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的夏天，西九城热得像蒸笼，一大早太阳就毒辣辣地挂在天上，连片云彩都见不着。
己经连续两月没下雨了，农村地里的庄稼早就蔫了，河沟里的水也干得见了底。
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天天蹲在门口，摇着蒲扇叹气：“这老天爷，真是不给活路啊！”
粮店的队伍排得老长，人人手里攥着粮本，眼巴巴地等着买那点限量供应的溢价粮。
轧钢厂的工人们也不好过，食堂的饭菜越来越稀，窝头也越来越小。
杨厂长急得嘴角燎泡，这生产任务这么重，活没干好，人却要垮了！
傻柱蹲在三食堂门口，嘴里叼着根草抱怨道：“这日子，真不好过啊！老子一身厨艺竟然无法发挥！”
街上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在挖野菜帮家里减轻负担。
陈大牛上班路过时，看见棒梗正跟几个孩子抢一个馒头，心里一阵感叹：“这年头，饥饿真的能把人逼疯的，棒梗都学会抢食了。”
不过既然看到了，又是同一个院的，怎么说也该制止下。
陈大牛支好车，上前把争抢的几个小孩扒拉开。
“你们干什么呢？小小年纪就开始抢东西，当心被巡逻的公安抓走。”
其中一个黑瘦的小男孩，吸溜着鼻子，一脸拽拽的样子:“你谁啊？管的着吗你？”
陈大牛感到好笑，吓唬对方，作势就要打:“小兔崽子，找打是吧？”
小孩看陈大牛恐怖的身影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叫道:“你这大傻个讲不讲理？明明是棒梗抢我们的馒头，你怎么不去打他？”
棒梗看到陈大牛望向自己，吓得连连后退，连连摆手:“大牛叔，我错了，我只是太饿了，我这就走！”
他太明白陈大牛的恐怖了，连号称西合院战神的傻叔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回来，跑什么跑，先给我道歉！”
棒梗听到陈大牛的话，停下脚步，不情不愿的走到那个黑瘦男孩面前。
“对不起，我错了！”
“哼，再有下次，小爷打死你！”黑瘦男孩就像得了胜利的将军一样，头高高扬起，鼻涕都要流到了嘴里，看的陈大牛一阵胃难受。
他又转头对着旁边的两小孩说道:“弟兄们，走着，咱们去挖野菜！”
陈大牛见没事了，就叫棒梗赶紧回家去，天气这么热省的孩子中暑。
陈大牛到了医院，医院的同事看到他都一一上来和他打招呼。
现在的陈大牛可是职工医院的“二宝”之一，另一个是妇产科的孙医生。
据说孕妇在孙医生手下接生的，还没出现事故发生。
很多大医院想挖人，奈何人家是院长的表亲，根本不考虑跳槽的事。
进了诊室，陈大牛摸了一把汗，“这天真热啊！”
看着墙上挂着的白大褂，他也懒得穿，拿了把蒲扇，开始摇了起来，叫门口等着的病人进来。
“陈医生，你帮我看看，我这怎么突然起不来了，呜呜...”
陈大牛看着面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没说完话就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赶紧叫住他，让他先把裤子脱了，他好仔细帮他检查一下。
小伙听了，二话不说就解了裤腰带，也不上床躺着，就这样首愣愣的站着。
陈大牛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又问了他一些问题，就说道:“你这多久了？”
“就昨天晚上的事。”
陈大牛示意他把裤子穿起来，说道:“我问的是你这习惯多久了。”说完他用手握拳，上下晃动起来。
小伙一看哪还不明白，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有差不多5年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一次，有时会更多。
陈大牛无语，心想你这样搞，铁棒都能给你磨成针了。人许大茂都比你强，至少人家找女人，而不是用五妹。
“嗯，没事，我开副药给你，连续喝一星期后来复诊。”陈大牛开好药方递给他，又郑重的说道:“记住了，千万不要继续了，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又拍了拍他肩膀劝慰道:“都二十...嗯我看看，哦，二十二岁了，赶紧找个老婆过日子。”
“谢谢陈医生，实在太感谢你了。”
这时窗外响起了轧钢厂的喇叭声:
“喂喂，听得到吗？全体工友注意！下面播送轧钢厂第38号文件，在当前抗旱救灾的特殊时期，为贯彻‘抓生产、保后勤’的指示精神，经上级领导决定，任命原后勤处主任李怀德同志为红星轧钢厂副厂长。”
“即日起各食堂、医务室、运输队统一由李副厂长调度，让我们紧密团结在领导的怀抱，积极的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喂喂？嗡～让我们热烈祝贺李怀德同志！”
“咔嚓”
陈大牛听到广播后，嘴角一扬：“李怀德这老小子，升官了！”
还没走的小伙子却啐了口痰：“这家伙倒会挑时候升官！”
看来李怀德在厂里的风评好像不怎么好啊，陈大牛拿起蒲扇摇了摇：“嘿，我说你小子人家升官你管的着嘛！能给咱搞来粮就是爷！”
病人走后，陈大牛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看来是厂里为保障生产任务，让工人吃饱肚子，给李怀德加加担子了。
可能也有他老丈人在背后使力，晚上下班后得去他家恭喜一下。
下班铃刚打，大牛拎着两盒肉罐头和一瓶西凤酒就去了李怀德家。
门一开，李怀德挺着肚子笑了起来：“大牛啊，你怎么来了！”
李怀德老婆也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厨房忙活，见大牛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大牛来了！老李你别挡道，大牛快坐，今儿包了饺子，正好给你尝尝！”
大牛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把罐头和酒往桌上一放：“李老哥，恭喜啊！副厂长了，以后可得罩着我点！”
李怀德哈哈一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你小子，少来这套！我这副厂长也就是个跑腿的，哪有你陈医生威风？现在厂里谁不夸你医术高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