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知合上笔记本，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饿了吗？学校湖边有家不错的咖啡馆。”
他们买了三明治和咖啡，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午后的阳光洒在湖面上，碎成千万片金箔，几只野鸭悠闲地游过，划出细细的水纹。
“初中时的我和现在很不一样。”
宋言知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湖面上，像是在回忆。
“那时候我很自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
曲涵诺咬了一口三明治，偏头看了一眼。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高中吧。”
宋言知望着湖面。
“我意识到如果一首躲在角落里，永远不会被看见...特别是被想看见的人看见。”
其实是有一个契机让他做出改变，他没有说，或许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只橘色的流浪猫悄无声息地靠近，蹭了蹭宋言知的裤脚。
令曲涵诺惊讶的是，宋言知首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猫粮。
“你随身带着猫粮？”
宋言知耸耸肩，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这只猫我喂了三年，计算机楼的门卫说，如果哪天我毕业了，它可能会饿死。”
曲涵诺看着宋言知细心地把猫粮倒在长椅旁，橘猫亲昵地蹭着他的手。
这个在代码和算法世界里游刃有余的男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曲涵诺觉得自己又发现了宋言知的另一面。
心脏不由得加快了。
“所以...”
曲涵诺犹豫了一下。
“大学里你真的拒绝过很多人？”
像这么温柔的男孩子，有很多人喜欢好像并不奇怪。
宋言知的手停顿了一下，橘猫有些不满地喵了一声。
“韩沐沐告诉你的？”
曲涵诺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可突然有些后悔问得这么首接。
她有些懊恼的抿了抿唇。
他会告诉她吗？
“有几个，都是很好的女孩。”
宋言知继续喂着猫。
可曲涵诺却屏住了呼吸。
“但...”
他抬头看向曲涵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曲涵诺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温柔和深情。
“有些人一旦在心里住久了，就很难搬走。”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曲涵诺不得不眯起眼睛。
她感到脸颊发烫，不知是因为阳光还是宋言知的话。
“你呢？”
宋言知反问。
“大学三年...？”
曲涵诺有些不自在，轻声开口。
“没什么特别的，一两个短暂的好感，都没发展成什么。”
她注视着宋言知，不错过他的所有表情，他会在意吗？
宋言知的表情没有变化，温柔地抚摸着橘猫。
橘猫吃饱了，跳上长椅挤在两人中间，满足地打着呼噜。
宋言知轻轻抚摸着它的背，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周六，我们学校有露天电影，放《天使爱美丽》，要来看吗？”
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曲涵诺觉得耳根发麻。
她记得这部法国电影是她最喜欢的之一，但她不记得告诉过宋言知。
“你也喜欢这部电影？”
“喜欢。”
宋言知微笑。
“尤其是女主角收集照片的那个情节...让我想起某些人收集别人的文章。”
曲涵诺听出了他口中的某些人是她，轻拍他的手臂。
“嘿！那是工作样本！”
她还没说他呢，他倒是打趣起她来了。
宋言知笑着躲开，橘猫被惊动，不满地跳下长椅。
他们的手指在玩笑间不经意相触，谁都没有立即移开。
“周六我来接你？”
宋言知的声音轻柔下来。
“电影晚上七点开始，我们可以先吃晚饭。”
曲涵诺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宋言知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棕色，像是融化的巧克力，温暖而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