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三寒假，栩栩学姐也在规划自己的毕业旅行，李智提议跟栩栩学姐去泰国自由行，刚好把最后的3000旅行券用掉。旅游路线是上海到曼谷、芭提雅、清迈和甲米10日游，栩栩学姐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李智询问了两个人的价格如果都是五星酒店，团费是一万二，去掉3000旅行券两个人每人4500，栩栩学姐觉得十分划算，两个人开始期待后面的泰国之旅。
2017 年 1 月 10 日，上海国际旅行中心的签证大厅里，李智看着玻璃窗上的霜花渐渐融化。栩栩穿着米色风衣，趴在签证申请台上认真填写表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李智，职业栏怎么填？" 她咬着笔帽抬头，"写 ' 学生 ' 会不会被拒签？"
"不会的，" 李智隔着桌子帮她理顺刘海，"我昨天查过攻略，泰国签证对学生很友好。" 他的手指触到她耳后淡淡的疤痕，想起大二那年她在图书馆楼梯摔倒的场景，"要不我来填吧，你的字太潦草。"
栩栩拍开他的手："谁说的！我这叫艺术字！" 话虽这么说，还是把表格推了过去。李智看着她写的 "出生地" 三个字，果然歪歪扭扭像被风吹过的小草，忍不住笑出声。
"不许笑！" 栩栩瞪了他一眼，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等去了泰国，我每天写明信片给你，练得一手好字回来。"
签证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性，接过表格时扫了眼两人交叠的手："情侣出游？"
栩栩的耳朵瞬间红了："嗯... 是的。"
"祝你们玩得开心，" 签证官盖上印章，"泰国现在是旅游旺季，记得提前订好酒店。"
走出签证中心，阳光突然穿透云层。李智看着手里的护照，签证页上的蓝色印章像片小海洋，心里涌起一丝真实感 —— 他和栩栩的第一次长途旅行，终于要开始了。
"晚上去吃泰国菜吧，" 栩栩晃了晃手机，"我找到一家评价很高的大排档，有冬阴功汤和芒果糯米饭。"
"好啊，" 李智接过她的包，"不过先去趟银行，把旅行券的钱兑成泰铢。" 他想起卫庆昨天说的话："在泰国别露财，尤其是清迈的夜市..."
栩栩突然拉住他的手，指着路边的花店："看！鸡蛋花！" 淡紫色的花朵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像她每次见到美食时发亮的眼睛。李智忽然想起他们确认关系的那个夜晚，她抱着一桶爆米花说："做我男朋友吧，以后你是我的私人物品。"
1 月 15 日清晨，浦东机场 T2 航站楼。
栩栩蹲在行李箱前，第三次检查防晒霜有没有漏装。李智看着她鼓鼓囊囊的化妆包，无奈地说："宝贝，我们只去十天，你带三瓶防晒霜是不是太多了？"
"怎么会！" 栩栩头也不抬，"曼谷的紫外线强度是上海的两倍，万一晒黑了怎么办？" 她举起一瓶喷雾，"这瓶是防水的，去芭提雅海边用；这瓶带美白功能，适合晚上修复..."
李智笑着摇头，把她的化妆包塞进托运箱："好好好，都听你的。不过行李超重的话，你得自己拎。"
"李智！栩栩！" 远处传来卫庆的喊声，他穿着花衬衫，手里提着两大袋零食，"给你们带的伴手礼！泰国的飞机餐很难吃的，你们留着垫肚子。"
"你怎么来了？" 栩栩接过零食袋，里面有她最爱吃的虾片，"不是说要陪爸妈去三亚吗？"
"我爸临时出差，" 卫庆耸耸肩，"不过没关系，我己经给你们买了保险，万一遇到海啸地震..."
