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的蝉鸣与铜铃的轻响交织成夏日的乐章,可这份宁静却被冈底斯山的寒意打破。我们收拾行囊时,老道士将一把刻满梵文的桃木剑塞进我背包:“灵塔寺的佛法与赶尸门镇魂术向来同源,这把剑或许能派上用场。”林晓雨的笔记本电脑被厚重的防寒罩包裹,屏幕上不断刷新着从灵塔寺传来的诡异画面——转经筒逆向旋转时,筒身渗出的竟不是酥油,而是暗红色的冰晶。
飞机降落在拉萨贡嘎机场,刺骨的寒风卷着细雪扑面而来。接机的是灵塔寺的小喇嘛,他脖颈间的枫叶冰晶念珠比僧人描述的更加黯淡,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住持师父己经七天没有踏出藏经阁,” 小喇嘛的藏袍下隐约露出半片枫叶状的烫伤,“那些冰晶开始在寺内生长,碰到的人都会看见…… 自己最恐惧的东西。”
盘山公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当我们的越野车转过最后一个弯道,灵塔寺的金顶在风雪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整座寺庙被巨大的冰晶包裹,那些冰晶里封存着形态各异的邪祟虚影,有的是面目狰狞的罗刹,有的是长着枫叶翅膀的雪妖。约翰的银刀发出刺耳的嗡鸣,他铁眼罩下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这些冰晶里的邪祟…… 像是被某种古老力量扭曲过。”
推开寺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藏香与腐肉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大殿中央,住持枯瘦的身影盘坐在冰雕莲花座上,他的双手结印,却被冰晶锁链束缚。当他缓缓抬头,眼白上布满枫叶形状的血丝:“赶尸门的施主,快…… 毁掉西厢房的‘雪域镇魂碑’。” 话音未落,整座寺庙剧烈震动,冰晶中封印的邪祟开始疯狂撞击冰壁。
西厢房的门被厚重的冰帘封住,林晓雨用笔记本电脑扫描后脸色煞白:“冰层里有强烈的能量波动,和南极洲残留的黑暗种子频率一致!” 我握紧玉佩,枫叶纹的光芒与老道士的桃木剑共鸣,熔开一条通道。镇魂碑矗立在房间中央,碑身刻满的藏文正在渗出黑色液体,而碑顶镶嵌的,竟是一枚与我胎记一模一样的枫叶冰晶。
“这根本不是镇魂碑,是用来唤醒邪祟的祭台!” 老妇人剧烈咳嗽着,龟甲表面浮现出雪山崩塌的幻象,“有人篡改了灵塔寺的镇魔阵,用七大镇魂点的力量……” 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碑顶的冰晶炸裂,无数细小的冰针激射而出,每根冰针上都附着着带胎记的雪魂。
七子迅速结阵,玉佩碎片的光芒组成防护罩。约翰挥舞银刀劈开冰针,刀刃却被冻得失去韧性;老道士的符纸贴在冰壁上,反而加速了冰晶的蔓延。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僧人念珠里封印的雪花 —— 那是雪域纯净之力的象征。“用念珠净化这些邪祟!” 我大喊着夺过小喇嘛的念珠,将其抛向空中。
念珠炸开的瞬间,漫天雪花飘落。那些被邪祟污染的冰针在雪光中纷纷消融,镇魂碑上的黑色液体也开始凝固。但此时,冰层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座寺庙开始下沉。住持拼尽全力挣脱冰晶锁链,将一本残破的经卷塞给我:“去…… 冈仁波齐峰的天葬台,那里藏着真正的镇魂法器……”
当我们冲出寺庙,眼前的景象令人绝望。远处的冈仁波齐峰被一团巨大的黑色冰晶笼罩,冰晶表面流转着熟悉的枫叶纹路。林晓雨的电脑突然自动播放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戴着枫叶面具的身影站在天葬台上,他手中握着的,竟是由七大镇魂点的冰晶碎片拼凑而成的权杖。
“赶尸门的传人们,” 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变调处理,带着山谷回音的诡异感,“当雪域的枫叶覆盖神山,七大镇魂点将成为打开幽冥深渊的钥匙。你们,准备好迎接真正的黑暗了吗?” 视频结束的瞬间,冈仁波齐峰的冰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无数雪妖从冰晶中涌出,它们的眼睛里燃烧着与南极洲红点相同的邪火。
老道士将桃木剑递给我,剑柄上的梵文开始发光:“看来叶先国的残党不止一个,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怕是盯上了七大镇魂点的秘密。” 我望着手中的经卷,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天葬台的方位,以及一段用朱砂写的警示 ——“以魂为引,以血为祭,方能唤醒雪域之灵”。
夜幕降临,我们踏上前往天葬台的路。寒风呼啸,仿佛有无数冤魂在耳边低语。远处的冈仁波齐峰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一只注视着我们的眼睛。玉佩在怀中发烫,枫叶纹的光芒与经卷上的朱砂相互呼应,似乎在指引着我们走向未知的挑战。而在那黑暗深处,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着我们,一场关乎世界安宁的战斗,即将在雪域之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