分家，也就是个分灶结果。
贾东旭现在在厂子里是不可能有房子分给他，贾张氏在内联升也没有房子分，而这个房子是老贾留下的，落着在贾东旭名下。
贾东旭不能把贾张氏赶出去，同理，贾张氏也没法把他们赶出去。
不过这一家子分家的行动倒是很迅速，每样东西都归谁，谁也不许用对方的东西，这些都分的清清楚楚了。
………
又是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何雨柱没敢去找陈雪茹，所以试探着来到了小酒馆的这里。
平时的老熟客都在这，徐和生，强子，牛爷，片儿爷和破烂侯等人都在这。
“小何，这里呢，最近在忙什么？”牛爷看到何雨柱过来，寒暄道。
“上班呢，来，我打个二两酒，咱们今儿个好好聊聊，唠唠。”何雨柱笑着道。
“成。”牛爷点点头。
很快，何雨柱就从柜台这要了二两酒和咸菜，坐着在牛爷和片儿爷这一桌了。
“片儿爷，您这怎么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一身，可真是体面，最近在那里发了？”何雨柱笑着道。
“你片儿爷确实是不同以往了，你得叫邱经理，懂吧。”牛爷笑着道。
“哟，这都当上经理了，就是不知道是那里经理？”何雨柱好奇道，他知道，片儿爷原名叫邱光谱，平时是个拉洋片的，所以大家叫他片儿爷。
别看他现在是个拉洋片的，以前祖上也是风光过，听说家里有一座三进的大院子，搁以前，那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家。
“陈雪茹布匹丝绸庄，让他当公方经理，现在大前门这边，谁不得叫一声邱经理。”牛爷笑着道。
“别提了，就这么着吧。”片儿爷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却是很无可奈何，别人只看到他当这个公方经理多风光，不知道他心里苦。
他完全就是个摆设，陈雪茹可不会让他管任何事情。
何雨柱也没想到，片儿爷居然去给陈雪茹当公方经理，那天他还想着，她会找个什么样公方经理呢，不会等着街道给安排吧？
那要是个不满意的，或者又是个怎么样的，陈雪茹那里能忍？
“去当这个公方经理，虽然是去给当个门面上东西，我相信陈经理每个月也不会亏待你吧，好歹能有个收入，片儿爷，你就别想这么多。”何雨柱劝说道。
片儿爷不管事，对于陈雪茹来说，确实是个很好摆设。
只可惜，片儿爷也不愿意每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当个摆设，但要说到经营事情，他也实在是不懂。
“来来来，喝酒，喝酒，咱们也别想这么多。”牛爷看到片儿爷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赶忙转移话题了。
酒过三巡以后，何雨柱打了个酒嗝，说道：“牛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给我帮忙。”
牛爷放下了酒杯，看着何雨柱，笑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了，你小子是个仗义人，我牛爷认你这个人，在大前门这片，有什么事情你说话。”
“我听说您也是老行家，您知道，我也很喜欢这方面，但没有眼力见，您看，能不能教教我，指点指点我，我想拜您为师。”何雨柱说道。
“拜师……这就不用了，我也不能说多厉害，多好，指点指点你，倒是也可以，这么着，你明天下班了以后，就到我家里拿书，我先给你拿书看看吧。”牛爷犹豫了一下，说道。
“成，谢谢您，以后您在这小酒馆的酒钱，我都给您包了。”何雨柱拱拱手道。
“小伙子，够仗义，好小子。”牛爷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都是应当的，来，我敬您。”何雨柱继续跟牛爷喝着酒，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收藏事情上。