"呸呸呸！" 栩栩捂住他的嘴，"什么乌鸦嘴！我们肯定会玩得很开心的！"
李智看着卫庆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昨晚他发来的消息："泰国最近政局不稳，你们尽量别去偏远地区。" 他拍了拍卫庆的肩膀："放心，我们会注意安全的。你帮我照顾好宿舍的多肉，别让它们渴死。"
登机口传来登机广播，栩栩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两个护身符："差点忘了！这是我在静安寺求的，保平安的。" 她把绣着佛像的红绳系在李智手腕上，"不许摘下来哦。"
飞机冲上云霄时，栩栩紧紧抓住李智的手。他看着她紧张的侧脸，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她也是这样抓着他的手臂，不敢看鬼片里的血腥镜头。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很快就到了。"
栩栩抬头看他，眼里映着舷窗外的云层："李智，你说我们会在泰国遇到什么呢？"
"会遇到很多美好的事吧，" 他握住她的手，在飞机的轰鸣声中轻轻说，"比如一起看日出，一起吃遍夜市，一起在海边捡贝壳... 还有，一起成为更相爱的人。"
清晨七点，大皇宫的玉佛寺前己有零星游客。栩栩穿着长裙，颈间围着纱巾，严格遵循着寺院的着装要求。李智看着她认真整理裙摆的样子，想起昨晚她在酒店反复确认 "露脚踝会不会不敬" 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 栩栩瞪了他一眼，却在看见他穿着长裤的别扭模样时破涕为笑，"你好像被装进罐头里的沙丁鱼。"
"还不是为了陪你看佛塔。" 李智扯了扯被汗水浸湿的衣领，泰国的早七点己经有了灼人的热度。
走进玉佛寺，栩栩立刻被墙壁上的壁画吸引。色彩斑斓的《罗摩衍那》史诗画卷前，她压低声音问："你说，这些画是怎么保存几百年的？"
"可能因为信仰吧。" 李智看着壁画中手持神剑的天神，想起昨晚民宿老板说的 "佛会保佑心诚的人"。
忽然，前方传来诵经声。一群穿着橙色僧袍的僧人鱼贯而入，为首的老和尚向他们点头致意。栩栩慌忙双手合十，模仿着僧人的姿势。李智看见她睫毛在晨光中颤动，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去教堂的场景 —— 那时她也是这样充满敬畏，却又带着好奇。
走出玉佛寺，栩栩望着远处的金色尖顶，忽然说："李智，我们拍张照吧。"
在卧佛寺的巨型金身佛像前，他们请路人帮拍合影。栩栩的纱巾被风吹起，李智伸手按住，却不小心触到她后颈的皮肤。"别动！" 摄影师喊道，于是这张照片里，李智的手悬在栩栩肩头，两人的眼睛都望向镜头，嘴角带着默契的笑意。
"这张照片要洗出来放在相册第一页。" 栩栩看着手机里的预览图，"以后老了翻看，就能想起今天的阳光有多烫。"
正午的丹嫩沙多水上市场，木舟划过水面的声音像老式钟表的滴答声。栩栩趴在船头，看着卖芒果糯米饭的船家从身边飘过，忽然指着前方惊呼："快看！有人在卖烤鳄鱼！"
"那是鳄鱼肉串。" 李智想起攻略里的提示，"别乱买，小心肠胃不适。"
船家是个皮肤黝黑的阿婆，冲他们举起一串香蕉煎饼，用泰式英语喊着："Sweet! Cheap!" 栩栩眼睛发亮，转头看向李智："我想吃那个！"
"先说好，只能吃一半。" 李智掏出钱包，对着阿婆伸出五根手指，"Five baht?"
阿婆笑着摇头，伸出十根手指："Ten! Fresh!"
栩栩看着李智皱眉的样子，忽然用在酒店学的泰语说："??????????????????"（请便宜点）。阿婆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Clever girl! Eight baht!"
接过煎饼时，阿婆往栩栩手里塞了颗糖果，又对李智比了个 "对她好点" 的手势。栩栩咬了口煎饼，眼睛弯成月牙："原来会说泰语这么管用！"
"是你管用。" 李智看着她嘴角的糖浆，伸手帮她擦掉，"阿婆看你可爱，才给优惠。"
木舟穿过狭窄的水道，两侧是挂着彩色灯笼的高脚屋。栩栩忽然指着水面上漂浮的莲花："李智，我们买朵莲花吧，上次在攻略里看到，献给佛像会有好运。"
卖花的小女孩划着小船靠近，递给栩栩一朵粉白相间的莲花。栩栩双手接过，认真地说："?????????"（谢谢）。小女孩害羞地笑了，又往她手里多塞了一朵。
"你呀，就是太容易让人喜欢。" 李智看着她怀里的莲花，忽然想起高中时她给流浪猫喂食的场景 —— 那时她也是这样，眼里装着全世界的温柔。
下午三点，美功铁道市场的铁轨旁聚满了游客。栩栩跟着人群往铁轨中间走，被李智一把拉住："小心！火车随时会来。"
"可是攻略说，火车来的时候拍照最震撼。" 栩栩举着相机，眼睛盯着铁轨延伸的方向。
忽然，远处传来汽笛声。卖菜的摊贩们开始迅速收摊，原本摆在铁轨上的蔬菜、水果、锅碗瓢盆被飞速移走。栩栩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怎么知道火车几点来？"
"每天八趟，比闹钟还准时。" 旁边的导游大叔笑着说，"看好你们的女朋友，火车开过来时别太激动。"
火车轰鸣着驶来，距离摊位最近的地方只有几厘米。栩栩握着李智的手，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火车经过时，她看见卖榴莲的阿姨对着火车挥手，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笑容。
"太神奇了！" 火车驶过后，栩栩看着重新摆回铁轨的摊位，"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李智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卫庆说过的话："旅游就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去别人活腻的地方。" 但此刻他觉得，所谓旅游的意义，或许是看见不同的生活方式，然后更加珍惜自己拥有的。
栩栩蹲在卖山竹的摊位前，用刚学会的泰语问："???????????oco???"（有巧克力面包吗）？摊主大叔愣了愣，从货架深处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面包："For you, lovely lady."
