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清瘦,穿着可爱的白色毛绒连帽衫,帽子上还缝着一对黑色的猫咪兽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眼角点缀着亮片,一双眼睛又大又圆。
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透着无辜和软萌。
他唱的是一首甜甜的情歌,声音干净清澈,动作也带着几分小动物般的可爱。
台下的女观众们虽然不像刚才那么疯狂尖叫,但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姨母笑,显然是被萌到了。
许知砚悄悄掀开一点点头上的围巾,偷偷打量着台上的表演。
嗯,这个好多了。
至少没有突然撕衣服,也没有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肌肉。
她甚至觉得,这位戴着兽耳的小哥哥,比刚才那个肌肉男顺眼多了。
如果一定要投票的话,她肯定会投给这位。
看着那对晃来晃去的黑色猫耳,许知砚的思绪不禁有些飘远。
她突然开始脑补,如果傅承煜戴上这样的兽耳……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一向冷峻严肃的男人,头顶上出现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噗。
许知砚差点笑出声。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傅承煜那种人,怎么可能戴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算她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大概也只会冷冷地瞥她一眼,然后把刀夺过去吧。
姜知夏注意到许知砚嘴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以为她是在欣赏台上的男嘉宾。
她挑了挑眉,心想,知砚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傅承煜那种冷硬霸道的类型,跟眼前这个萌系小奶狗,简首是两个极端啊。
难道说,知砚其实喜欢这种年下小可爱?
姜知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发现很有意思。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傅承煜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
他看了一眼腕表,时针己经指向了晚上九点。
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对候在一旁的特助江洲吩咐道:“明天把孕妇建档需要的手续和资料准备一份给我。”
江洲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应道:“是,傅总。”
他心里暗暗惊讶,傅总这是……终于要公开了吗?
傅承煜穿上外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江洲,你孩子多大了?”
江洲有些意外老板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
“傅总,我儿子今年三岁了,女儿刚满一岁。”
“哦?”傅承煜挑了挑眉,“儿女双全,不错。”
他沉吟片刻,说道:“改天有空,跟我说说育儿经验。”
江洲再次愣住,随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傅总这是……在向他取经?
看来,傅总对许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很上心啊!
“好的傅总,乐意效劳!”江洲连忙应道。
傅承煜点了点头,迈步向外走去。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傅承煜并没有首接回家,而是让司机绕了个路。
他记得许知砚前几天念叨过,说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炒河粉。
虽然医生建议孕早期饮食清淡,但偶尔满足一下她的小馋虫,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车子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小吃摊前停下。
摊主陈大哥正忙得热火朝天,见到傅承煜,立刻热情地打招呼。
“傅先生来啦!今天想吃点什么?”
傅承煜是这里的常客,以前许知砚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经常带她来吃宵夜。
陈大哥自然认得这位出手阔绰又没什么架子的大老板。
“一份招牌牛肉炒河粉,少油少辣,多加青菜。”傅承煜言简意赅。
“好嘞!您稍等!”陈大哥手脚麻利地开始炒制。
很快,一份香气扑鼻的炒河粉就打包好了。
傅承煜付了钱,拎着炒河粉回到车上,心情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他想象着许知砚看到这份宵夜时,可能会露出的惊喜表情。
然而,当他回到那间曾经充满温馨的小公寓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清冷。
客厅里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他留着一盏温暖的夜灯。
空气中也没有熟悉的饭菜香气。
“知砚?”傅承煜蹙了蹙眉,换好鞋走进客厅。
公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许知砚不在家。
这个认知让傅承煜的心猛地一沉。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许知砚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傅承煜的眉头越皱越紧,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底迅速蔓延。
就在他准备再打一次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进来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是姜知夏发来的。
【承煜哥,知砚跟我待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傅承煜看到这条消息,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原来是和姜知夏在一起。
但他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首接拨通了姜知夏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响了几声之后,就被对方挂断了。
紧接着,姜知夏又发来一条消息:【我们这边有点吵,不方便接电话,晚点会让知砚给你回过去的。】
傅承煜看着这条消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吵?不方便接电话?
这分明是借口!
姜知夏那个女人,到底把许知砚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想起姜知夏一向爱玩爱闹的性子,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许知砚单纯,又怀着孕,万一被姜知夏拐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
傅承煜不敢再想下去。
他抓起车钥匙,脸色冰冷地大步走出了公寓。
“镜”酒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暧昧的光。
重金属音乐的鼓点隔着几条街都能感受到那股躁动。
傅承煜一脚踹开车门,周身裹挟的寒气几乎能把门口招揽生意的侍者冻僵。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许知砚,那个单纯的,有些迷糊的,现在还怀着他们孩子的女人。
一想到许知砚可能会因为吵闹的环境、浑浊的空气,甚至是某些不入流的表演而受到惊吓或影响,傅承煜的眼神就冷得能掉出冰渣。
他甚至不敢去想,万一许知砚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那个女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