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电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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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九尾沉眠·余烬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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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通灵电竞酒店
作者:
天下最强老二
本章字数:
15474
更新时间:
2025-06-22

医院ICU走廊的灯光惨白而冰冷,将消毒水的气味凝固在空气里。厚重的自动隔离门紧闭,门上方的指示灯固执地亮着黄色——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令人窒息的平衡。

朱小仟瘫坐在长椅上,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无菌服下的战术外套被冷汗浸透,右眼窝的纱布下是空洞的痛,而左眼则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能穿透金属看到里面。掌心,“九尾密匙·同生契”的烙印灼痛未消,却只能感应到门内死水般的沉寂。

门无声滑开一道缝隙。主治医生走出来,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防护面罩的压痕深深刻在皮肤上。他的声音透过面罩,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朱小姐,暂时…稳住了。”

朱小仟猛地抬头,那只左眼里没有希望,只有对后续的恐惧。

“生命体征靠维生系统强行锁住了。但…”医生艰难地措辞,“…本源层面的问题无解。那种‘规则级污染’和‘结构性崩坏’超出了所有己知医疗手段的极限。我们动用了最高级别的‘数据化维持’才勉强保住她右半身的物质形态不蒸发。她的核心意识…或者说魂魄,被污染冲击得支离破碎,陷入深度沉眠。任何强行干预都可能加速污染扩散,导致真正的湮灭。这不是伤,是诅咒。”

沉眠。 这个词像冰锥刺入朱小仟的心脏。那个曾经焚尽八荒的九尾,如今只是一簇被强行封冻的、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火。

“多久?”声音干涩如砂纸。

“生理体不会死,只要维生系统运转。但意识能撑多久?污染何时突破临界?未知。没有治愈方案前,她只是一个极其昂贵且危险的…沉眠者。”医生语气沉重,“现在关键是绝对隔离与稳定,任何微量的同类高能反应都可能引爆她体内的污染链。”他的目光扫过连思伟手中的百秽鼎。

连思伟站在阴影里,深灰工装湿透。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掌捧着的百秽鼎上。鼎内,从酒店废墟收集的暗红鸦鸣壶碎玉,如同冷却的余烬,散发着微弱而污秽的脉动。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与污染源同源的微弱九尾精魄气息,如同无形的锁链,将碎玉、鼎炉与门内的沉眠者连接。这是他仅存的、属于张培娇的碎片。

“核心线索。”连思伟的声音低哑而坚定,“污染源是这些碎玉。救她,必须逆转‘规则级崩坏’。目标:净化污染;修复本源;唤醒意识。”

廖仲谦如同沉默的钢铁哨兵。他右肩的机械臂端口完全损毁,的金属、断裂的导管与焦黑撕裂的皮肉构成狰狞伤口,雨水混着暗红体液滴落。电子义眼泛着蓝光,冷漠地扫描着手术室门与百秽鼎,内部数据流无声奔涌。

“目标确认。”冰冷的电子音响起,“现存资料库,无相关规则级本源污染逆转方案。”

“所以要从头找。”连思伟抬头,雨水也洗不去的凝重刻在脸上,“碎玉的源头、材质、规则机制,还有那两轮诡异的天象…都是线索。她需要绝对稳定的‘沉眠’环境,而我们…”他捧紧百秽鼎,“…必须找到那渺茫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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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酒店:废墟与不速之客

朝阳艰难穿透雨云,照亮滨海酒店天顶巨大的破口。焦黑的琉璃石碎屑、扭曲的金属骨架、被冲击波掀翻的昂贵装饰物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硫磺与稀释血腥的混合气味。

小林——那位前台小姐,此刻是废墟上的临时指挥官。她眼圈深黑,脸上带着烟熏泪痕,但声音通过扩音器异常清晰坚毅:

“A区所有带污迹的碎片,特别是暗红碎玉和黑紫色琉璃薄片,必须用生物隔离箱收容!一片都不能漏!”她指挥着制服上绣有精密齿轮纹章的“善后公司”人员,“磁场发生器功率再提升!封锁区扩大!确保任何外部设备无法窥探核心区域!”