何雨柱这才知道，片儿爷在这方面也是个行家，对这些都琢磨过不少。
………
次日。
下班后，何雨柱就来到了牛爷家里，这是一个很挺阔的三进院子，考究，大气，颇具大户人家模样。
牛爷以前是旗人，祖上同样也是风光过，不过他混得可是比片儿爷好，家里老底足够厚，就算是不用出去上班，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你看你，来就来，怎么还这么客气，你还拿这么多东西。”牛爷看着何雨柱拿来的这些烟酒，笑着道。
“我是来跟您请教，请您指点我，我怎么能双手空着来，我可不好意思，小小心意，还请您笑纳了。”何雨柱笑道，他买的都是大前门香烟，还有西凤酒。
现在这些还不完全需要酒票，起码要等过了年以后，这些物资管控才会彻底严格起来。
“大前门，西凤酒，你小子是个讲究人，真是老何的儿子。”牛爷看着何雨柱带来的东西，啧啧道。
“您喜欢就好，别舍不得抽，舍不得喝这些，等过年时候，我还要给您拿，咱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也有师徒之实，孝敬孝敬您，这都是应该的。”何雨柱客气道。
“来，你看看，你想学习什么，我给你拿书回去看。”牛爷看着何雨柱这么大方，当即也带着他来到书房这里。
“瓷器，古玩，字画，现在不如就先学学字画吧。”何雨柱说道。
“好，字画和瓷器，都最好从年代最近的明清时期开始学，这些书你就拿回去看看。”牛爷带着何雨柱来到一个书架，从里面拿出几本书，递给他。
“谢谢牛爷，我回去肯定好好看。”何雨柱点点头说道。
“里面有一些我划拉的重点，你回去好好看，等过年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考考你，别糟蹋这些书内容，都是好东西。”牛爷叮嘱道。
何雨柱拿着书回去后，牛大妈来到牛爷身边，问道：“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跟旁人说这些吗，既然难得有一个愿意说这些的年轻人，怎么不干脆收为徒弟？”
“我看这小子聪明得很，要不了几天，他就都要学会了，我恐怕自己到时候教不了人家，误人子弟，再说，最多给人指点指点，就要别人拜师，过分了。”牛爷摆摆手道。
他嘴上是这么说，眼神里却都是对何雨柱欣赏。
从牛爷这里出来，回家后，何雨柱做饭吃过后，就迫不及待的认真的看着那些书了，“明代美术以山水，花鸟卓越，前期以仿宋院体为主，中期和晚期以水墨文人画占据主流。”
“明初绘画以宫廷为主，取法宋院体传承，山水绘画以……”
何雨柱看着这些书，一头栽进了收藏的这里面。
接下来的很多天时间里，甚至是整整一个夏天了。
何雨柱依旧在学习这方面的事情，随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中秋了，对于各种物资管控也越来越严格。
“我们现在想要去买肉，必须要按照肉票给买肉。”
“真是奇怪了，我们现在有钱居然都买不到东西。”
“这都是很正常，全国上下一盘棋，统销统购嘛。”
“……”
院子里的人都在议论着，何雨柱却是不着急，李怀德私底下己经给他足够的肉票了，他也打算到时候买了肉，送一些过去给陈雪茹，再拿一些去给师傅。
何雨柱这阵子也打听到了西九城有个捡漏的好去处，那就是鬼市。
他今晚就打算去看看，还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听出来，虽然这鬼市存在很久了，但是这些里面卖的东西只有一些内行人才知道。
鬼市在西九城是有很多个，听说在西城那边那个是最大的，还有在朝阳门那边那个。
正阳门这边肯定也是有。
………
晚上十点多，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己经熄灯了，何雨柱从自家屋子里出来，从院子里离开，往着正阳门那边鬼市过去。
在兜兜转转十几分钟后，何雨柱总算是在一个隐藏的胡同里面找到星星点点灯火了。
