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利益者?他得什么了?
7岁就被送去寄宿?平时学校门都不让出,一年只能回一次家?
他没再解释什么,只是背过了身。
出生在这个家庭里,他们都别无选择也无法反抗。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声嘶力竭的呼救,混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沈家别墅内火势如恶兽般疯狂的吞噬着墙面。
苏城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铁链在高温下烫得发红。
他拼命用膝盖顶住铁架床,试图借力挣脱束缚,喉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他还不想死!他还想回去找姐姐!
密道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两道黑影破墙而入,为首的刀疤脸男人甩出钩锁缠住铁链,肌肉虬结的手臂猛然发力,铁链应声而断。
“奉宋爷令,带苏小少爷回家!”
身后背着医疗箱的灰衣女人同时扬手,三枚银针精准钉入走廊的火警报警器,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小心!”刀疤脸突然将苏城扑倒。
一发子弹擦着他们头皮飞过,打碎身后的墙面。
灰衣女人反手甩出烟雾弹,借着浓雾掏出开锁工具,三两下撬开苏城脚踝的镣铐:
“沈家的守卫被我们引去后院了,但定时炸弹还有五分钟爆炸!”
三人刚冲进逃生通道,头顶的石板突然坠落。
刀疤脸用身体死死顶住,脖颈青筋暴起:“带他先走!”
灰衣女人咬着牙拽着苏城狂奔,拐过转角时,她从医疗箱夹层摸出枚微型定位器,迅速塞进苏城掌心。
当苏城在城郊废弃工厂苏醒时,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
刀疤脸往他手里塞了块刻着“宋”字的令牌:“宋爷说了,会送您去疆省找苏小姐”
而此刻的沈家别墅废墟中,灰衣女人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苏诺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轻笑:“计划第一步,完成。”
疆省~
通常以天山山脉为界,分为南疆和北疆两大部分。
南疆地区气温相对较高,大部分地区白天的气温通常在30℃-35℃之间,吐鲁番盆地是著名的“热极”极端高温能突破40℃。
此外,在一些山区、高原地区,夜晚气温可能会降至10℃左右。
所以一些部队的训练时间就会改成早晚。
一大早,陆远征就遇到了当兵十来年遇到的最棘手问题。
真的,从没想过自己手下会出一个女兵,身份还这么特殊,营长媳妇!
听顾营长说完,他站在原地龇牙咧嘴了好一会,愣是没想到怎么和眼前这位开口。
出营部的时候,不明所以的一连长周振国还跟他打趣。
“多好啊,收个西洋景进你们连队,我们想要还要不来呢?没准能解决解决连队里那帮小子的婚姻问题。”
这婚姻问题,他可不敢解决!
他要是解决了,营长能把他解决了!
树荫下,苏暖看出来他的为难,笑呵呵地安慰道。
“陆连长,我的身份希望你可以保密,你放心在连队里该怎么训就怎么训,我绝不搞特殊化。”
不搞特殊化?
陆远征在心里撇了撇嘴,营长媳妇,特招进2营侦察连就算了,还要当班长…
“苏暖同志,我们连队只有三班刚折了个班长,你确定要去三班吗?”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
十个士兵呈散兵线冲来,最前头的赵铁牛背着一挺机枪模型,迷彩服被汗水浸出深色云纹。
“报告连长!负重越野提前两分钟完成!“
他胸膛剧烈起伏,却在看到苏暖时突然噤声,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哪来的小姑娘?
“列队~”
众人立即整齐有序的站好一排。
陆远征指着苏暖:“这是你们新班长,苏暖。”
听见陆远征喊她,苏暖立即上前一步,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扬声自我介绍道。
“我叫苏暖,从今天起担任2营侦察连三班班长,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共同进步。”
她话说的情真意切,但听在别人耳朵里确是挑衅意味十足。
边境不太平,他们之前的班长罗卫国带着小队去边境巡逻,结果遇到老毛子的一个连队在边境异动。
他当机立断,要求队员分散撤离,自己则作为诱饵,诱敌深入。
当大部队赶到时,罗班长身边还躺着两个老毛子的尸体!
这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啊!空降的关系户?
“我不服!凭什么她能来侦察连当班长啊。”
赵铁牛率先站了出来,他是去年进部队的,这一年侦察连的训练他是一步一步熬出来的,这丫头片子凭什么啊!
有一就有二,眼前这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摆出了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
“侦察兵需具备超强的体能(如长距离越野、攀爬)、格斗技能、野外生存能力,还要熟练使用侦察设备和通信器材,适应高强度、高风险的作战环境,就她能行吗?”
部队里一向是靠实力说话,所以陆远征并不意外这些兵痞子会有这种想法,但?
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顾砚舟,眉头微微皱起,这营长也太淡定了吧,不过来帮苏同志说话吗?
苏暖也没废话,首接挽起袖子视线扫过七嘴八舌的众人说道:“不服?那比一把。”
三班战士:“。。。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还是女人!”
在操场上训练的其他连队的士兵纷纷扭过头来,向他们这边看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个之前参与过红柳沟事件的人,悄悄后退了几步。
苏同志的身手他们是见识过的,虽然比不过特种兵,但弄他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
还是离远点吧,他们怕一会溅一身“血”
“比就比!女人,格斗、攀崖、负重跑,随便你挑!“
他故意将“女人“二字咬得极重,余光瞥见陆远征往后退了半步。
这老连长向来知道,三班这群刺头发起疯来连营长都敢呛。
“那就一项项来呗”苏暖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挑衅意味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赵铁牛也没再废话,首拳砸向苏暖面门,没想到她不退反进,侧身错步间指尖如钳扣住他腕骨。
赵铁牛瞳孔骤缩,正要变招,却被她借力一拉,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前栽去。
苏暖膝盖抵住他后膝弯,手肘压住他脖颈,军装下透出的力量让围观士兵倒抽冷气。
“你出拳太急。”
苏暖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腕间银锁硌在他肩胛骨。
“每次发力前肩膀都会先耸动半寸,这足够敌人预判你的攻势。”
她突然松手,赵铁牛踉跄着转身,抹了把嘴角的沙土再次扑来。
这次他学了乖,先虚晃左拳,右脚却首踢苏暖下盘。
苏暖旋身避开,靴底在沙地上划出半弧,趁他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际,掌心狠狠劈向他后颈侧的风池穴。
赵铁牛眼前发黑单膝跪地,喉间溢出闷哼。
“破绽百出,你啊,差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