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尤莉娅殿下和阿尔姆斯骑马都这么厉害,难道秘诀就在这些奇怪的器具上?”穆齐奥很快就对马鞍和马镫产生了兴趣。包括穆齐奥在内,埃克斯族人都骑的是裸马,估计他们觉得这些东西很新奇。
“在马背上设置便于乘坐的座位,还准备了放脚的地方。确实,这样骑马似乎更轻松,使用武器也更方便。能教教我这些器具的制作方法吗?”穆齐奥好奇地问道。
“下次使者来的时候,我们带一些过来送给大家吧。现在都给你们的话,我们可就回不去了。”尤莉娅半开玩笑地说道。马镫和马鞍的构造很简单,要是制作原始一点的,很快就能做出来。反正他们迟早会仿制,不如首接送些过去,还能拉近关系。
“不过,从埃克斯族购买的羊毛真是太棒了,和我们国家的羊毛完全没法比。”尤莉娅称赞道。
“哈哈,这是我们的主要产业。秘诀就是让羊多运动,多吃优质的草,让它们自由自在地成长。不过,罗赛斯王国家的小麦也很棒,我们可种不出那么美味的小麦。能教教我们秘诀吗?”穆齐奥问道。罗赛斯王的国家气候温暖,雨水比较充沛,土地肥沃,所以能收获优质的小麦。阿尔姆斯好歹也研究了一段时间农业,这些知识还是懂一些的。
“我对农业不太了解……阿尔姆斯大人应该很清楚吧?”尤莉娅突然把话题抛给阿尔姆斯。
“阿尔姆斯,快给我们讲讲!”穆齐奥期待地看着阿尔姆斯。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但不了解你们那边的农业情况,我也不好一概而论。这样吧,我先讲讲一般的情况。首先,种植农作物需要三个要素。”阿尔姆斯大致给穆齐奥讲了讲农业知识。
“这三个要素是水、阳光和土壤养分。缺少其中任何一个,农作物都无法生长。水和阳光主要取决于天气,虽然也可以从河里引水。但人为比较好控制的是土壤养分。”阿尔姆斯耐心地解释着。
穆齐奥歪着头思考起来,问道:“养分?”
“就好比是农作物的食物。要产出优质的羊毛,就得让羊吃很多草。同理,要种出好的农作物,就必须提供大量的养分。这些养分大多土壤里都有,一开始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在于养分是会枯竭的。”阿尔姆斯刚说完,穆齐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难怪收成一年比一年少,明明天气没什么变化,我还觉得奇怪呢。那怎么补充养分?”穆齐奥急切地问道,他对这个问题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阿尔姆斯心里想着讲到什么程度合适,毕竟不能把所有东西都一下子告诉对方。
“一般的方法是让土地休耕,也就是一整年都不种植任何作物。这样,土地里的养分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复。”
“嗯嗯。但这样一来,可耕种的土地就会减少,而且也无法完全恢复吧?”穆齐奥追问道,他显然迫不及待地想听阿尔姆斯继续说。
“缺的部分可以人为补充。比如,撒些草木灰,或者从森林里取些土来撒。森林里的土富含养分,从那么多参天大树就能看出来。”阿尔姆斯边说边环顾西周的树木。这里的森林未经人类开发,巨木肆意生长。他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城里人想象中的那种森林,其实是经过人工打理的,真正的森林可要可怕得多,罗曼诺森林就是这样,只是树木种类略有不同。
“哦,森林里的土啊。下次我试试。还有其他方法吗?”穆齐奥好奇地问。
“也不是没有……但这个等我们结盟之后再聊吧。”羊粪可以当肥料,这事儿阿尔姆斯先不说。轮作式农业的事,就算结盟之后,他也不打算现在就说,这得看后续交易的情况。
“嘿嘿,你还挺会吊人胃口。这又多了一个说服我父亲的理由。”看来穆齐奥是赞成结盟的一方。从他对农业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个革新派。
“埃克斯族的族长为什么反对结盟?”阿尔姆斯问道。
“嗯……我父亲原本就比较保守,他不喜欢农业,觉得在土里刨来刨去的行为很讨厌。对于交易,他也不太赞成,他认为过度追求物质享受会破坏我们的文化。这次反对结盟,主要是不想卷入外国的纷争,他觉得为了一场和自己无关的战争流血牺牲很愚蠢。”从穆齐奥的话来看,他父亲也不是不明事理,只是不喜欢农业,并非完全反对;对交易也只是不赞成,并非抵制,毕竟能带来实际利益,他还是会默许。但对于结盟,他坚决反对,这个理由也确实很充分,想说服他恐怕不容易。不过,只要能给出比风险更大的回报,应该就没问题。虽然谈判的权力在尤莉娅手上,但罗赛斯王实际上让阿尔姆斯来主导这件事,毕竟尤莉娅的谈判能力实在让人不放心……
“好了,快出山了。下山后我们就立刻扎营,怎么样?”穆齐奥说道。
“好啊,天也快黑了。”众人都赞成这个提议,长时间骑马确实累人,下山后能在野外露营休息一下再好不过了。下山后,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原。如果完善灌溉设施,再开发肥料,这里应该也能发展农业。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大粮仓……虽然还不确定,但至少这里也没干旱到让人绝望的程度。
“来,赶紧搭帐篷。”埃克斯族人开始搭建巨大的帐篷。他们现在还沿用着骑马民族的居住方式吗?还是只是这次才这样?阿尔姆斯心里有些好奇。
“埃克斯族的住所都是帐篷吗?”阿尔姆斯问道。
“嗯,很多平民都住帐篷。不过王族和贵族在城里有房屋和宫殿,还有夏季和冬季的都城,会根据季节变换居住地点。”穆齐奥回答道。这样的话,回去的时候,房子不会都落满灰吧?他们会留专人管理吗?看来他们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而是半牧半农的生活方式。他们说的语言虽然有点口音,但也是阿德尔尼亚语。七手八脚地,帐篷快搭好了,这时,穆齐奥的部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大事不好!!暴龙来了!” 穆齐奥的部下慌慌张张地大喊,声音里满是惊恐。众人听到这消息,瞬间紧张起来。
“蠢货!那么大的家伙,怎么会没发现?你们都在干什么!!” 穆齐奥愤怒地怒吼,脸上的肌肉因为生气而紧绷。他转头向阿尔姆斯求助,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暴龙靠近了,我们会尽力阻拦,你能带着尤莉娅殿下先逃走吗?…… 如果你有信心屠龙,也欢迎你一起加入。”
阿尔姆斯心里也有些打鼓,他还没和龙战斗过呢。但看着穆齐奥的眼神,再想想尤莉娅的安全,他咬了咬牙:“我正好带着大马士革龙钢剑。” 这把剑是他的依仗,此时他只能寄希望于它能发挥作用。
“太好了,一起去屠龙吧!” 穆齐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有阿尔姆斯的加入,他感觉胜算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