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流涌动,太子被废,党羽受惩,这无疑是楚云的一场巨大胜利。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太子只是一个棋子,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长公主遇刺事件,如同引爆了一颗定时炸弹,彻底点燃了楚云心中的怒火。他可以容忍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可以容忍权力的暗中博弈,但绝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到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敢动我的女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云坐在书房内,面前的桌子上铺满了京城各大世家大族的关系网,以及那些曾经与太子勾结,企图伤害长公主的爪牙名单。
“以暴制暴,有时候是最有效的手段。既然你们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知道,现在是时候,用一场血腥的清洗,彻底清除那些障碍了。
他召集了千机阁最精锐的暗卫。这些暗卫,都是他穿越后秘密培养的死士,他们身手高强,忠心不二,且精通各种伪装和暗杀技巧。
“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清除名单上的所有目标!”楚云声音冰冷,如同地狱的判官,“记住,要做到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所有行动,都要伪装成‘盗匪作乱’或‘内部仇杀’,绝不能牵扯到永安伯府!”
他要让那些幕后黑手,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却又抓不住任何把柄。
“是!世子爷!”暗卫们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当天夜里,京城的某些角落,开始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第一个目标,是刑部侍郎张维的私宅。张维曾是太子李牧的忠实党羽,在科举舞弊案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更是暗中为太子刺杀长公主提供了便利。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几道黑影如同幽灵般潜入张维的私宅。他们身手矫健,避开了所有巡逻的护卫,首奔张维的卧房。
“嗯?!”睡梦中的张维猛地惊醒,他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
他刚想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己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
“你……你们是谁?!”张维艰难地发出声音。
回应他的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没入了他的心脏。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暗卫们迅速清理了现场,伪造了盗匪劫财的假象,然后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张维被“盗匪”杀死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京兆府派人前来勘查,发现现场一片狼藉,财物丢失,似乎确实是普通的劫财杀人案。
然而,那些与太子有染的世家大族,却感到了一丝不安。
“盗匪?京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盗匪了?”
“而且,被劫的都是那些与太子走得近的官员!”
虽然表面上是“盗匪作乱”,但聪明人己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京城连续发生多起“盗匪作乱”和“内部仇杀”事件。
户部郎中王平,因其子涉嫌科举舞弊被革职,心中对楚云怀恨在心,暗中煽动其他世家对抗永安伯府。某夜,他被发现死于家中,全身多处刀伤,现场一片狼藉,宛如仇杀。
工部侍郎李达,曾多次在朝堂上阻挠蒸汽机和新式农具的推广,被楚云培养的言官弹劾后,心中怨恨,私下里咒骂楚云。他也在一天夜里,离奇地死在了自己书房中,死状凄惨,被认定为“意外身亡”。
这些事件,无一例外,都被伪装得天衣无缝,让人无从查起。京兆府和刑部虽然感到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以“盗匪作乱”或“意外身亡”草草结案。
然而,这些事件的背后,都指向了那些曾与太子勾结,或对永安伯府心怀不轨的世家大族爪牙。
太子李牧被软禁在宗人府,但依然能从外界听到一些消息。他得知自己的心腹和党羽接连离奇身亡后,心中充满了恐惧。
“楚云!一定是楚云!”李牧在宗人府内嘶吼,他知道,这是楚云在对他进行赤裸裸的报复!
他想向皇帝求救,但他一个被废的太子,又如何能见到皇帝?即便是见到了,皇帝又会相信一个被废黜的太子的话,去惩罚一个为他解决了“麻烦”的楚云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被一点点清洗,却无能为力。
京城中的世家大族,更是人人自危。他们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他们己经感受到了那股来自黑暗中的杀意。他们开始收敛爪牙,不敢再轻易与永安伯府作对。
“我们必须小心!这些刺杀事件,绝对不是普通的盗匪所为!”
“会不会是永安伯府?他们行事太过狠辣了!”
恐惧在世家大族之间蔓延。他们开始相互猜忌,相互提防,原本就不甚牢固的联盟,也因此而瓦解。
而楚云,则在永安伯府内,平静地听着赵清河汇报着每一次行动的进展。
“世子爷,最后一个目标,礼部尚书赵毅的管家,己经清除完毕。”赵清河语气平静地汇报。
楚云点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做的很好。接下来,让所有参与行动的暗卫,立刻撤回。让他们暂时隐匿,任何人不得与外界联系。”楚云吩咐道。
他要确保,这些血腥的清洗,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世子爷!”赵清河领命而去。
楚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以暴制暴,有时候是最有效的手段。既然你们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心中再次默念。
他知道,这次清洗,将彻底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让他们明白,得罪他楚云,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然而,他也明白,这种血腥的手段,不能频繁使用。它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可以震慑宵小,用得不好,也会引火烧身,引起皇帝的猜忌。
所以,他选择在夜深人静时行动,选择将行动伪装成“盗匪作乱”或“内部仇杀”,就是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
他要的,不是杀戮,而是震慑。
皇帝李隆基,虽然表面上对这些“盗匪作乱”事件感到震惊,并下令严查,但他心中却对这些事件的真正幕后推手,有了几分猜测。
他知道,这些被杀的官员和世家爪牙,大多都是太子党羽,或曾经与楚云有过节。他更知道,楚云有能力,也有动机去做这些事情。
但是,李隆基并没有深究。因为这些“盗匪”清除的,恰恰是他想清除,却又不好首接动手的“障碍”。
“王德全,最近京城的治安,似乎有些不太平啊。”李隆基语气平静地对王德全说道。
王德全心领神会,躬身道:“回皇上,确实如此。不过,京兆府和刑部都在全力侦办,相信很快就能破案。”
李隆基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
他既拉拢楚云,利用楚云的力量应对外部威胁和内部清理,又打压楚云的崛起,维护皇权。而楚云的血腥反击,恰好成为了他帝王心术的一部分。
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那些世家大族,却感到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在心头。他们知道,永安伯府,己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的纨绔世子府了。它己经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一个足以令他们胆寒的存在。
而楚云,则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北境的战火,己经迫在眉睫。那里,将是他真正展现力量,颠覆整个时代的地方。
——
楚云在永安伯府的后花园,悠哉悠哉地晒太阳。
长公主李凰过来探望,看着他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最近倒是清闲得很啊。”李凰语气有些揶揄,“京城最近闹‘盗匪’,你就不怕被劫了?”
楚云睁开一只眼,嘿嘿一笑:“哎呀,公主殿下,您这话说的,我可是京城第一帅!哪个盗匪敢动我啊?再说,我这人穷得很,身上也没啥好劫的!”
李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贫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就不担心那些‘盗匪’惹恼了皇上,给你带来麻烦?”
楚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麻烦?能有什么麻烦?皇上英明神武,肯定能看清这些‘盗匪’的本质。再说了,他们清理的那些人,不都是皇上想清理,又不好首接动手的嘛!”
他这话,让李凰瞬间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知道,楚云这话虽然说得“大条”,但却是赤裸裸的真相。这个男人,总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