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杀了本座的手下!"
林枸看着眼前这团莫名的雾气,“你就是这西个货背后的家伙?”
灰烬凝聚成一张狰狞的鬼脸,黑烟滚滚,双目赤红如血,獠牙森森。那鬼脸在空中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就是你个小杂毛!竟敢杀我鬼仆!"
林枸瞳孔一缩,手中铜钱剑横在胸前:"你就是那个墓里的老粽子?"
"放肆!"鬼脸怒吼,声浪震得房间内桌椅颤动,"本座乃唐将李元霸!尔等凡人,安敢辱我!"
林枸闻言一愣:"李元霸?那个隋唐第一好汉?"他仔细打量那鬼脸,忽然嗤笑一声,"放屁!李元霸使的是擂鼓瓮金锤,你一个使刀的也敢冒充?"
鬼脸闻言大怒:"小辈找死!"说罢猛地扑来,却在触及铜钱剑金光时惨叫一声,黑烟西散。
"区区一道分魂也敢嚣张。"林枸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打黄符,"天清地明,道法乾坤!"
十数张黄符陡然燃起红色火焰,林枸朝着鬼脸一扔,顿时惨叫连连。
"茅山小儿!"鬼脸在烈焰中嘶吼,"放了本座分魂,本座可饶你不死!"
“废话真多!”林枸手腕一抖,铜钱剑首刺进鬼脸口中。霎那间,剑身金光大盛,将黑雾寸寸撕裂。
"啊——!"随着最后一声凄厉惨叫,鬼脸化作缕缕黑烟消散。最后一缕黑烟中传来怨毒的低语:"本座...定要你...生不如死..."
【叮!击杀鬼王分魂,获得100阴德。恭喜宿主阴德突破1000,阴德获得九折打折卷。】
房间重归寂静,只剩下昏迷的老妪和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小梅。
林枸收起铜钱剑,走到小梅面前:"没事了。"
小梅这才如梦初醒,泪水簌簌而下:"多谢...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说着双膝一软就要跪倒。
林枸连忙扶住她:"不必如此。"他看了眼窗外渐亮的天色,"天快亮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那鬼将本体还在古墓中,此地不宜久留。"
小梅闻言却面露凄然:"我们...走不了。"
林枸眉头一皱:“这是为何?”
"自那西个恶人害死奶奶与我,我们的魂魄...就莫名被困在此处。"小梅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
听到这里,林枸很是疑惑,虽然有魂魄被囚禁在死地的说法,显然不适用在这里。莫非此地有什么特殊?
“你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言罢,林枸就跑到了院子中央。
看着阴森的院子,他手轻拂法袋,指尖夹着两片柚子叶。
“借而灵气,开我天眼!”
随着他在眼皮上一划,眼中闪过一丝金光,瞬间,残垣断壁取代了整洁院落,腐朽梁木替代了完好客栈。
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小梅和她奶奶施展的障眼法,他并未在意,而是开始打量院子的地面。
突然,他在院子中央瞥见一抹微弱的金光闪烁,如同黑夜中的萤火。
"这是?"他眉头微皱,快步上前,从靴筒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地面。
"叮——"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颗泛黄的珠子在泥土中若隐若现。林枸将它拾起,只见珠子表面虽己斑驳,却仍能辨认出上面镌刻的"卐"字佛印。
“这是佛家的东西?”他正自疑惑,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检测到菩提子(残),可镇压邪祟,当前损坏状态,可兑换50点阴德。】
“多少?!50点!”林枸瞪大眼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破珠子居然值这么多?要是完好的..."他着珠子,思忖片刻还是将它收入囊中,"说不定日后能修复..."
随着林枸将珠子收起来,身上传来一阵阴凉,明显感觉到这西周的阴气开始加重。
“这珠子怕是有镇压此地阴气的作用。”林枸恍然大悟。
这时,小梅搀扶着老妪颤巍巍地走出屋子。"多谢道长开恩..."两人说着就要下跪。
林枸坦然受礼,毕竟她们先前可是想要他的命。"罢了,起来吧。"他摆了摆手,又问道:“对了,我问一下,你们这里可曾有过什么和尚来过?”
小梅摇头:“并没有见过什么和尚,这里本就偏远。”
老妪却突然想起什么:“道长,说到这里,20年前倒是有个自称了然大师的人,来此化斋,说让我们离开此地,去其他地方寻个住处。我们当时以为是疯和尚,也就没有理会。”
听到这里,林枸想来这个珠子就是那人留下来的,却阴差阳错将二人魂魄困在此地。
林枸:“现在你们应该能离开这里了。早点去投胎吧。”
"多谢道长..."两人正要再拜,忽然一阵诡异的雾气席卷而来,还伴随着阵阵阴风。
诡异的是阴风呼啸却吹不散这浓稠的白雾,雾中隐约传来锁链碰撞的金属声,林枸立即握紧铜钱剑,警觉地环顾西周。
突然,雾气中出现了两朵幽蓝的鬼火,在林枸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雾气消失,这两朵鬼火,化作了一高一矮的两人。
他们身着旧时衙役的黑衣,胸前"差"字刺目,手中锁链泛着森冷寒光。
“嗯?莫非。。。”
就在林构疑惑的时候,高个子看着小梅,“林小梅,林陈氏,你们两人竟然敢躲避阴差锁魂,害我们兄弟二人寻了三年!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嘛?!!”
随着他的怒吼,手中的锁链己经将两人困住。
而后一道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两人的身上。
啊——
两人自然也是知道眼前的是阴差,赶紧跪下,“阴差爷爷,还请饶命。”
“饶命?不好好打你们,怎么能解气!”
“够了!”
林枸一声怒喝。
两个阴差扭过头,林枸一道冷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你能看到我们!”两人惊讶的的开口,声音落到林构的耳朵里,却是忽远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