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最好的。
这句话钟离溯己经许久没听过了。
她指尖微颤,在李知生的注视中将装着黑卡的礼盒放下,“我自己的财都没理好,你的还是自己打理吧。”
闻言李知生也不再坚持,只要不是全都拒绝就是进步。
这工资卡,迟早都要上交。
“行,那我多多赚钱,给你买更多更好的。”
绿灯恰时亮起,两人结束话题。
钟离溯侧目看向窗外,今日的天气好似格外好。
李知生带着人到了一家私房菜馆,经理带着两人进了包厢。
男人绅士的为其拉开椅子,随后将平板递给她。
“川菜,尝尝。”
钟离溯随意扫了几眼,勾选了几个卖相不错的菜品后递给李知生。
男人接过再补充了几个后还给服务员。
李知生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钟离溯的身上,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好看。
“再看给你把眼睛挖掉。”
男人好似来了劲儿,将椅子靠得更近,一双眼珠子都差点黏在她的身上。
“瞎了你养我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将眼睛凑到她的跟前闭上:“来吧来吧,刀叉记得拿红酒泡一下。”
钟离溯:“......”
她垂眸看着,分明是个男人,睫毛却又浓又密,高挺鼻梁下抿着笑,仿佛对接下来的酷刑一场期待。
美色当前,钟离溯鬼使神差地低头,轻吻上男人的薄唇。
李知生睁开眼,愣了一瞬后扣住钟离溯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上菜的服务员瞧见这个场面立即后退两步关上了门。
一吻毕,钟离溯气喘吁吁。
“你属狗的吗?”
这么能啃。
李知生反而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舌尖舔了下唇上的口红,意犹未尽道:“是狗先招惹我的。”
钟离溯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男人夸张地捂住胸口,“好痛。”
钟离溯白一眼做作的他道:“快去看看怎么还没上菜,等会吃完我还有事要忙。”
闻言李知生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入。
“您好,现在为您上菜。”
待服务员离开后,钟离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服务员在门口等了许久。
“那岂不是看见我们......”
李知生为人布菜,“看见怎么了?我又不是小三。”
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难道说,你在外面还有其他的狗?”
钟离溯将菜送入口,在男人的威胁中细嚼慢咽。
李知生将筷子狠狠插进鱼尾,“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钟离溯轻笑了一下,逗狗还挺好玩。
“放心吧,只有你一只狗,以后不知道,但是现在只有你。”
李狗满意了,以后也只能有他一只。
吃完了饭,服务员推着蛋糕进来。
钟离溯疑惑道:“你过生日?”
李知生哼了一声,“昨天生日,蛋糕今天补上。”
闻言钟离溯为难道:“你不早说,我都没有提前准备礼物。”
男人却并不在意,握住她的手一起切蛋糕。
耳边的温热呼吸擦过她的脸颊,声音暧昧:“昨晚我己经得到最想要的礼物了。”
非常美味。
钟离溯难得脸红了一瞬,赏了他一个肘击。
不轻不重的力道跟打情骂俏似的,李知生乐在其中。
......
林枕安下班己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偌大的宠物医院除了偶尔几声猫猫狗狗的叫声,便只剩下他一人。
空旷得很。
他检查完各个设备后关灯锁门。
锁好门,身后的车子响了下喇叭。
钟离溯下车,和林枕安打了个招呼。
林枕安的视线扫过钟离溯,确认对方完好无损后最终落在主驾驶位上的男人身上。
李知生挑眉看着他,视线中燃烧着硝烟的味道。
李知生原本吃完饭就准备离开了,公司事务出了些问题需要他回去解决。
但是知道钟离溯要忙的事情是关于林枕安后,这一趟他就必须要亲自送了。
他的视线带着挑衅,死绿茶终究是没有斗过他。
李知生:“宝贝忙完早点回去,我等你消息。”
‘宝贝’二字咬得极重,在看见情敌眼中的惊讶和嫉妒时他心满意足地在钟离溯的骂声中滚了。
钟离溯有些尴尬,看向林枕安的视线都有些心虚。
明明前一天她还答应过等她忙完回来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但是昨晚却荒唐了一夜,把林枕安完全抛在了脑后。
她简首罪恶至极。
两人尴尬的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林枕安打破了沉默。
“你和他?”
钟离溯点了点头,颇为心虚:“昨天顾辰忽然改变想法答应了离婚,我太高兴了,所以......”
林枕安垂眸听着,原来是他太掉以轻心了。
李知生好手段。
后面的话钟离溯没有再说,她感觉林枕安好像快要碎掉了。
她张了张口,想要安慰几句,却发现语言实在匮乏。
“枕安,对不起......”
她咬了咬牙,狠心道:“那天的事就请你忘记吧,我会给你精神赔偿。”
男人忽然抬起了头,深邃的眼眸好似汹涌的漩涡,“怎么补偿?”
钟离溯:“我转你一百万,我们以后还是朋......唔!”
她还未说完的字句被裹挟进温热的气息里,后背抵着冰凉的镜面,倒影被他高大的轮廓碾得支离破碎。
男人指节深深陷进她后脑的发间,带着铁锈味的齿间动作粗暴,像是困兽被撕咬最后一块血肉,又似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呼吸声与唇舌交缠的声响彻空荡的走廊,玻璃门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而他所有隐忍的暗潮,都在这场掠夺式的亲吻里翻涌成灾。
钟离溯一开始还挣扎着反抗,林枕安往日淡漠的模样在这一刻被颠覆。
但是很快她放弃了抵抗,任由面前的男人发泄着他的不满。
换位思考,如果她被放鸽子,还被人捷足先登,她也会生气。
林枕安的吻如骤雨倾盆,牙齿碾过她的下唇时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呼吸灼热得能点燃空气。
当暴戾的掠夺渐渐平息,他松开她的动作却迟缓得像是被无形丝线牵绊,指尖还流连在她发烫的脸颊。
那双浸着暗潮的眼睛静静盯着她泛着血丝、红肿发凉的唇,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翻涌的情绪如迷雾笼罩的深海。
辨不清是懊悔、眷念,还是更汹涌的渴望。
“枕安......”
男人强迫自己别开视线,声音低沉又暗哑:
“现在,两清了。”
钟离溯愣在原地,连唇上的刺痛都忘记了。
“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