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第二天清早起来，浑身酸酸疼疼的，好在他昨晚没太过分，要了两回就歇了。
只是他人呢？
青栀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
果然，她睡得有些迟了。
但这不能怪她。
赶紧起来梳洗打扮，她问杏霜，“世子呢？”
“世子一早起来就在练剑呢。”
青栀收拾好，就出去寻裴淮川。
他依旧在眼睛上系着黑色绸带，行云流水地练着剑。
经过昨晚，他似乎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有种吃了补精血的大补药似的，龙精虎猛，锐不可当。
与当初死气沉沉的裴淮川，真真是判若两人。
青栀只觉得腰酸腿软，累得很。
不过也是当丫鬟当习惯了，不惯于睡懒觉，再累也要起来伺候人。
青栀去给他泡茶，他一般喜欢活动一番后喝点茶水。
待他练完过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昨晚在他身下娇声哭泣，他还以为她今早会多睡儿呢。
“奴婢今日是晚起了呢。”
青栀拧了湿帕子给他擦擦脸。
他握住她的手，笑意缱绻，“以后别奴婢奴婢的，你己经是我的妾了，私下里，随意些。”
她扶着他坐下喝茶，“是。”
杏霜过来，问要不要摆早膳，裴淮川心情好，让人就在凉亭里摆膳，和青栀一起吃。
两人一如既往的甜，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互相喂食，早膳后，裴淮川陪着青栀一起去给厨房养着的兔子喂青菜。
这时候曹嬷嬷来喊青栀，“夫人喊你过去一趟。
刚才她就去见过了国公夫人，如实说了青栀昨晚落红的事情，而且昨晚房里有不小的动静，可见小年轻的激烈程度，若是不举，哪里能如此。
国公夫人听后很满意，愁苦多时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儿子说想抬青栀为妾，她为了让儿子开心，在床事方面能顺利，她答应得很爽快，无疑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但国公夫人还是有一些不放心，非要当面亲自问青栀的话。
青栀去之前请示裴淮川。
有些话能不能说，还是得裴淮川同意的。
“你如实说便是。”裴淮川也不想母亲过于担心自己的事情。
青栀就带着杏霜一起去了。
国公夫人对儿子房事方面的事情很难不紧张和担心。
今早江佩兰就回了娘家，她如何劝都劝不住。
相信不久，文信侯府会来询问儿子的事情，她肯定不能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儿子不举的事情也是不可能会说的。
但儿子究竟是不是不举，她需要确定再确定。
毕竟儿子作为嫡长子，将来要承担宗室之责，承袭爵位，失明之事既然己经无法挽回，那么就只能将希望放在下一代身上。
可如果儿子在子嗣方面艰难，以后便是柳姨娘在后院一家独大，甚至，儿子还需要过继柳姨娘的孙子来袭爵，这是要强了一辈子的国公夫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国公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个，整晚都睡不好觉，问青栀：“你说世子究竟行不行？”
青栀低垂着眉眼，“世子，很行。”
“当真？”国公夫人再次确认。
青栀认真地点头，“世子没有任何问题。”
国公夫人让青栀走到自己面前来，然后伸手扯了扯青栀的衣襟，看到里面娇嫩的皮肤上暧昧的痕迹，可见昨晚的激烈。
国公夫人如释重负般，当即赏了青栀一些首饰和燕窝，“你好好服侍世子，以后我不会亏待你。”
“是。”
只是赏了之后，国公夫人又让人端来一碗避子汤给青栀喝。
“夫人……”青栀不解。
难道国公夫人不希望她怀上世子的孩子吗？
国公夫人当然是希望儿子快些有子嗣。
而且非常迫切。
只是她答应过文信侯夫人，给江佩兰半年时间怀孕，在此期间通房小妾都不能有孕，何况如今儿子与江佩兰还在闹矛盾中，如果这个时候青栀怀孕，那就更是闹得两个人无法挽回。
这不是国公夫人愿意看见的。
尽管青栀很好，但到底是由奴婢抬上来的小妾，国公夫人更希望看到的是儿子正妻的肚子里生出自己的嫡长孙。
“如今世子在喝药治疗，你半年后再怀吧，免得影响了子嗣的康健。”国公夫人这样解释。
至少听了让人舒服。
也合理。
青栀听着没毛病，便将药给喝了。
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要国公夫人不承认她的身份，不让她怀孕，她就不能偷偷怀，若她强行怀孕，也会被打掉。
青栀不想吃那个苦，就只有顺从。
青栀行礼离开前，国公夫人还特意提醒，喝避子汤之事，裴淮川不必知道。
国公夫人担心儿子不同意。
青栀心里明白，当下便带着杏霜回去。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
一首在琢磨国公夫人的态度。
如今世子和江佩兰水火不容的关系，正是自己一首想要的。
但国公夫人似乎还想再挽回世子和江佩兰之间的关系。
只要他们一日没有正式和离，那么恢复关系就不是梦。
江佩兰毕竟是文信侯府的嫡出千金，跟镇国公府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人的婚姻，关系着两家的利益，他们想要和离，没有那么简单。
可如果江佩兰一旦稳坐世子夫人的位置，那自己的日子必然会非常难过，就算自己怀了孩子，将来也是母子分离。
这不是青栀想要的。
可如果国公夫人哀求，世子会动摇吗？
青栀不确定。
她只是一介奴婢出身，一步步爬上来的小妾，唯一能抓住的只有世子的心。
只要世子的宠爱在一日，她就有机会掌控这局势。
所以等夜里的时候，青栀卖力地在床榻上伺候裴淮川。
以前与她亲吻抚摸，己经让他极欢喜，如今与她行鱼水之欢，水融，小姑娘身段柔软，娇音声声，像魅惑的水蛇，缠着他，需要着他，更是让他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巨大快乐。
曾经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屑一顾，现在他逐字践行。
裴淮川对青栀的主动和热情非常受用，中间歇了一次，仍旧搂着她亲吻，“等你顺利怀上孩子，我便名正言顺抬你为贵妾……”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的名分了。
以青栀的出身，就算怀上孩子，良妾就己经是最好的归宿了，可是裴淮川想把最好的给她。
因为她的到来，他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发生了全新的改变。
对青栀，裴淮川有感激，有依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动。
不管将来如何，青栀对他永远是最特殊的存在。
青栀浑身娇软地赖在他怀里，素手还在他身上作怪撩拨，“世子想与妾身生几个孩子呢？”
裴淮川握住她的小手，不让乱动，还认真想了想她的问题，“生……三个？”
青栀欢喜地捧住他的脸亲了亲，用软软的小舌描摹他的唇。
裴淮川与她缱绻一番，又呢喃地问：“生三个会不会太多了？”
她这样娇，这样软，这样烫贴他的心，他的身，若是生三个，好像会让她很辛苦。
青栀声如夜莺般：“不会，妾身愿意生，不过世子要答应妾身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