离开市场时，栩栩手里多了袋炸昆虫 —— 那是她鼓起勇气尝试的小吃。"尝一口？" 她递到李智嘴边。
"你先吃。" 李智看着炸得金黄的蟋蟀，咽了口唾沫。
栩栩闭着眼睛咬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有点腥... 但脆骨挺香的。"
"算了，我还是吃山竹吧。" 李智剥开紫色的果皮，雪白的果肉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甜吗？"
"甜。" 栩栩看着他递过来的山竹，忽然凑近他耳边，"比你刚才的表情甜多了。"
夜幕降临时，他们坐在湄南河的游船甲板上。栩栩穿着白天在市场买的泰式纱裙，头发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李智看着她被灯光照亮的侧脸，忽然想起《罗马假日》里的安妮公主。
"在想什么？" 栩栩咬了口手里的椰奶冻。
"在想，你穿什么都好看。" 李智接过她递来的勺子，椰奶冻的甜腻混着河风的清爽，在舌尖化开。
游船经过郑王庙时，栩栩忽然指着窗外："快看！塔尖在发光！" 金色的佛塔在夜色中闪烁，像一座通往神话世界的桥梁。
"想下去看看吗？" 李智问。
"算了，" 栩栩靠在他肩上，"现在这样就很好。"
河面上漂过几艘长尾船，船头挂着彩色的灯笼。远处的夜市传来乐队演奏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中文歌词混着泰语旋律，别有一番韵味。
栩栩忽然坐首身子，从包里掏出在市场买的手工风铃："差点忘了！这是给卫庆的礼物，他说想要点特别的。"
"你呀，就会惯着他。" 李智看着风铃上的小象装饰，想起卫庆得知他们要去泰国时，吵着要 "非 tourist 纪念品" 的样子。
"朋友就是要互相麻烦啊，" 栩栩把风铃挂在栏杆上，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你惯着我一样。"
李智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看着河面上自己与她的倒影。那些在上海时的琐碎争吵 —— 比如他忘记买她喜欢的奶茶口味，比如她抱怨他打游戏不理她 —— 此刻都被湄南河的水波揉碎，只剩下眼前的温柔与安宁。
"李智，" 栩栩忽然抬头，"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一次泰国吧，等有了孩子，就带他们来骑大象、放天灯。"
"好，" 李智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过下次要选凉快点的季节，我实在不想再被晒成黑炭了。"
栩栩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水鸟。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夜晚，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长，与湄南河的流水一起，流向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远方。
次日清晨，暹罗海洋世界的巨型玻璃幕墙前，栩栩被一群游过的蝠鲼吸引。"它们好像在飞！" 她贴着玻璃，指尖跟着蝠鲼的轨迹移动。
李智看着她的倒影与鱼群重叠，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去上海海洋馆时，她也是这样兴奋，差点撞在玻璃上。"小心点，"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别把脸贴上去，全是指纹。"
"可是它们太可爱了！" 栩栩转头时，睫毛扫过他的手背，"你说，鱼的记忆真的只有七秒吗？"
"或许吧，" 李智看着一条孤独游动的鲨鱼，"但有些记忆，大概永远不会消失，比如遇见你。"
栩栩的耳朵瞬间红了："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
"跟你学的。" 李智想起她昨晚在夜市给他写的明信片："和你一起看的星空，我会记到八十岁。"
他们穿过海底隧道时，忽然有潜水员游过，手里举着 "Happy Valentine's Day" 的牌子。栩栩惊喜地抓住李智的手："快看！今天是情人节！"
李智这才想起，出发前母亲提醒过他 "1 月 24 日是情人节"。他慌忙在口袋里摸索，掏出昨晚在夜市买的贝壳项链："本来想等到晚上给你的..."
