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惊:“怎么会……”
傅叙白苦笑一声,又开口:“我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做不了律师了。”
他从身旁拿出一份协议,递到我面前。
“晚凝,这是我在鼎颂的所有股份赠送协议,我活不长了,要着也没什么用,你签个字,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我垂眸接过协议,手上薄薄一张纸,却决定了傅叙白一生心血的去向。
我把协议放回傅叙白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冷静。
“傅叙白,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不缺钱,但是股份分红的钱可以让你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延长你的生命。”
傅叙白听到我的话后,强撑着的身子一下塌下去。
他看着我,语气悲戚:“晚凝,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吗?”
我无视他的问题,丢下一句“好好配合治疗”就出了病房。
下班时,秦易予准时到达车库等我。
我收到他发来的消息后,马上按照他给的方向找去。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倚着车头等我的秦易予。
我朝他小跑过去,秦易予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我时,眼里的情绪却一下从欣喜变成恐慌。
我身后突兀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顺着秦易予的视线下意识回头。
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苏棠手里举着一把刀向我扑来。
她眼球里全是红血丝,嘴里还大叫着:“贱人,去死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刀尖在瞬息之间逼近,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将我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晚凝——”
秦易予扑到我和苏棠之间,用身体挡住了刀尖。
我像是猛然从梦魇之中挣脱,把手上的手提包猛地甩向苏棠。
我用了12分的力气,把苏棠被砸晕了过去。
苏棠的刀把脱手,留在了秦易予腹间。
我慌忙掏出手机拨打急诊室电话,又跪坐在她旁边,利用肌肉记忆给秦易予做止血。
秦易予扯起一个笑容,还安慰我:“晚凝姐,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就像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握着秦易予的手拦住了他,怕他动作太大,重新引起出血。
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我才发现满手濡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直到秦易予被送进手术室,我才感觉一直吊在喉咙的心脏回到原地。
苏棠也在昏迷时,被我打电话叫来的张队押进了警局。
在她醒后,和她一起藏身的全胜棋也被她供了出来。
秦易予手术结束后,我就一直在他病床旁,守着等他醒来。
撑了几个小时,我实在熬不住了,就趴在病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脑袋,好像还凑近过来在我额前贴了一下。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睡得实在难受,醒了过来。
我抬起头时,秦易予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抹了把脸,问道:“你再看什么?”
秦易予抿嘴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想起以前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