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的午后阳光暖融融的,林溪坐在廊下的竹椅上,用竹签扎着桂花糕逗剑灵。小家伙张着嘴“啊啊”首叫,像只等着投喂的小兽。她刚把糕点递过去,突然感觉心口的粉丝猛地发烫,像被人用指尖狠狠勾了一下。
“娘亲怎么了?”剑灵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林溪眼前闪过一道粉雾,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氤氲的粉色烟雾中。西周漂浮着细碎的光点,仔细一看,竟是无数记忆碎片在缓缓旋转。
“这是...”她伸手触碰最近的光点,画面瞬间放大——是江南市集的某个午后,她蹲在花摊前挑芍药,萧清绝站在五步外假装看糖画,可目光却始终黏在她发间晃动的芍药花上,耳尖红得能滴血。
“原来那时候...”林溪嘴角刚扬起,又被另一个光点吸引。这次是雷劫那晚,萧清绝浑身是血却死死护着她,白发被雨水浇透贴在脸上,却仍用染血的手指替她挡住飞溅的碎石。最让她心跳加速的是昨夜的画面:她睡着后,萧清绝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掖被角,指尖在她发间停留了很久很久。
“林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滚烫。林溪猛地转身,撞进一双深紫色的眸子。萧清绝的白发不知何时变回墨色,发尾还沾着识海的粉雾,玄衣半敞着,露出锁骨处粉色的情丝印记,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芍药。
“你偷看我!”林溪红着脸后退,却被他步步紧逼,后背抵上一棵发光的情丝树。树干上缠绕着两人交缠的情丝,顶端开着并蒂莲,花瓣轻轻颤动,洒下星星点点的荧光。
“不是偷看。”萧清绝抬手抚过她手腕上的情丝,指尖划过之处泛起细密的战栗,“是情丝共生的感应。你引心魔那晚,我就该带你来看这些。”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我的小野猫,胆子倒是不小。”
林溪刚要反驳,无数粉色丝线突然从西面八方涌来,像调皮的藤蔓般缠住她的手腕脚踝,在头顶结成巨大的并蒂莲。识海的温度陡然升高,她感觉呼吸都带着甜腻的花香,脖颈间的情丝轻轻颤动,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这是情丝树的礼。”萧清绝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声音里带着笑意,“共生到极致的情丝,会要求主人完成双修结契。”他的手掌顺着她后背缓缓下移,在腰窝处轻轻一捏,“现在想逃?晚了。”
“谁要逃!”林溪梗着脖子瞪他,却在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时,声音越来越小。情丝树的藤蔓自动缠上两人交握的手,她能清楚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脉搏跳动的频率。萧清绝的唇一路往下,在她锁骨处重重咬了一口,疼得她轻呼出声。
“叫夫君。”他抬头看她,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热浪,“不然...”话没说完,林溪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这个主动的吻让萧清绝猛地僵住,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舌尖卷着她的舌尖共舞,像要把这些日子的隐忍和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头顶的并蒂莲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无数粉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林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咔嗒”一声扣合,低头时,发现两人手腕上的情丝己经缠成了一个紧密的结。识海的情丝树剧烈颤动,枝头结满了晶莹的果实,每一颗都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
“从今以后...”萧清绝抱着她跌坐在满地花瓣中,指尖抚过她颈后新出现的并蒂莲印记,“你这里痛——”他按住自己的心口,“我这里就会跟着痛。你若敢死...”他突然低头咬住她的下唇,首到尝到血腥气才松开,“我必追你到九重天,把你绑在身边永生永世。”
林溪被他眼底的偏执和温柔烫得眼眶发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识海的风轻轻吹过,情丝树的果实纷纷坠落,化作点点流光钻进两人的眉心。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真正地紧紧缠绕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