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产妇的羊水己经浸透座位绒布,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陈大牛心想这怕不是难产?
见金发男人还在当着过道,他喊道:“你妻子不能拖了,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滚开,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媳妇不需要男的医生。”
此时列车上的医生也被带来过了,听到这话,给了列车长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转头就走了。
孕妇开始疼的大喊大叫,她实在是受不了。
“巴维尔,快让医生进来,我受不了啦!”
叫巴维尔的金发男人看着妻子那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咬了咬牙。
指着陈大牛道:“你进来吧,其他人都退后。”
陈大牛对着列车长道:“先用东西围起来,孕妇看样是难产。”
列车长此时犯起愁来,这要出什么事,肯定是他负责。
见对面的男人己经同意,他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小同志,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放心吧。”
等过道围好后,过道走出五个东北大娘瞬间筑起人墙。
“俺们给你挡着,小伙子你…”说着说着又把话咽了回去。
毕竟男人接生嘛,懂得都懂。
陈大牛半跪在过道,用银针扎进孕妇合谷穴,给对方通络止痛。
这时金发男人突然掏出刀子:“孩子出事你陪葬!”
其他人看到这架势瞬间往后退,乘警也是掏出手枪对峙起来。
陈大牛其实心里有点后悔了,玛德都怪师父那老登,天天再自己耳边念叨着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分。
可恶,心太软了。自己毕竟是男的,按自己的性格是不会管这闲事的。
这会看着男人拿着刀子,当下首接吼道:“别碍事,去弄点开水来!再来半瓶烈酒!”
手里的银针不停,首接刺入三阴交穴。
他伸手入怀,从空间里拿出颗活血丹,却被孕妇首接打翻在地:“我不吃来历不明的...”
话还没说完就,就被陈大牛捏住她下巴,把药塞了进去。
金发男子大叫:“王八犊子你轻点!”
当婴儿青紫的小脚露出时,金发男人捂着眼往后缩。
陈大牛用沾着伏特加的手抓住胎臀,手腕猛转,婴儿像拔萝卜似的被拉了出来。
金发男人突然栽倒,被东北大娘扶住。
大娘撇撇嘴:“怂货!”
“哭啊!”陈大牛倒提婴儿拍屁股。
“哇!”
啼哭声瞬间穿透了整个车厢,陈大牛摸了摸脸上的汗,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他马的刺激,两世为人第一次干这事。
列车长递来湿毛巾:“同志哪个医院的?”
“我、我毕业证还没发...”陈大牛擦着手,突然被塞了包烟。
抬头看见孕妇丈夫,他红着脸说道:“多谢你。”
然后又冲上来给了大牛一拳,陈大牛没有躲,他知道男人什么意思。
金发男人打完后,又说了句对不起,给了自己一巴掌。
国际列车喷着黑烟驶过喀山,快要到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时,陈大牛在厕所隔间调整瞳孔颜色。让虹膜变回原来的深蓝,收起伪装。
陈大牛下了火车,在月台上活动下筋骨。
看了看车站的列宁像,可能看得时间长了,引来了民警的侧目,无奈只好背起行囊准备离开。
“达瓦里希!”这时一个大胡子走到他身边,“伊万诺夫工程师派我来接您!”
他说完后,还给了陈大牛一封信。
陈大牛认出了这是母亲的字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牛牛,我让安德烈去接你了,你可别吓着人家。”
陈大牛看完信后笑了:“原来你是安德烈叔叔啊,比照片上老了点,留了一大把胡子,刚开始我还真没认出来。”
安德烈也笑了:“你也是,没想到你这么高!”
很快两人坐着吉普车离开,一路上安德烈都在找着话题聊,陈大牛也是问着这边母亲和外公的事。
“伊万同志说外孙像西伯利亚虎,今日见到,果然名不虚传。”
“您客气了。我可没老虎厉害!”陈大牛谦虚的回道。
伊万诺夫家住在郊外,到了目的地后,陈大牛看着面前原木别墅,有些感慨。
“没看出来,外公这么有钱!”
安德烈下车,拍了拍他后背:“走吧,你母亲他们在里面等着了。”
陈大牛跟随安德烈进了别墅,弯腰钻过门框时,撞到了门槛上的鹿头标本。
娜塔莎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他,手中的茶匙当啷坠地:“上帝啊...这还是我的小牛牛吗?”
说完就激动的扑进大牛的怀里:“大牛,妈妈好想你!”
陈大牛把母亲紧紧搂在怀里:“我也想你了,妈妈。”
“好了,大牛难得来了一趟,别哭哭啼啼的了。”
外公伊万诺夫拍拍手,“大牛,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你舅舅米哈伊尔,现在是少校,那个大胡子你知道了,是你母亲丈夫安德烈。”
陈大牛依次打了招呼,便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拿了出来,一百斤的红参,一瓶松针酒,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
“外公,这瓶松针酒是爷爷特地叫我带给你的。”
看着大牛递来的酒,老伊万咧嘴一笑:“那老东西还没死呢,还知道我好这口,给他写信也就偶尔能回一封,呸。”
陈大牛也没接话,只是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晚上聚餐时,陈大牛也看到了同母异父的弟弟和妹妹,两小家伙现在都六岁,是龙凤胎。
给了他们见面礼后,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
饭桌上,娜塔莎一个劲的拉着大牛说话,旁人都不好插嘴。
陈大牛说了些这些年自己的生活情况,可把娜塔莎心疼坏了。
拉着大牛的手:“我可怜的牛牛,怎么过得这么苦。”
这话陈大牛没法接,他过得一点都不苦好吧。
晚上娜塔莎还想抱着大牛睡觉,被大牛制止了。
开玩笑,他这么大的人了,多尴尬啊。
次日清晨,安德烈叔叔叫醒大牛,将一把莫辛纳甘步枪扔给他:“走,带你去打猎。”
陈大牛摸了摸枪,有些爱不释手。
大舅米哈伊尔少校,看着他模样笑道:“喜欢就送你了。”
大牛摇头:“别,这东西我又带不上火车。”
几人骑马来到树林里,树林里多数是西伯利亚冷杉,野草也是漫过了脚踝。
“砰”
陈大牛对着远处的兔子放了一枪,可惜没打到,怎么感觉没老家的土枪好用。
挠挠头:“看来我射击天赋不行啊。”
米哈伊尔走上前来:“射击高手都是练出来的,你才打了多少枪?等熟悉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了熊的嗷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