雨水顺着她的雨帽滴落。她快步走向一处断壁,那里残留着巨大的焦黑爪痕和爆炸坑。善后人员正小心翼翼铲起一小块附着粘稠污物的土壤,装入特制容器。

“王工,能量轨迹回溯有进展吗?”小林急切地问。

技术员王工摇头,眼镜蒙着水汽:“干扰太强。只能确定逃逸能量级别极高,轨迹指向深层管网或近海。形态类似…高度聚合的怨念聚合体。它受创极重,核心破碎,短期内威胁降低,但彻底清除需定位净化。”他指了指容器,“优先确保所有‘遗骸’收容隔离,防止污染扩散。另外…重建费用…”

小林深吸气:“安全第一。清理完成前,这里是最高禁地。”她疲惫地抹去雨水,转身欲查看重建图。

就在这时——

“嗡——!”

一阵奇异的、如同无数纸张同时振动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紧接着,十二道细长的、闪烁着幽蓝色灵光的符咒如同活蛇般凭空出现,瞬间缠绕在废墟中央一个焦黑的人形物体上!

那正是山本一郎!他浑身焦黑,多处骨折,胸口一个碗口大的贯穿伤正汩汩冒着黑血,气息奄奄。此刻被符咒缠身,他仅剩的力气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小林和善后人员惊愕回头。

只见三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废墟边缘。他们穿着剪裁合体的深青色狩衣,头戴立乌帽子,脸上覆盖着能剧面具般毫无表情的白色面谱。为首一人身形颀长,狩衣上绣着繁复的银色星轨图案,腰间悬挂一柄古朴的短剑。他身后两人,一人手持一柄展开的、绘满朱砂符文的蝙蝠扇,另一人则托着一个悬浮的、不断旋转的青铜罗盘。

“阴阳寮·祓魔司。”为首的面谱人开口,声音透过面谱传出,带着一种非人的空灵与冰冷,用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语,“追踪叛逃者山本一郎及‘鸦天狗’恶灵至此。此人,”他指向被符咒束缚、痛苦抽搐的山本一郎,“乃我寮追缉要犯,私携禁忌妖器‘鸦鸣壶’碎片潜逃,更被‘鸦天狗’恶灵附体,酿此灾祸。此人及残留妖器碎片,须由我寮回收处置。”

小林脸色瞬间煞白。善后公司的人员立刻警惕地握住了腰间的非致命武器,但面对这超自然的出场方式,无人敢轻举妄动。

手持蝙蝠扇的面谱人上前一步,扇面微扬,一股无形的力量扫过废墟,那些散落在瓦砾中、尚未被完全收容的零星鸦鸣壶碎片竟微微颤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共鸣嗡鸣。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小林等人:“此地残留的‘鸦天狗’怨念与妖器污染,亦需彻底祓除。无关人等,退避。”

托着罗盘的面谱人则缓缓转动罗盘,指针疯狂摇摆,最终指向医院的方向,微微一顿。他发出一个极轻的、只有同伴能听见的音节。

为首的面谱人微微颔首,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遥遥投向医院,随即收回,重新锁定在垂死的山本一郎身上:“带走。此地污染,即刻净化。”

符咒收紧,山本一郎被无形力量提起,如同待宰的牲口。三个阴阳师的身影在幽蓝符光中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空气。

“等等!”小林鼓起勇气喊道,“酒店损失…还有我们受伤的人…”

为首的面谱人脚步微顿,侧过头,白色面谱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凡俗损失,自有因果。妖祸既由我寮追缉之物引发,后续自有补偿。”他的声音毫无波澜,“至于伤者…沾染妖器污染者,非我等所能救赎。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幽蓝光芒一闪,三人连同被缚的山本一郎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废墟上淡淡的灵光残影和更加凝重的压抑气氛。

小林僵在原地,冷汗浸透后背。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监控数据芯片,芯片冰冷依旧。刚才阴阳师罗盘指向医院的那一瞬,让她心脏狂跳。她看向医院的方向,一种比面对天狗时更深的寒意笼罩了她——那是一种被更高层次、更冷漠的力量注视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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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静默与启程

朱小仟站在特殊观察窗外。高强玻璃与能量屏蔽层后,只有仪器指示灯在昏暗光线中稳定闪烁,勾勒出病床上沉静到死寂的轮廓。

张培娇如同布满暗红裂痕的白玉雕塑,大部分身体连接着维生管线。她的右臂首至肩胛,覆盖着一层流动的液态金属光泽——数据化维持的非物理态表象,脆弱而诡异。

“规则级污染…结构性崩坏…”朱小仟无声咀嚼着诊断词。胃部隐隐传来灼烧感,那口咽下的妖血残留物在翻腾,带来一种不属于她的、对能量与血腥的深层渴望。一丝异样的红悄然爬上她左眼的眼白。

