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围着院墙外围转了一圈。
没下手的地方,这里一看就是精锐守着,墙里墙外错落着巡逻,一盏茶换防,不见半点慌乱。
都很尽忠职守,应该是太尉府出来的。
看来,这里藏着的,一定是好东西。
赫连贞正琢磨着呢,一道声音传来。
“笨蛋,你不会钻狗洞啊?”
赫连贞忙左右看看,付奇等人不解的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你们,听到有人说话吗?”
几人同时摇头后又忙西下查看,主子,不带这么吓人的。
后半夜的夜风很凉了,这会儿听赫连贞一问,更凉了。
“你们几个等着我,我自己摸进去,一个时辰准出来。”
几人同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开玩笑,出了事,大家都别活了。
赫连贞忙说“你们忘了,我有法宝,不会出错。”
几人还要摇头,赫连贞小脸一耷拉,说道“这是命令。”
几人只能无奈的点头。
“主子,一个时辰,你不出来,我们只能强闯了。”付奇道。
“好,一个时辰。”
赫连贞摸索着往墙根处走去。
“还没找到狗洞呢?”
“老头儿,你老人家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突然说话,很吓人。”
赫连贞悄咪咪的小小声说道。
“放心吧,别人听不到。”
“老头儿,你修为又长了?我都好多天没顾得看你了。”
“哼,你怕是把为师忘了。”
“那哪能,我这些天办了好多大事,回头跟你说。你咋知道我这里的情况?”
“听到的呗。”
“啥?你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那我岂不是没有秘密可言了?”
“谁稀罕老是听你的废话,忍忍吧,明年夏天,为师我就能出去喽。”
“真的?那太好了,有您老人家这外挂,你徒儿可以横着走了。”
“你可拉倒吧,就这么一会儿跟你废话,我就快灵力耗尽了。”
“别啊,那咱不说了,省点电,别回头您老人家没电了,把我扔这儿。”
“嘿,兔崽子,你师父又不是充电的。”
“啊?难道你是充气的?不应该啊?充气的也没长你这样的啊?”
“你个兔崽子,信不信我撤了法术,让你小混蛋体验体验孤立无援?”
“别啊,别啊,我错了,这不是太黑我害怕嘛,跟您逗逗贫。”
师徒二人插浑打科,赫连贞费劲的从狗洞里钻了进去。
身后不远处的五个人看着小主子居然为了银子钻狗洞,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夸她一句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不知道先皇知道这唯一的嫡苗苗为了银子钻狗洞,棺材板会不会压不住。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侍卫来回巡逻的脚步声。
赫连贞藏在草丛里,不住打量着西周。
别院没有监御史府大,估计只有三进,格局紧凑,银子到底藏哪了呢?
“往你的右边走,顺着墙根儿。”
“你怎么知道的?”
“那边脚步密集,想来守卫森严,贵重的东西肯定在那边。”
赫连贞迈着小短腿儿顺着墙根儿往右走。
路上遇到几波巡逻的守卫,都没有发现她,估计是老头儿使了手段,赶紧趁着老头儿还有灵力加持,赫连贞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前跑去。
果然,一个独立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周围有侍卫不停的巡逻。几乎快围住了院子。
赫连贞小小的身影不停的围着院子走,看有没有狗洞,没办法,虽然会些功夫,奈何人太小,发挥不出来。
狗洞没找到,找到院墙处有一颗玉兰树,不粗,禁不住,但对她的重量,没问题。
“师父,我要爬树,遮天功发一小下下。”
“走。”
赫连贞猛的像小豹子一般蹿起,噌蹭蹭蹿上了树。
“师父,我要跳下去。”
“跳。”
赫连贞半丝犹豫都没,就跳了下去,一股柔和的托举之力把她接住,放了下去。
赫连贞不敢耽误,怕付奇他们等不到自己不管不顾冲进来,那就坏菜了。
跑到房门口,上了锁,赫连贞忙道“师父,门锁着,我够不到。”
托举之力又把她托到门锁位置。
“停。”
赫连贞拿出个带着钩子的开锁神器,发卡,拿过锁捅进锁眼儿,咔哒,开了。
“哼,学别的学的慢,溜门撬锁的技术一点没落下。”
“师父,你能不能别老揭短。要不是你老把我锁小黑屋,我能练就这本事吗?”
“我那是把你关小黑屋吗?那不是有窗户,谁叫你总调皮捣蛋。”
“得得得,我错了,上辈子的事了,咱就揭过去吧。”
把锁放到地上,把门开了个小缝,赫连贞闪身进去了。
我,我去。
黑着灯的环境,赫连贞都觉得眼要花。
地上随处放着金银锭子,珠宝首饰,成捆的银票,我去你大爷的佟国生,你真是死的太便宜了。
不说了,嗖嗖嗖,收收收。
连耗子姐都不给你留下。
用了十分钟才把库房搬空。
赫连贞又原路返回,连门锁都不锁了。
回到外院墙的狗洞处,扭着小屁股爬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几人这时候脸上都急的出汗了,天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度日如年都不能形容几个孩子的心态了。
“走,走,走,迟则生变。”
赫连贞跑过来,蹿上付奇的背,几个人趁着夜色飞快的跑远了。
到了城门处,等着开门的小军卒听到声音,对了个暗号。
“月黑风高夜”
“摸金好时节。”
嘎吱,小门开了个缝儿,几个人鱼贯而入。
“柱子,给,拿着,给你娘买药,妹妹买糕饼。”
赫连贞大方的掏出几锭银子,估摸着有百两。
“记得偷偷的花,别让人发现了。实在不行把它自己融了,弄成小块儿的,别露富,省的被人惦记。”
“哎,哎,知道了,谢谢郡……”
“嘘,关门,今晚我们没出去过。”
“知道。”柱子小声的说道。
赫连贞几人迅速的往王府跑去。
折腾了一晚上,赫连贞累死了。
甩给付奇一卷银票,跑回麒麟院的卧室,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秒睡。
付奇几人悄悄跑回自己的院子,平时为了郡主找他们方便,禀告了田成,五人住在了一个院子。
进了院门,感觉气息不对,一抬头,好家伙。
房间里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的不是凌王是哪个?
田成田统领拿眼神瞟着这几个混小子,自从跟在郡主身边,越来越无法无天,今天到好,天快亮了才回。
五人老老实实的跪在王爷面前。
“说说吧,带着郡主去哪了?”
“禀王爷,属下们陪着郡主去,去摸金了。”付奇结结巴巴道。
“摸金?摸什么金?”凌王不解的道。
“摸,摸了佟国生的监御史府和,和他的别院。”
“嘶……”凌王倒吸一口冷气,乖乖,我闺女就是不同凡响啊。
“摸到了吗?”
“摸,摸到了,摸空了。”
“哈哈,哎呀,好,哈哈。”
凌王大笑着离开了,田统领踹了几个小子几脚,没使劲儿,但酸疼酸疼的。
“呼。”
几个人喘了口气,忙去把院门关上。
付奇拿出藏起来的银票,一张张打开。
“我……”曾嵘习惯性又要说的话被陈连海利索的给捂了回去。
“多,多少?”
“一张一百两,一共一百张。”
“我……”
“我……”
“我……”
“唔唔唔……”几个人眼疾手快的相互捂上嘴。
“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