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结婚证,温时念顺便领着沈鹤云去医院检查身体。
只是现在不比后世,检查也做不到这么详细。
不过目前检查下来,沈鹤云的身体没有任何大问题,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和低血糖。
另外就是,沈鹤云自检查室出来以后,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就面色通红,目光躲闪的不敢看她。
温时念眯着眼,一手叉腰,一手戳着他的手臂。
“说,是不是调戏小护士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沈鹤云否决,并一下抱紧了包。
当真是不打自招。
温时念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继续逗弄。
不过他还没做什么,沈鹤云被她看了两眼,就忍不住自我交代了。
他拉着温时念走到墙角,做贼似的拉开包,让温时念看里面的东西。
“念念,我没做坏事,也没调戏小护士,就是出来的时候,医生问我是不是新婚,我点头以后,他,他,他就给了我这个。”
温时念瞅了一眼,心下了然。
那个东西啊。
温时念噗嗤一声笑出来,“就这,你怎么就心虚成这样。”
沈鹤云红脸不说话,手却是偷偷牵着温时念的衣服,轻轻晃了两下告饶。
这小小的动作,晃的温时念心里发软,同时,也算是忍到头了。
她一把抓住沈鹤云的手,握在掌心,唇角微仰。
“要回去试试吗?看看,好不好用?”
沈鹤云被她的大胆惊愕的说不出话。
他讷讷的张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闭上嘴。
不过在被温时念快要拉出医院时,他轻轻拉了一下她。
温时念回头,沈鹤云瞬间移开视线低头。
“念念,有件事,我想,我想跟你说。”
温时念弯腰,凑过去看他,对上他仿佛做错事的眼神,眨巴两下。
“怎么了?”
与温时念对视的瞬间,沈鹤云当即握紧了她的手,像是生怕她会离开似的。
他抿紧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温时念捏捏他的手,耐心的等待纠结的人鼓足勇气说出来。
“我,我能结扎吗?”
“?啊?”
这还真是温时念没想过的。
沈鹤云赶紧解释,“我,我不喜欢小孩,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小孩这种东西,在沈鹤云这里就像是恶魔般的存在。
青山大队的人并不会约束自己的孩子,不光如此,在孩子面前说话时甚至更加肆无忌惮。
受到他们的熏陶,不过三西岁的孩子见到他时,都会脱口而出“地主崽”,“恶资本”。
后来,就演变成见到他,就会朝他丢石头。
像狗蛋那样的情况很多,被他揍过的也很多。
虽然他们挨揍后会老实几天,但这些小孩似乎记忆不好,很快就会像苍蝇一样重新黏上来。
很烦,烦的他很想全部都杀了。
与温时念的孩子,沈鹤云不是没有设想过,但……他想不出来。
不过可以肯定是,他绝对不会喜欢。
甚至一想到他的念念会因为孩子而不再属于他一人,他就己经开始感到不适。
“那就不要呗。”
对孩子,温时念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有了,那就做好母亲的角色。
没有,也无所谓。
不过若是像上一世那样缠绵,过二人世界,倒也是乐趣。
沈鹤云一喜:“真的!”
温时念:“这有什么,不过你想什么时候手术?”
沈鹤云:“今天!”
温时念:“……?”
新婚第一天,他要结扎?
温时念气笑了。
但见沈鹤云厌恶小孩都厌恶到这个份上,那就做呗。
反正都在医院,转头就能做。
然后,沈鹤云就去了。
结扎手术很快,差不多也就15分钟左右,不过需要观察两个小时。
趁着沈鹤云在医院等待期间 ,温时念干脆找了一间旅店,打算今晚就在县里住下,明天再回青山大队。
沈鹤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待在医院,见到她回来,黯淡的脸色瞬间亮了。
“念念!”
“嗯,旅店找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温时念说着,将手里买的大肉包子递给沈鹤云。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让大队长开了两天的介绍信,若不然沈鹤云这临时起意,到时候还得回去让大队长开介绍信。
沈鹤云接在手里,不过没吃,而是拉着温时念,让她坐在身边。
感受着她的气息与体温,惶恐的心才逐渐安稳下来。
他的神情毫不掩饰,温时念用肩膀轻轻撞他一下,“都领结婚证了,还怕我不回来啊。”
“怕,离开你,见不到你,我就怕。”
他就是这么不安。
温时念也清楚。
借着沈鹤云包的掩饰,她笑着牵住沈鹤云的手。
“那就一辈子不离开。”
沈鹤云重重点头,更用力的回握住温时念的手。
两小时过去,沈鹤云没什么事,两人一同离开。
回到旅店,给前台看过新鲜热乎的结婚证,两人才被放行。
离开前,大娘还提醒一句。
“动静小点。”
沈鹤云脸皮薄,大娘话才说完,就紧跟着脸红。
温时念跟没事人一样,还回了大娘一句。
“放心,保管听不见声音。”
“……”
大娘看了一眼沈鹤云,再看他微微岔开腿走路的样子,不由腹诽。
该不会是这小伙子不行吧。
这么一想,大娘同情地看了一眼温时念。
倒是可惜了这小姑娘,这般标致,要是嫁给她儿子多好。
沈鹤云不知道有人要撬墙角,还说他不行,若是知道,估计会把前台的桌子给劈了。
—
“你说什么?温时念与沈鹤云,结婚了?!!”
李秀佳正跟人借钱,打算给温时念买新婚贺礼。
谭然的声音忽然炸响,刺的她耳朵发疼。
李秀佳揉着耳朵,骂向偷听的谭然。
“你有病啊,他们结不结婚,关你屁事。”
谭然没忍住吼道:“为什么不关我的事!沈鹤云都没有娶我,凭什么娶温时念那个短命鬼!”
李秀佳嘿了一声,扒拉袖子。
“你有毛病啊,你说谁短命鬼!”
谭然见不得李秀佳这狗腿样子,止不住的嘴贱。
“她就是短命鬼,你等着吧,不出几日,她绝对会办病退,然后死在路上!”
李秀佳话不多说,冲上前抓着谭然一耳光就甩上去,
“我让你嘴贱!这话传进温时念耳里,你看她削不削你!”
“她不削,她男人也不可能忍!”
原本要还手的谭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世被沈鹤云灌毒时的场面。
就这一下,瞬间脚软的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