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人没事,还在继续治疗。”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姜知暖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她嫌弃地看着通红的掌心。
“真是有够晦气的。”
身后的邵安还不断发出了嘲笑声。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对上邵安的戏谑的视线时。
我才明白医生早就被他收买了。
给我弟办完葬礼已经过去三天。
这期间姜知暖一次也没回来。
她和邵安明目张胆出轨的事情我都选择了无视。
我不再像从前那样,为了姜氏集团,为了她的名声去处理那些肮脏的事情。
还有两天,我就能彻底离开了。
走之前我把墙上的结婚证取了下来,撕毁了属于我的那一半。
随后又摘下了和姜知暖结婚时的钻戒。
这枚戒指,是姜知暖父亲的遗物。
在她父亲去世之前,他郑重地把戒指交到了我手上。
“我死了,暖暖就交给你了。”
我握紧了那枚戒指,主动给姜知暖打了电话。
“我们见一面。”
对方愣了一秒,似乎认为我是在低头认错,心情愉悦地开口。
“陆砚知,我就知道你会主动来求我。”
“趁我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过来。”
她挂断电话后就给我发来了地址。
那是姜知暖和邵安同居的别墅。
只是我刚到了别墅,姜知暖的保镖就把我围住,对讲机里还传来姜知暖不耐烦的声音。
“赶紧把他拖上来,邵安又开始头晕了,一定是贫血犯了。”
听到这话,我脸色苍白下意识要逃跑。
下一秒那群黑衣保镖就扯住了我的衣袖,把我拖进了别墅。
“快点抽他的血,随便抽。”
姜知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身边的邵安则是捂着额头看起来很难受。
她语气焦急。
“邵安等不及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弟也别想活!”
“姜知暖你疯了!你这是杀人,是犯法——”
我看着私人医生手里粗大的针管拼命挣扎。
姜知暖朝我肚子猛踹了一脚。
“别乱动,你想让你弟死吗?”
随后不由分说,让医生接连抽了我一千毫升的血。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看着她关心邵安的模样,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我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失血过多导致我脸上十分惨白。
“姜知暖,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了。”
我把婚戒扔到了姜知暖的脚边。
她的视线才从邵安身上离开,她愣愣地看了眼婚戒,迅速把戒指拿了上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爸爸交给你的,你就这么随便乱扔?”
她想训斥我的话对上我凄凉的眼神后,瞬间止住。
张了张嘴,语气不自觉慌了起来。
“好了,不就是抽了一千毫升的血吗。作为补偿我让人把特效药带回来行不行,保证让你弟弟能醒过来。”
我扶着墙,喘了几口气。
一闭上眼还能想起我弟弟死时的惨状。
“不用了。”
“你又闹哪一出?”
遭到我拒绝的姜知暖很不耐烦,她伸手想要扶住我,被我一把推开。
身后又传来了邵安的无病呻吟。
姜知暖烦躁地瞪了我几眼,又转身去陪邵安,不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