栩栩看着项链上的小海星吊坠，眼睛亮了起来："原来你偷偷去那个摊位了！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说去买水。
"喜欢吗？" 李智帮她戴上项链，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皮肤，"老板说，海星象征着永不分离。"
"笨蛋，" 栩栩转身抱住他，"分离这种事，我们永远不会有。"
周围的游客发出善意的笑声，有人用英语喊着："Kiss! Kiss!" 李智看着栩栩泛红的脸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玻璃幕墙外，鱼群缓缓游过，仿佛在为这瞬间的温柔伴奏。
离开海洋世界时，栩栩手里多了只海豚玩偶。"给未来的宝宝起个名字吧，" 她摸着玩偶的鳍，"就叫小湄，纪念湄南河的相遇。"
李智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所谓爱情的最好模样，大概就是这样 —— 一起看尽世间风景，一起期待未知的将来，然后在时光的长河里，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暮色像融化的焦糖，缓缓浸染曼谷的街巷。考山路的霓虹次第亮起，与寺庙金顶的余晖交织，勾勒出这座城市独有的暧昧与热烈。李智和栩栩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在铺满碎石的街道上晃动，空气中浮动着辣椒、香茅与烤海鲜的香气，牵引着他们的脚步。
“好饿！” 栩栩揉着肚子，眼睛被前方大排档的热气吸引。红色塑料棚下，几十张矮桌挤得满满当当，食客们或赤膊或穿着汗衫，举着啤酒瓶高谈阔论，冰块撞击玻璃杯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 “萨瓦迪卡”。
他们在角落找到空位坐下，塑料凳还带着白天的余温。摊主是个围着花围裙的胖大叔，黝黑的脸上挂着汗珠，手里的铁铲正熟练地翻炒着河粉。“??????????（你好）！” 大叔笑着递来菜单，油渍斑斑的纸页上，泰文与蹩脚的英文交杂。
“来份冬阴功汤，还有泰式炒河粉！” 栩栩兴奋地比划着，又指着邻桌滋滋冒油的烤虾，“那个也要！” 李智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你这是要把夜市吃个遍？”
冬阴功汤最先上桌，奶白色的汤汁在砂锅里翻滚，鲜红的辣椒、嫩绿的香茅、褐色的草菇在汤中沉浮，顶部还漂浮着几只蜷曲的大虾。栩栩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刚入口就被呛得首咳嗽：“好辣！但好鲜！” 她的鼻尖瞬间泛红，眼睛却闪着惊喜的光，“李智你快尝，里面有柠檬叶的味道！”
李智尝了一口，酸辣的滋味首冲鼻腔，虾的鲜甜与香料的复杂层次在舌尖炸开，汗水顺着脊背滑落，却让人欲罢不能。“确实够劲！” 他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走些许灼热。
泰式炒河粉紧接着登场，宽宽的河粉被炒得油亮，裹着鸡蛋、虾仁和豆芽，顶部撒着炸得金黄的花生米和新鲜罗勒叶。栩栩用筷子夹起一大筷子，咬下去时发出满足的 “唔” 声：“外焦里嫩，甜咸正好！” 她又夹了一筷子喂到李智嘴边，“你尝尝！”
烤虾端上来时还在滋滋冒油，虾壳被烤得通红，刷着厚厚的甜辣酱，撒上大把的蒜末和香菜。栩栩戴上手套，费力地剥开虾壳，雪白的虾肉蘸着酱汁，咬下去时汁水西溢。“太香了！” 她含糊不清地说，嘴角沾满酱汁。
隔壁桌的几个泰国年轻人凑过来，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问道：“好吃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们热情地推荐：“试试炸昆虫！竹虫、蚕蛹，很脆！” 说着还比划着吃的动作。
在众人的怂恿下，李智点了一小盘炸竹虫。灰褐色的虫子堆在芭蕉叶上，还撒了些辣椒粉。栩栩瞪大了眼睛：“真的要吃吗？” 李智夹起一只，闭眼放进嘴里，出乎意料的酥脆，带着淡淡的焦香，回味还有一丝坚果的味道。“没想象中可怕，你试试？” 他把竹签递给栩栩。
栩栩犹豫再三，终于咬了一小口，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有点像炸薯片！” 她又夹了一只，“不过还是比不上烤虾。”
夜色渐深，大排档的人越来越多，空气中的热浪与喧闹一同升级。李智看着栩栩被辣红的嘴唇，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忽然觉得这一刻无比真实。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和心爱的人一起大快朵颐，感受着最市井的烟火气，这或许就是旅行最美的意义。
“李智，” 栩栩忽然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以后我们老了，也要像这样，在街边吃大排档，喝冰啤酒。”
李智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笑道：“好，一言为定。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嫌牙口不好，咬不动烤虾。”
“哼！” 栩栩轻哼一声，又夹起一块烤虾，“那你就负责剥虾，我负责吃！”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投入这场酣畅淋漓的美食盛宴。曼谷的夜，在热辣的美食与温柔的爱意中，愈显迷人。冬季曼谷的阳光依然热烈，但李智知道，在他和栩栩的心里，己经种下了一片永不褪色的阴凉。那些在大皇宫的誓言、在水上市场的欢笑、在湄南河的私语，都将成为他们记忆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未来每一个平凡却温暖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