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阁包厢里，空气里仿佛都飘着金钱的味道。
白宇飞二郎腿翘得老高，手指在平板菜单上戳戳点点，嘴里啧啧有声：“澳洲龙虾刺身，帝王蟹三吃，深海东星斑清蒸……啧啧，可以啊哲羽，真下血本？要不要兄弟先给你垫着？利息好说，银行最高再翻三倍，谁让咱俩关系铁呢。”
张哲羽端起那杯估计比他昨天晚饭还贵的茶水，慢悠悠啜了一口，眼皮都懒得抬：“点你的菜，屁话真多。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那辆骚包跑车的轮胎卸了？”
“嘿！你小子！”白宇飞平板一扔，身子往前一凑，那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张哲羽，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绝对不对劲！快说！钱哪儿来的？别跟我扯什么狗屁本事，你那班儿挣多少钱我闭着眼都知道。坦白从宽！”
他压低了嗓门，表情贱兮兮的：“是不是真被哪个姐姐看上了？嗯？给你打钱了？年纪多大？活儿…咳咳，不是，人怎么样？”
张哲羽放下茶杯，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着。这混蛋，猜的还真……沾点边？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不能装点阳间的东西？”张哲羽没好气地问道。
“阳间的东西？”白宇飞摸着下巴，一副侦探入戏的样子，“难道……是奇遇？！”
他像是被点通了任督二脉，兴奋地搓了搓手：“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主角掉悬崖捡秘籍，被雷劈觉醒异能，或者……搞了个什么‘系统’？”
“系统”这两个字，像是根针，噗一下扎进了张哲羽的脑子！
那冰冷的电子音突兀地又在意识里响了。
【检测到宿主核心秘密被提及，触发隐藏成就：‘露馅了！’】
【成就奖励：特殊刮刮乐生成机会x1】
【新的刮刮乐己生成，请宿主选择。】
卧槽！张哲羽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赶紧翻了个白眼给白宇飞，表达对这种无稽之谈的极度鄙视。
心里却己经骂开了：这也能触发？！
脑海中，三张崭新的虚拟卡片滴溜溜转着，散发着的光泽。
第一张，卡面是烧红的铁块被反复捶打，火星子乱冒，标题：【百炼成钢】。
看着像强化身体的？暂时没啥用。
第二张，卡面是支钢笔躺在一叠稿纸上，背景是暖白色，标题：【妙笔生花】。
这个好！写作技能？在这个文娱同样发达的世界，这玩意儿用处可太大了！
第三张，卡面是个咧嘴笑的狗头表情包，周围是筹码骰子，标题：【赌狗乐】。
滚滚滚，非酋不想再体验绝望。
心念电转，张哲羽瞬间做出决定。“选【妙笔生花】。”
意识里的那张卡片微微一亮，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另外两张也隐去了。前后不过一两秒。
白宇飞还在那儿满眼放光地追问：“你看你这反应，绝对有鬼！快说快说，是不是系统？签到流？神豪流？还是打怪升级流？给兄弟开开眼啊！”
张哲羽暗自定了定神，把刚到手的【妙笔生花】带来的激动压下去，脸上重新挂上那种熟悉的，让人想揍他的玩世不恭。
得编个瞎话，一个离谱到让白宇飞懒得去验证的瞎话。
“行吧行吧，服了你了。”张哲羽摆摆手，一副“败给你了”的无奈样。
“其实呢，也不是什么系统。”他故意顿了顿，看着白宇飞瞬间瞪圆的眼睛，慢悠悠道，“前几天，我在街上溜达，碰见一个……嗯，行为艺术家。”
“行为艺术家？”白宇飞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跟你发财有毛关系？”
“关系大了。”张哲羽身体前倾，表情故作神秘，“那位艺术家，是个富婆。她当时正在搞一个关于‘人类基因多样性与美学价值’的行为艺术项目。”
“……然后呢？”白宇飞听得云里雾里。
“然后，”张哲羽两手一摊，表情无辜中带着点小嘚瑟，“她研究发现，我的基因……主要是这张脸所代表的基因组合吧，具有极高的‘概念艺术价值’。所以呢，她就花钱，买断了我未来五十年‘基因概念使用权’的独家授权。”
白宇飞：“…………”
他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再张开，愣是没发出声音。过了足有十几秒，他才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指着张哲羽：“基……基因……概念……使用权？！这什么玩意儿？！这也能卖钱？！”
“唉，艺术家的世界，你不懂。”张哲羽摇头晃脑，一副“我己超凡脱俗”的欠揍样，“总之，人家咔嚓一下，给我打了一笔钱。不多，也就……勉强够请白大少你吃几顿海皇阁吧。”
白宇飞嘴角疯狂抽搐，看张哲羽的表情复杂到扭曲，混杂着难以置信、荒谬绝伦，还有一种“我他妈是不是听错了”的茫然。他想喷，想掀桌子，可这理由实在太离谱，离谱到他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吐槽才显得自己不那么像个傻子。
“……富婆？”憋了半天，他终于抓住了自己唯一能理解，并且最感兴趣的关键词，语气又猥琐起来，“所以说，根子还是在富婆身上嘛！她买你那什么‘基因概念’，就没顺便……深入探讨一下艺术？交流交流感情？”
“滚蛋！”张哲羽笑骂着抄起厚重的菜单，“啪”一下轻轻拍在白宇飞脑袋上，“赶紧点菜！再胡说八道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喂王八！”
白宇飞夸张地“哎哟”一声，捂着脑袋，虽然脸上还挂着“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但看张哲羽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懒得再追究那离谱的“基因概念”了。
“行行行，算你牛逼。”他嘟囔着，重新拿起平板，“今天非吃穷你不可！就当是替那个不懂艺术的富婆，好好检验一下你这‘概念’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张哲羽靠回柔软的椅背，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暂时糊弄过去了。这系统的秘密，还是得捂严实了。他端起茶杯，用杯沿挡住嘴角那抹憋不住的笑意。
至于那个【妙笔生花】的技能……张哲羽眼中闪过一丝光。在这个文娱产业发达的世界，这玩意儿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得找个机会，好好试试这新到手的能力。
先干饭，干饭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