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指缝里溜走,印象里的父亲的模样是那么高大,小时候总是被父亲抛来抛去。小孩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
好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我们没有长大,亲人也不会离去。
景月木木的看着黑漆漆的大盒子,里面住的是我们的父亲啊。
“阿月,你去陪着娘,这有我,放心。阿虹,阿澜你们在这陪着父亲,可不许闹了。”章政飞走到景韶清旁边,和他交代着,让他注意着来客。
离世后,留下的人是最伤心的,可仍然需要处理后事。一般来说一个村子里住的,大多数是一个姓,多少是沾亲带故的。一家如果有事,其他家也互相帮助。也没有那么多礼节,三天或七天下葬。除了本家的人,其余的人都称为来客。来客一般都会祭拜(辈分大的除外 ),那本家的儿子需要还礼。景韶清现在才七岁,比阿澜大两岁。所以章政飞帮着处理。
“二叔,这段时间麻烦您了,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吃食。还望不要嫌弃。”章政飞张罗着本家的人吃了一顿饭,挨个道谢。
景二叔点点头。
酒足饭饱后,开始夸章政飞。各种各样。要是章政飞是毛头小子,倒是被他们夸上天了。“多谢各位,都在酒里了。”说完就开始装醉,趴在桌子上。嘴里还说,“来,来,来,继续喝。”大家一看这个模样。继续有说有笑的喝 。
“阿月,政飞喝醉了,我们将他扶进来,多喂点水喝喝,要不明天就要头疼了。”景二叔对景月说。说完就去陪客了。
景月将章政飞放睡下。刚要离去,就被章政飞抓住了手。景月抬眼看去,章政飞眼神清明,不像是醉酒的模样。
“阿月,今天事也弄完了。我们要考虑现在的处境了。咱爹走了,家里面还有娘,你可不要想不开,家里还有亲人呢。”章政飞可担心景月想不开,这些天,要不是阿虹看到阿月经常不经意间拿起剪刀,章政飞还没有这么担心。
“阿月,我们慢慢走出去,不着急。”
“政飞,我没有爹了。我再也看不见他了。555”章政飞抱着景月。
章政飞将景月哄睡后。悄悄的敲响了丈母的门。前世,丈爹去世后,和景月一起回了家,将丈母弟弟妹妹接回来一起住,后来丈母又重新嫁了人。更是让景月忙起来,不仅需要带自己的孩子还要带弟弟妹妹,真的忙不过来,也在月子里留下了腰疼的毛病,年轻时候不显病痛,年龄一上40疼痛一来,在床上起不来。
第二天。
庞舒展开了家庭会议。“咱们家还是要好好的过日子了,明天阿虹和我去上工。阿清去上学。阿澜先跟着我。阿月你们俩有什么打算。”
“我们等这面事忙完,就回去了,娘有什么事,就写信告诉我。我们回来帮忙。”章政飞早上和景月商量一下。还是按照他说的走。
其实,丈母不想上工,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就走了,有点不合适,县里面也不好找工作。没法生活。章政飞只好透露出,这几年要分地,到时候有地了,想干什么不行。
庞舒“女婿,你的消息准吗?”
“准,我在火车上听F省的人说,要包产到户的。”章政飞一本正经的说。让人不由的相信。
“我怎么不知道。”景月疑惑的说。
“乖,你睡着了。”章政飞拍拍景月的手。
路家枢打了个喷嚏表示“好好好,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