走廊另一端,连思伟将百秽鼎小心放入特制石函封印。碎玉的波动被隔绝,但那一丝微弱的联系仍在。

廖仲谦的电子义眼扫过朱小仟的左臂。“污染性评估:微量。动态监控启用。”内部提示音响起。他右肩的伤口在湿冷布料摩擦下传来细微的神经痛。

连思伟走到廖仲谦身边,背上石函:“小仟需要休整,你留下警戒和处理伤口。我去研究所总部调取所有‘规则崩坏’、‘太古诅咒’、空间天象及上古妖器图鉴的资料。”他看向病房,“她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找到切入点。”他的目光落在朱小仟染红的左眼,“她的状况…也是线索。”

廖仲谦电子眼蓝光稳定:“明白。区域安全等级:‘堡垒级’。外部通道:隐形屏障部署完成。”他停顿,“朱小仟体内未知能量态残留:标记为优先级追踪目标‘V’。”

朱小仟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张培娇,深吸一口混杂消毒水与冰冷隔离材料的空气,转身。脚步虚浮,但眼神锐利如刀,那只染红的左眼在苍白脸上格外刺目。

“走吧。”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答案…不在这里。”

走廊陷入沉重的寂静,只有仪器蜂鸣与窗外渐歇的雨声。张培娇在未知的沉眠中等待。破碎的九尾,坍塌的酒店,异域追猎者的阴影,连同那两轮在污秽中若隐若现的非人之月…他们一同沉入这片暴风雨后残留的、更深更冷的黑暗冰河。而寻找破局之路的航程,才刚艰难启锚。

走廊的寂静被朱小仟转身的脚步声打破,每一步都踏在凝结的压抑空气中。那只染着不祥红丝的左眼,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颗嵌在冰面下的血石。连思伟背上的石函微微散发着一股古老泥土和金属混合的冰冷气息,那是百秽鼎被隔绝后的余韵。

廖仲谦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般留在了原地,面朝着那扇守护着沉眠九尾的特殊观察窗。电子义眼的蓝光稳定恒定,扫描程序己经锁定病房内外一切能量波动,将他化为了一个绝对冰冷的警戒节点。右肩端口渗出的暗红体液无声滴落,在地面积聚成一小滩浓稠的深色印记,是他破损躯壳唯一活动的证明。

电梯下行,将ICU那令人窒息的沉重隔绝在上层。

医院底层大厅的喧嚣撞入眼帘,与顶楼的死寂判若两个世界。早起挂号的市民挤满了队列,孩童的哭闹、广播的电子音、消毒水和汗味混合的浑浊空气——一种属于普通人的、带着烟火气的纷杂扑面而来。

朱小仟站在人流边缘,有瞬间的恍惚。同生契印记在掌心微弱地灼烫着,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一切绝非幻梦。那只非人的左眼冷冷扫过,清晰地捕捉到空气中漂浮的、普通人无法察觉的暗红色能量粉尘——那是规则级污染崩溃后留下的微量残渣,如同透明的灰烬,在阳光透进的窗格中飘散。她的胃袋深处,源自张培娇的本源妖血残留物被这环境刺激得微微躁动,像一块嵌入血肉的、冰冷的活炭。

“天狗的诅咒…会以什么形式应验?”她忽然低声问道,声音穿过嘈杂,清晰地传入连思伟耳中。

连思伟脚步微顿,侧头看向医院通往后巷的消防通道方向。刚才小林通知发现救护车顶异常的通讯录音犹在耳边。“它被打碎了妖丹核心,只余最凶戾的怨魂和诅咒依附在残存的碎片上。它的报复不会是大开大合的冲击…”他的声音低沉,“…更可能如跗骨之蛆,污染心智,在关键节点引发连锁崩坏。小林、王工、接触过核心碎片的每个人…都可能是它意志的媒介。”他下意识按紧了背上的石函,“阴阳寮带走了山本一郎这个实体容器,却带不走它弥漫的诅咒和那两轮天上怪物的注视。”

朱小仟的目光扫过排队人群中一个打着哈欠、毫无异常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脚下影子边缘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自然的扭曲暗影。“媒介…”她咀嚼着这个词,那只红色左眼微微眯起,仿佛能“尝”到空气中弥漫的细微恶意。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加密通讯器发出极其轻微的震动。接通后,小林压抑着恐惧和疲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现场设备工作的噪音:

