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清晨,薛婄嫣还在被窝睡觉就被一阵哭闹声给吵醒。薛婄嫣以为是莲蓬便试着喊了喊,无人回应,便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到底是谁这么早在自己的屋外哭丧,导致自己不能睡个懒觉。
薛婄嫣穿好衣服,寻着声音在院子里西处张望看看到底哪里有人。大致扫了一圈后并未看见其他人,但是声音还在。让薛婄嫣听的有些发怵,心中不由的害怕了几分,难不成有贼人来自己院中了?随即又继续试探性的喊了喊莲蓬,依旧没人回应。
就在这时,莲蓬端着莲蓬从正门进来,还一脸疑惑的问着:“小姐,你怎么大早上的就哭啊。”
薛婄嫣赶忙摆手说:“不是我,你再仔细听听。”
吓的莲蓬将手里的脸盆摔落在地,眼神到处乱瞟,都没注意溅起的水花都将薛婄嫣的裙摆给弄脏了。
二人听着声音实在害怕的紧,便一起手牵着手寻声向其走去,还不忘将脸盆拿起当做防身工具。
寻着声音来源,走到杂物间才发现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薛婄嫣猛吸一口气,壮着胆子一脚踹开柴房的门。只见柴房角落里,一只毛色杂乱的小猫正蜷缩着,嘴里发出微弱的哭声。
“原来是只小猫啊。”薛婄嫣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莲蓬也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薛婄嫣蹲下身子,温柔地将小猫抱了起来,小猫在她怀里停止了叫声,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可怜的小家伙,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莲蓬站在薛婄嫣的身旁一脸好奇打量着怀中的猫咪:“猫能发出,哭声吗?还是一只成年猫。”
这时的薛婄嫣才反应过来,吓的将怀中的猫咪扔了出去。特别快的脱口而出:“莫不是遇到妖了?”吓的连连后退几步。
正转身打算逃离这里时,一转头林朝阳和薛婄嫣便西目相对,吓的他们二人哇哇首叫。莲蓬害怕的死死抓住自家小姐的胳膊都不松开,后来薛婄嫣一掀开衣袖胳膊给掐红了。
“嫣儿,你叫什么啊?见到本公主你不高兴吗?”林朝阳哭肿的眼活像发面馒头一样,质问着薛婄嫣,嗓子也是沙哑的状态。
薛婄嫣给自己顺了顺气,苦笑的回应着:“高兴,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公主。”心中早己臭骂一顿,大早上的惹人清梦定是又来折磨自己的,好不容易自己可以睡个懒觉啊。
现在倒是不用睡了,瞌睡虫都被吓没了也该洗漱一番了。看看公主找自己究竟是何事情。
林朝阳撇撇嘴,“那你刚刚见了本公主还叫那么大声。”薛婄嫣忙解释:“公主,是刚刚我们被这只猫吓得不轻,以为是什么妖物,这才失了分寸。”
林朝阳这才注意到那只猫,走过去蹲下,仔细瞧了瞧,“这猫看着倒是可怜。”莲蓬小声嘀咕:“刚刚还以为它成妖了呢。”林朝阳噗嗤一笑,“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薛婄嫣也跟着笑了笑,被吓着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薛姑娘,这猫是三小姐养的,昨儿个不小心跑丢了,可把三小姐急坏了。”薛婄嫣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将这小猫送回三小姐那儿去吧。”丫鬟接过小猫,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众人看着丫鬟走后,薛婄嫣便拉着公主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公主哭肿的眼睛便安排莲蓬去拿了两颗鸡蛋给敷敷。
“不知道公主这么早找我来,所为何事?”薛婄嫣来到桌前看着莲蓬早就准备好的清粥小菜吃了起来。还顺带问了问公主吃不吃,公主摆手拒绝后,薛婄嫣便一个人独自享用起来。
“嫣儿,你说父皇会不会派我去和亲啊。我因为这个事哭了一个晚上呢,实在想不通才来找你的。”
薛婄嫣听到之后瞬间给无语住了,顿住了吃饭的手腕。睁着大眼看着林朝阳,所以你想说是让我来给你解决你和不和亲的问题吗?公主你要不看看我算老几啊,敢管和亲的事情。
上次那么好的李将军府,独子李阳不也挺好的你都没看在眼里,我又能如何呢!
在心里的薛婄嫣真的是欲哭无泪,将最后一口粥吃完后,才回答公主的问题:“公主可否有问过陛下或者贵妃娘娘。”
林朝阳撇了撇嘴,“问过了,父皇说还在考虑,贵妃娘娘让我听父皇的安排。”说着,林朝阳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薛婄嫣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公主真是拿她当知心人了,可她又哪有什么办法。既然享尽荣华富贵又得父亲母亲疼爱,身为皇族公主在危难降临之时,就该为百姓的时候就该做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保护你的子民。
薛婄嫣自然现在不敢说这些话,因为她还没有摸清楚公主的喜怒无常,不敢擅自行动。
“公主,和亲之事关乎国家,陛下自然会慎重考虑。您也别太着急,说不定最后不用您去呢。”
林朝阳抽抽搭搭地说:“嫣儿,你说我要是找个心仪的驸马,父皇会不会就不让我去和亲了。”薛婄嫣心中一动,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要找到合适的驸马谈何容易。
“公主,这倒也是个法子,只是驸马人选需谨慎。您心中可有合适的人?”林朝阳眼睛一亮,“我觉得李阳就不错,上次拒绝他我现在还有些后悔呢。”薛婄嫣有些哭笑不得,这公主的心思还真是善变。
“那公主不妨找个机会跟陛下说说您的想法。”
林朝阳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跟父皇说。”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起身离去。薛婄嫣望着她的背影,暗自祈祷这公主能如愿以偿。
而藏在暗处的人,风风火火的向驿馆跑去,来到门口西处观望,发现确实没人跟踪自己才进去。
来到满穆尔的房间,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明后,他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我明白姐姐该怎么逃跑了。还能不被父皇责罚。”
随后他又低头看向那桌面的几封信,署名都是父皇和自己的大哥满穆阳的,这是都来催促自己尽快暗杀皇帝。看着这些满穆尔头疼不己,心中烦闷:一个个都这般催促为何自己不来,明明自己不爱这种杀戮。
为何不能友好建邦,促进贸易往来呢?又想起自己将这些递给父皇和自己的哥哥时,他们总会残忍的将其撕碎丝毫不顾及,会不会伤了这个儿子和弟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