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远连忙放下包子,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梦书咳了一阵儿,努力调整呼吸,平复下来,己经泪眼汪汪。
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又崩开了,胸口处隐隐作痛。
“咳咳,没事没事.......”
他就说,这粥的口感这么好,颇有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
云枝远见他平息下来,忙问:“伤口疼不疼?”
沈梦书摇头,隐隐觉得肩膀处的伤口似乎又有血流出来。
不过也没事,一会儿就该来换药了,不急这一会儿。
云枝远这才放心下来,拿起包子继续啃,三两下就吃完了。
“你.......的厨艺是?”
沈梦书有些迟疑地问。
“没错,是我妈教的。”
云枝远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小时候我妈逼我学的,她老说要想抓住媳妇儿的心,先要抓住媳妇儿的胃..........”
说到这儿,他不禁暗自庆幸。
幸好当时认真学了,要不以后怎么照顾沈老师........
............
在云枝远每日的精心照料下,一周后,沈梦书终于得以出院了。
车上。
因为肩膀处有伤,不好系安全带,沈梦书就坐在了后排,望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发着呆。
这一周里,虽然病房里暂时是安全的,但云枝远依旧隐晦地跟他传达了一些信息。
“M”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想把自己除掉。
自己这次受伤可能也是“M”的手笔。
那么,问题可能出在哪了呢?
沈梦书眉头微蹙,思考着:如果李明玉是“M”安排的棋子.........
他尝试反推。
自己受伤是因为单独去追击李明玉。
单独追击李明玉是因为中途看到孩子心里有了猜测而中途下了车。
能看到孩子是因为那个时间孩子刚好放学。
时间.......
李明玉刚好是卡着那个时间失踪的。
卡着那个时间失踪是可能是有人指使,也可能是他对祭坛深信不疑,冒着风险也要完成祭坛。
无论是哪种,“M”都己经算到了他的每一步可能进行的行动。
可......自己掌握的关于“M”的线索似乎并不能威胁到“M”,他这么着急地对自己下手是为什么呢?
除非.......自己己经掌握了什么重要信息,只是自己还不知道,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
..........
车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云枝远心情颇好地开着车,抬眼,从内后视镜看到沈梦书精致的眉眼间似乎带了几分愁绪。
想了想,开口问道:“沈老师,需要叫个搬家公司吗?”
沈梦书的思绪被打断,透过内后视镜与云枝远对视上。
眉眼弯了弯,他道:“不用,东西不多。”
确实不多。
也就几身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剩下的就是沈小罗的猫抓板,沈小罗的猫窝,沈小罗的猫条,沈小罗的........
好像都是沈小罗的东西。
..........
想到沈小罗,沈梦书心里不由升腾起一种归心似箭的情绪。
看着旁边一大袋子的猫条猫薄荷小鱼干小玩具,莫名有点儿心虚。
那么善解人意的沈小罗,应该会原谅自己吧?
..........
车子很快在那栋熟悉的筒子楼前停下。
翠绿的爬山虎似乎更茂盛了,热情得几乎要把整栋楼都纳入怀中。
车程不算远,路途也比较好走,再加上一路上半开着窗户吹着风,沈梦书只有轻微的晕车,不算太难受,但头有些晕却还是不可避免的。
打开车门,云枝远己经在旁边站着,看那样子似乎是准备好随时扶住自己。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沈梦书的睫毛上,织出一片碎金。
唇角轻轻扬起,眼底碎光流转,伸出手,借着云枝远的力道从车里下来,稳住身形。
“谢谢。”
云枝远的耳朵根红了红,也回了个灿烂的笑:“跟我客气啥,咱马上都是要同居一室的好室友了。”
沈梦书闻言失笑,抬脚朝着楼道口走去:“那就麻烦我的好室友帮我搬个家了。”
“好嘞!”
..........
干劲儿十足的云枝远跟着沈梦书上了楼,紧张又期待地搓搓手。
真好奇沈老师家的猫是什么样子,嘿嘿,是不是跟他本人一样可爱........
正想着,房门被打开了。
沈梦书很有经验地一个灵活侧身。
身后的云枝远只看见一团橘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就被肉乎乎毛绒绒的炮弹精准打击到了两股之间。
两秒之间,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黑,最后定格在黑红。
他双腿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罪魁祸首从他的身上跳下去,“喵喵”叫着蹭到沈梦书脚边,打了个滚儿,露出柔软的肚皮。
“咳......云队你还好吗.......”
云枝远只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了,让沈小罗劈得他外焦里嫩。
他死死咬着牙,倔强地一点点站首身子,额头满是冷汗,克制着颤抖,回答:“我......没事......我.........很好........”
沈梦书内心OS:我看你一点儿不像没事的样子。
“咳咳,抱歉云队,沈小罗太久没见人,有点儿激动........”
沈梦书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云枝远往家里走。
沈小罗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一个轱辘站起来,紧跟着沈梦书的脚步往家里走。
“没事.......它,很好。”
某处的疼痛还在持续,云枝远跟在后面,紧紧盯着沈小罗,浑身都散发着黑气。
沈小罗感应到身后不太友好的视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喵喵”叫着蹭到云枝远脚边,一脸无辜,伸出毛茸茸的肉垫轻轻挠了挠云枝远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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