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涛属于半路出家,也不敢在过程中放松,开始抓住时间学习技能。
特务处具备的刺杀、跟踪、情报获取等等技能,也是未雨绸缪为以后中日开战做好准备。
教他的教官首先是书,其次是戴春风承诺的陈恭澍。
现在陈恭澍有任务在身,没时间回到金陵面对面的教学,首接安排了电话课程,还有闲暇时间专门的教官课程,加紧时间想要把他的身手练起来。
好在林文涛也发现他是没经验,身体适应的倒是很快,各项特工教学都学的非常快,身手也肉眼可见的进步。
至于党务调查处的消息也被他暂时放在一边,党务调查处着急,徐恩曾亲自出面,是不是地下党都会被看作地下党。
在徐恩曾没有出手之前,林文涛都不能着急,特务处要占据主动,最好是找到徐恩曾糊弄的证据,到时候一切才好说。
跟党务调查处打交道,不能被他们占据主动,任何一次的主动都不能让徐恩曾拿到,否则以徐恩曾的性格,当着面给林家上眼药,哪有那么好说话。
一组的门被打开,进来三道身影脸色都不对,林文涛也放下手中的枪。
“脸色那么难看,怎么了?”林文涛皱了皱眉。
“启轩家里出事了。”白明优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
“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林文涛看向一言不发的王启轩,声音也严厉了几分。
王启轩定了定神,神情凝重,开口解释:“我叔叔是做生意的,什么生意都做,跟警察局的关系还不错。”
“最近警察局要卖一批走私缴获的药品,我叔叔也参加了拍卖,谁知道.......党务调查处出把参与拍卖的商人全都抓走,说他们通共!”
“党务调查处有监督党内的职责,跟警察局关系密切也不奇怪,我没想到徐恩曾要钱还不够,还要命!”
“今天早上我去警察署问了花多少钱能把我叔叔放了,他价都不开首接说放不了,我叔叔是地下党!”
王启轩的声音很平静,距离他最近的林文涛却能感受到他的心里也不像是表现出的冷静。
跟地下党相关也会很敏感,尤其是中日尚未开战,金陵政府对地下党的打击也没有停止。
特务处还好,主要任务是对付日谍,军事委员会就值得他们好好调查一番,能调查的消息还有许多,没时间去调查地下党。
党务调查处是典型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日谍就在党务调查处潜伏也没有被发现,也就是徐恩曾背后有CC系撑腰,否则徐恩曾和党务调查处也不会安安稳稳稳如泰山。
徐恩曾手里有调查地下党的渠道,或者说实在找不到就去随便抓两个,顺带着还能捞一笔。
林文涛提前得到消息,也算是知道徐恩曾心里的想法,知道徐恩曾想的是钓鱼,同时也真的有地下党上钩。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王启轩的叔叔,是不是被抓的布谷鸟。
当然,不管王启轩的叔叔是不是地下党,也给林文涛提了个醒,他有资格介入了。
先不说跟党务调查处的关系不好,徐恩曾当面给林家上眼药,这件事就没完,也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事情还有的谈。
徐恩曾主动送上门,为了王启轩也好,为了林家也好,都不能当做没发生。
“你们去给警察局打电话,晚上我在黄鹤楼设宴,请他们来一趟。”林文涛眼神凌厉,“我特务处的人都敢动,我要看看警察局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白明优松了口气,赶忙笑道:“得嘞,我马上去。”
林文涛看向王启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事情交给我,党务调查处做的好事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事情没那么简单结束。”
“特务处跟党务调查处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借用警察局的手胡乱抓人,我就不信里面真的有地下党!”
“你把这件事给我好好说说,我看看能不能算计回去!”
...........
金陵,警察署。
署长办公室。
警察署署长薛嘉良恭恭敬敬的站在办公桌前泡茶,坐在办公室座位上的是一位看着不到三十的青年。
“王队长,您可要帮我们说句话,特务处己经找上门,说晚上请我喝酒,你说我........哪敢去啊!”薛嘉良满脸苦涩,嘴里苦苦哀求。
“你怕什么?”
王绪老神在在的喝茶,没有被盯上的觉悟,满脸淡定的开口,“我们党务调查处也不怕特务处,行动是徐处长亲自指示,陈部长亲自下达的命令!”
“就算是特务处的戴老板亲自插手,你也用不着害怕!”
“我们徐处长下定决心要整治地下党,证据你们不也有,怕什么?”
薛嘉良满脸苦涩,在心里问候了党务调查处全家。
说的倒是轻巧,你说没问题倒是来帮忙解决麻烦,天天净想着捞钱,正事一点不干。
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是什么关系,你是心里没一点数。
特务处找上门,有本事你就硬刚回去,事情在警察局出现,到时候解决问题的不也是他!
党务调查处是真不当人,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警察署矗立在金陵,谁都不知道街上随便冒出一个人有没有背景。
万一惹上有背景的也是警察署背锅,他徐处长是一问三不知。
“晚上特务处请吃饭,我也不能不去,问起来我遭不住啊!”薛嘉良哭丧着脸,“您给我个准话,里面有没有地下党?我也好给特务处交代!”
王绪眼珠一转,重重冷哼一声,“地下党会轻易的承认身份?当地下党是你,一抓就全暴露了?”
薛嘉良脸色难看,“那我晚上怎么说?在黄鹤楼设宴,稍不留神人就回不来了!”
“特务处最近红得很,连我都听说特务处有大人物,还是被官邸看重的大人物,你让我怎么搞?”
“特务处也真的敢做,把我留下来对特务处来说不难,想对付我不是轻轻松松!”
党务调查处想捞钱就捞钱,非要扯上地下党,还惊动了特务处,谁不知道特务处的强硬手段。
特务处找上门针对的也不能是警察署,就他们警察署的实力,哪来的资格跟特务处碰。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为了他,那就只能是为了背后的党务调查处。
要不是党务调查处找上门非要拿药品说事,哪来那么大的麻烦。
薛嘉良也心里苦,两边谁都得罪不起,能给他做的也不多。
“你怕什么,审讯己经在继续,特务处找你有什么事你自己斟酌。”
“我只提醒你一句,特务处对外,抓日谍是他们负责,党务调查处负责的是内部行动,到时候出事.....你说该不该移交军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