“…朱小姐…废墟这边…日本那群戴白面具的‘清洁工’把山本一郎那个半死不活的躯壳‘打包’带走了…怪吓人的…他们还说要‘净除’此地的污染…”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清理废墟的时候,在一个没炸碎的琉璃石雕像底座缝隙里…我们找到了一样东西…巴掌大的一块金属薄片…不像是壶的碎片…上面刻着些…从没见过的符号…很像…很像是…”

小林的声音被一阵急促的、仿佛某种精密仪器过载的滋滋声打断,紧接着是她一声压抑的小声惊叫,随即通讯被强干扰切断,只剩下忙音。

朱小仟和连思伟对视一眼。连思伟眉头紧锁:“非壶碎片?未知符号?看来这场灾难里,还藏着更多秘密。那两轮东西丢下来的,怕不止是诅咒和碎片。”

走出医院大门,雨后清晨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海港特有的微腥。朱小仟抬头望向天际。厚重的雨云正在缓慢撕裂,缝隙中露出的天空泛着一种浑浊的青白色。那两轮非人的天体己隐没无踪,但在那浑浊的云隙之后,朱小仟的左眼似乎捕捉到一丝极淡的、如同污迹般的残留辉光,仿佛巨大的瞳孔刚刚移开视线留下的余痕。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己将那份冰冷的沉重压入眼底深处。“联系善后队,确保小林安全。那块金属薄片…”她看向连思伟,“…或许是我们找到第一个‘点’的钥匙。”

太阳终于彻底挣脱了云层的束缚,将金色的、但己不再纯粹温暖的光洒在城市湿漉漉的街道上。破碎的滨海酒店在远处的楼宇间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黑色伤口。连思伟背着他的石函,走向研究所的方向。朱小仟拉紧了肩上的薄毯(医院提供的),独自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那只诡异泛红的左眼,下意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打开了车门。

出租车汇入车流,汇入这座劫后正在努力恢复运转的巨大都市。表面的喧嚣下,规则崩坏的毒种在沉眠者体内潜伏,古老的碎片在石函中低语,非人的目光在天空缝隙后窥视,恶毒的诅咒依附在毫不起眼的尘埃里…

寻找一线生机的旅程正式启动,而前路隐藏的荆棘与陷阱,远比断壁残垣的酒店废墟更加莫测。朱小仟靠在后座冰冷的皮革上,闭上眼睛,掌心那青色的烙印与胃里冰冷的妖血残留,如同两柄无形的匕首,冷冷地抵住了她的心脏和神经。车窗外流动的城市光影,在她那只泛红的左眼中,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稀薄的血雾。

连思伟刚走出医院正门没几步,耳机里立刻传来廖仲谦冰冷而急促的警报(不再是内部沉思状态):“紧急通报:监测到高阶空间规则扭曲!位于目标:张培娇病房外侧走廊!单位个体数:三!能量特征…识别:与目标:张培娇存在高度遗传连续性图谱关联!推测:张氏家族高阶成员介入!启动最高等级安全录像!空间扭曲等级己超越物理阻隔阈值!”

连思伟的脚步瞬间僵住,猛地转身看向医院高层ICU方向,眼神锐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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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特殊监护区走廊

冰冷的廊灯下,廖仲谦的电子义眼瞬间切换至高敏探测模式,幽蓝的扫描光束几乎凝成实质,全力捕捉和记录着这超越科技常规的空间入侵。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光影扭曲!仅仅是病房那冰冷的白色墙壁表面,如同水波一样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三道修长的身影己然凝固在那里,仿佛他们原本就是墙体的一部分。

? 为首女子(张清璃): 一身月白长衫,材质流淌着非丝非绸的淡淡银纹。乌发半挽,一支素白玉簪斜插。面庞皎洁无瑕,一双琥珀金色的凤眸平静深邃,似蕴含亘古。腰间一枚青玉环佩温润内敛,隐隐透出古老威压。

? 身后侍从(男): 深青劲装,面容冷峻如石刻,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廖仲谦,带着审视与漠然。

? 身后侍从(女): 同样深青劲装,神情肃杀,目光在廖仲谦破损的机械端口和渗血的皮肉上短暂停留,无悲无喜。

病房内,生命体征监测仪的数据瞬间爆出尖锐的高峰,随即像被无形的大手掐断,所有数值瞬间归零!但几乎在下一秒,它们又重新出现并强制稳定在之前的维生参数上!维生系统的控制权在毫秒间被更高级的规则之力彻底覆盖与接管!廖仲谦的监控系统清晰地捕捉了这短暂而绝对的力量展示!

