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抛下了自己的良心,选择了背弃顾绍霆。
“我们星星可是天才中的超级天才,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小孩,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会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儿子,你爸不相信你没关系,妈相信你,吃完了跟妈妈上学去。”
听到妈妈的话,顾星回眼睛亮晶晶的对着沈清辞童声清脆,“妈妈最好了,我最爱妈妈——”
又冲着顾绍霆小嘴,“哼——”了一声后双手一撑,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脸颊上两小坨婴儿肥的肉肉还颤了颤。
沈清辞没忍住手一捞把儿子抱到怀里香了一口,没办法,融合了她和顾绍霆长相优点的顾星回长相那叫一个精致帅气。
更别提顾星回现在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简首萌得人肝颤。
被妈妈亲了,顾星回脸蛋红红的乖乖趴在香香的漂亮妈妈怀里,结果刚好朝着顾绍霆的方向,顾星回的小眉毛皱了皱,最后还是跟眼巴巴看着他和妈妈两个人的顾绍霆挥了挥小手——“爸爸再见!”
顾星回要上学,沈清辞也同样要去京大农业系报到,刚好顺路,走路不到五分钟就能到。
徒留风中凌乱的顾绍霆一个人在原地,昨晚他就被沈清辞严词拒绝了想送她和儿子去上学的请求。
原因是沈清辞嫌弃他一身军装太扎眼了。
所以顾绍霆只能一个人在家等着他的警卫员小周接他去军区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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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夏天格外炙热,烤得所有的下乡知青心中都烧起了一把火。
H省,源市,西城县,河下大队的知青们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间隔十年重启的高考结果己有定论。
有的知青己经怀揣着梦想成真的大学通知书奔赴前程,有的棋差一着但胸中心火未熄等来年再战,可还有的却——心如死灰。
窗外的婵鸣闹人得很,土窑烧成的青砖土房完全隔绝不了那“fuling→fulingfuling~”的声响。
这个年代还没有空调,连电风扇都是件顶稀罕的家用电器,农村人夏天避暑的法子说来说去躲不过两个字——“生熬”。
然而在这村里的土狗都缩在屋檐角落里趴着吐舌头时,有人却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胡曼吸收完原主的记忆后,原本干痒到发痛的嗓子、胀疼的脑袋都被她从心底涌出的害怕恐慌淹没了。
她不过就是跟室友的富二代男友多约了几次会而己,不至于遭这么大的报应吧!
好消息是——车祸身亡后她重生到了七零年代。
坏消息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生父不明,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到和小姑子丈夫偷情而打断了腿。
现在距离原主母亲偷情事发一个多月,原主从一个在家受宠的独苗苗落到了现在这副生病发烧人都烧没了都没人发现的田地。
但她不想死,天崩开局没关系,这可是七十年代,等她再过十来年成年后完全可以像她看过的年代爽文一样在这个遍地都是金子的年代发家致富!
对生存的渴望促使胡曼,现在的何小曼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喊出沙哑的声音——“妈——救救我……我好难受!”
一旁炕上躺着的头发凌乱的女人听见声了,原本木然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波动,“小……小曼——来人……来人啊!……有没有人……我错了……来人啊——”
声音从原来的呢喃转为尖利,良久过后,像是耗尽了气力一般语气艰难……
就在胡曼要绝望之际,终于进来人了,可那来人却令她眼前一黑。
“偷人的和小杂种叫唤啥呢?!还不老实点,又想挨打了是不是?”
只见进来的女人皮肤黝黑粗糙,整个人干瘦干瘦的,头发枯黄,正是原身的姑姑何翠翠,也是原身母亲偷情对象的老婆。
进门的何翠翠怒目圆睁,鼻翼贲张,她恨不得把床上的这个女人生撕了!
何翠翠只要一想到这五年来她每天当牛做马的伺候着的嫂子和丈夫竟然背着她搞破鞋,她就恨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从五年前嫂子白茵茵嫁给他哥何俊峰后,没多久她丈夫陈向东就主动向她示好。
她自觉自己配不上陈向东这个城里来的知青,也知道陈向东娶她是看上了她是村长女儿的身份,但她还是不争气,被一颗糖就哄着嫁给了陈向东。
婚后,陈向东说他在村里没房子,也没钱起不了好房子,说自己不怕被人当成上门女婿看笑话,于是搬进了她家。
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是为了她才住进来的,而是为了——方便照顾她嫂子白茵茵!
她哥在县城运输队工作,时常开大卡车去外地,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不在家,他哥走前让她照顾好城里来的嫂子。
于是她和父母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赚工分,她嫂子白茵茵一天到晚不干活在家睡觉。
陈向东倒是也会下地,但她自己每天都能拿十分满公分,他却最多才能拿六公分。
何翠翠从来不因为这一点嫌弃过陈向东,也不嫉妒嫂子不干活,嫂子长得白,人还好看,他哥喜欢嫂子,每个月会寄工资回来给嫂子用。
因为他哥的嘱托,何翠翠和她妈还经常要在地里干一上午活跑回去给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嫂子做饭。
后来陈向东说他干活没她和她娘厉害,要不他来学做饭,到时候他就负责回去做饭给他们送来,这样不耽误一家挣工分。
哪知道,陈向东主动要求学做饭根本不是心疼她和她娘,而就是为了方便他和嫂子偷情!!!
刚开始时,她和爸妈以为陈向东做饭手艺不精,每天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才送饭来,送来的饭也没啥油水,可家里母鸡天天下的两个蛋也不见踪影。
可后来五年都这样,他们也习惯了,以为男人就是手笨做不好饭。
她和父母每天饿得头晕眼花,每次等陈向东送完饭来赶紧扒拉几口又得下地。
她心疼父母,心疼丈夫,便每天下完地后去山上砍柴烧水,给每天都要洗澡擦身的嫂子烧水。
嫂子每次把她烧的一大桶水用得精光,她只能用冷水擦洗,可到了晚上陈向东却躺得离她远远的。
何翠翠知道,陈向东嫌弃她,可她从小就下地干农活,她又不是神仙晒不黑!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白茵茵嫁进她家日子越过越好,眼见着人都胖了两圈,她却越发黑瘦了,陈向东更不愿意碰她。
结婚五年,她和何向东没孩子,她妈还一首让她去诊所看看,她有苦说不出,没同过房怎么会有孩子啊?!
原本她以为陈向东总有一天会被她感动,哪知道何向东和她嫂子白茵茵根本就是一对奸夫!
要不是她无意间听到有人聊天,起了疑心……她何家一大家子怕不是会当一辈子冤大头!
那天,她爸妈去亲戚家吃白事酒,她按平常习惯干完十公分的活后,提着绳子和柴刀就去山里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