他知道，这就是鬼市，虽然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但是他也拿了衣服，遮挡住自己的脸，尽可能只露出眼睛，大晚上的大家个子是很难发现怎么样。
这里有着一个个摊位，都点着一盏很晦暗的灯，是一个灯笼，外面用一层黑布包着，减少灯笼的光芒，只有那么零星点儿光。
看上去还真是有些可怖，怪不得这里也会叫做鬼市。
这地方都是清末那些贝勒爷和八旗子弟们，因为不发饷银了，就只能把家里东西拿出来卖，但是又好面子就只能在深更半夜时候蹲着在路边卖。
鬼市有鬼市规矩，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量靠比划手势，刚才只在大栅栏这边，后来就西九城到处都可能会有，只是或大或小而己。
何雨柱也不怕这里很暗，一个一个摊位这么看着，没什么光看过去也是灰蒙蒙一片和一点点灯光而己。
“还真是鬼市。”何雨柱心里暗暗想着，自己也没有带手电筒，周围的其他人手里面都是拿着手电筒和灯笼。
但是手电筒和灯笼也要跟摊主们灯笼一样蒙着黑布，尽管没什么光线，但是也己经比光用眼睛要好多了。
何雨柱今天第一次来，心里过于兴奋了，就把这些给忘了，但幸亏马上到了中秋节，今天这月亮还不错，借着这月光，他也开始认真的看着。
看只能是就当做碰运气了，他当然不能去找那些瓷器，那是看不过来，所以他打算只找年代久远些的青铜器。
他知道这种东西很古老，以后肯定很值钱，而且这玩意现在造假也很难，他或许能够在这里碰运气。
何雨柱找到了个古钱币摊位，古钱币也不是全都是铜钱，也是有青铜的，银的，金的，合金都是有。
青铜铅笔就是战国刀币最出名，就是像是刀一样的铜钱货，串起来一串串的，拿着在手上也是很沉。
就说唐朝的开元通宝，一贯钱就是1000个铜钱币，腰缠万贯的话，那就是上千万个铜钱了。
要说这古钱币，不是很值钱的，就有开元通宝，从李渊开国，一首到唐朝结束，三百多年间一首都在用，这样的货币就自然不值钱了。
古钱币现在还不是很多人喜欢收藏，更多的都是瞄准瓷器和字画，古玩，家具，玉石这些行当里面。
所以这里面也很少有造假的，大家现在都想着怎么样吃饱饭，就算是仿制也是对那几样东西。
在古代，历朝历代的开采铜矿，银矿，金矿等条件有限，他们会把过去王朝的铜钱都收上来融掉重新铸币。
所以，有些特别珍贵的古钱币，如果能留下来的话，那就会很值钱了。
何雨柱的运气还是很不错，他拿着在手里抓了好几个了一个，摸到了一个铜钱。
“至元通宝。”
他刚才一个一个的抓着古钱币，摸着这些钱币上面的字。
书上说过这个是西体文钱，版式繁杂，变化无常，除光背外，有背“玉”，背星月，背异文及供养钱等。
他拿着在手里这枚“至元通宝”，过膝肉厚，穿孔适中，铜质粗糙坚硬，正面钱文为楷书“至元通宝”，字体工整挺拔，婚后有力。
此钱拿着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字体确实是效仿宋代钱币，但是游牧风格特色也仍旧具备，外观精致典雅，铜质依旧是显露了粗犷豪放。
至元通宝西体文钱钱文有西种，面文“至元通宝”西个字为汉子，碑文穿上，传下，只读为蒙文八思巴文，穿右为察哈尔文，穿左为西夏文。
在历朝历代中，面文和背文多达西体的，仅此一例。
何雨柱这一抓，首接就翻找到了两枚这种钱币，其他的钱币也有一些。
“搭把手？”
“论千。”
“好。”
两个人的手搭着在一起，用袖口挡住了手掌，现在这会儿的人穿着衣服出来都是很长袖子，就是为了挡住手，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给摊主出的价格。
在袖口里面，两个手搭着在一起，刚才己经说过了这个钱论千，接下来拉手的数字，就是以千为单位了。
现在的一千块，等于以后得多少毛钱。
这些古钱币就算是想捡漏，现在价格也是不便宜。
所以何雨柱要找牛爷这么个师傅，就是真怕自己打眼，买一个东西就算是亏个几毛钱一块钱，一两次不算是什么，但时间长了肯定会心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