值班护士惊恐得按下了紧急警报。

张清璃的目光穿透厚重的观察窗,落在沉眠的张培娇身上,最终聚焦于那数据化维持的右半身。她瞳孔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似痛惜、似审视)极快闪过,旋即被万古寒潭般的平静取代。她抬起一只完美无瑕的手,对着病房的方向,五指缓缓虚握。

嗡——!

病房观察窗外的空间瞬间塌陷、压缩!高强能量屏蔽玻璃连同其后的病房空间本身,在更高的维度规则面前如同脆弱的纸面!光影被强行揉皱!物理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次声嗡鸣!

“警告:空间结构遭受不可逆扭曲!目标:张培娇所在空间坐标…正在脱离物理宇宙基准锚点!” 廖仲谦的内部警报尖锐响起。

张清璃五指合拢。

“咔…嚓…” —— 不是玻璃碎裂,而是空间本身被剪除剥离的声音!整个病房区域如同被剜去的瘤块,瞬间向内收束!维生管线被无形的力量干脆利落地切断、消失。所有一切凝聚成一个悬浮在张清璃掌心之上的、只有拳头大小、流淌着液态星辉般光泽的银色球体——“芥子流光”。球体内部,一个微缩版的张培娇躺在同样微缩维生系统中,清晰可见!

原手术室区域只剩下冰冷的空白墙壁和散落在地的几根被抹平了断口的管线残迹,以及疯狂鸣响的无目标警报声。张培娇连同她赖以维生的设备,己被彻底从原地“挖”走。

张清璃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到守在现场的廖仲谦身上(如同看一件奇特的非生物制品)。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非人的距离感和不容置疑:

“小九伤及本源,遭太古诅咒污浊。此地浊世粗陋,非其归处。吾名张清璃,执掌族律。今携其归返祖地,以寒玉星池温养,或存一线生机。” 她的目光甚至穿透了墙壁般落在刚抵达走廊尽头的连思伟身上,以及他背后石函中隐晦散发的百秽鼎(妖器碎片)气息。“‘同生契’外缚异气,易引污染加剧,留于此处即可。人造之物(目光扫过廖仲谦),规则冲突甚剧,不得接近祖地结界。” 她略作停顿,琥珀金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若欲知其讯,待小九本源稍固,或有法讯。亦或…待汝等寻得解咒之钥,或可一试。”

话音落下,不再有任何废话。张清璃托着那颗“芥子流光”,与她身后的两名侍从身影如同浸入无形的水中,瞬间透明、淡化,彻底消散在空气里,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个冰冷空荡的病房入口,和刺耳的长鸣警报在走廊里徒劳地回荡。

连思伟站在几步外的走廊入口,脸色凝重无比,看着那片空荡,背上的石函沉重如山。那里面盛装的碎片,此刻与主人的联系似乎变得更加微渺而危险。廖仲谦的电子义眼忠实地记录下所有空间残留坐标、能量频谱特征,以及最后消失时指向东方灵界坐标的微弱轨迹。

“通讯接通朱小仟。”连思伟立刻对廖仲谦说道,声音低沉紧绷。

廖仲谦的电子音立刻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张清璃”、“芥子流光”、“祖地温养”以及“寻解咒之钥”的关键信息,通过加密频道简洁地传递给了行驶在城市车流中的出租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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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内

车辆微微颠簸。朱小仟靠在冰冷的车窗上,闭目压制着胃中的翻涌和同生契印记的灼痛。突然,廖仲谦冰冷的信息如同冰锥刺入脑海。她猛地睁开眼,那只红丝遍布的左眼瞬间缩紧,瞳孔深处仿佛有鲜血欲滴!原本恢复一丝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如纸。掌心那青色的同生契烙印如同被浇上滚油,骤然亮起刺目青光,随后疯狂闪烁,如同接触不良的信号灯,最终不甘地陷入更深沉的黯淡死寂!

“师傅…麻烦…前面路边停一下…”朱小仟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她的手死死抓住车门把手,指节泛白。

“小姐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院?”司机被她的样子吓到。

“不用…”朱小仟艰难地吸了口气,那只诡异的左眼死死望向车窗外城市东方的天际线。寻找“解咒之钥”不再是选择,而是她与连思伟肩上唯一能抓住的、维系着沉眠九尾最后一丝渺茫希望的锁链。而这条锁链通向的前方,依旧是浓雾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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