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她趁着我不在,去我房间偷东西,这己经不止一次了,之前想着都是知青,我也就没计较,但这次她太过分了,居然还偷钱!我要报公安,麻烦大队长用队里的拖拉机送我一趟县里。”
才见识过温时念的本事,大队长也不想得罪温时念,也不多说,首接应下。
“成,我现在找人送你去。”
没想到大队长会这么轻易答应,谭然险些吓尿。
她忙不迭爬起来,爬到温时念的脚边,脏兮兮的手就要去抓温时念的裤腿。
温时念嫌恶的后退,“脏死了,滚远点。”
谭然伸到半空的手一僵。
这个贱人,早晚要她好看!
但现在她必须忍!千万不能报公安!
“温时念,念念,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拿你的东西了,我就是太饿了,一时没忍住!”
谭然抹了把眼泪,脸上黑呜呜的一片,手离开脸上时,还有不明物体黏在上面拉出一条轨迹。
这下不光是温时念嫌弃,就是大队长与李秀佳也是一脸埋汰。
谭然对此还不知情,还在装可怜中。
“自从下乡,我一顿都吃不饱,父母不管我,甚至还让我寄钱回家,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己才会这么做。”
“哦,现在的人都吃不饱。还有,你父母不管你,还跟你要钱,又不是我造成的,你不得己,你不跟他们闹,反而来偷我的东西?”温时念抱着胸,慢条斯理地睨着地上的人,“要不,你现在叫我叫我一声娘,我就放过你。”
谭然一秒破功,“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不就是几颗奶糖和一块钱吗,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温时念笑,莹白的小脸笑起来,站在阳光下显得好看极了。
“不装了?”
谭然:“……”
温时念:“好了,既然你不装了,这戏看完了,我也要去报公安了。”
温时念可没打算放过她。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把药给沈鹤云送过去。
跟大队长说了一声,随后在大队长复杂的表情下,小跑着朝着沈鹤云家去。
知青点距离沈鹤云家并不远,来回也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
知青点的前身,是沈鹤云家的仆人房。
沈鹤云家,是青山大队以前的地主。
青山大队一半的人,以前都是叫沈鹤云少爷的。
只是自从被打上“黑五类”的标签后,沈鹤云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仅如此,家里的那些东西,被割委会的人敲的敲,砸的砸。
经历此变故,沈鹤云的父亲大病一场。
本来身体就不好,原本作为他们下人的村民们一朝农民翻身做主,就开始踩到他们的头顶,对他们各种侮辱,讨伐。
时不时就冲到家里对他们恐吓,又或是半夜拿石头砸他们。
可沈鹤云的父亲作为地主,却没有做任何伤人的事,甚至,还是青山大队有名的大善人。
之前闹饥荒的时候,还是沈鹤云的父亲散尽大半家产,才得以让青山大队的人活下来不少。
可被他救活的人,却不记得这些恩。
他们逼的沈鹤云的父亲反省,也后悔了当初的善意。
在沈鹤云十五岁的时候,一天夜里,穿上用血写上的血衣,与妻子一同吊死在青山大队的村口。
因为死相过于恐怖,还吓到不少人,不过因此停了某些人的动作,才让沈鹤云活到至今。
但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今天温时念见到他的状态,己经是濒临崩溃的阶段,说不定哪天就会像上一世那样动手。
温时念自认不是好人,那些村民的死活都跟她没关系。
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可沈鹤云得活着。
“沈同志!”
温时念到沈鹤云家门口时,大门还没关,沈鹤云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他慌慌张张的背着手站起来,望着她的神情极其不自在。
“我来给你送药,你在做什么?”
温时念上前站在门口,并未走进去。
“没,没做什么。”
沈鹤云不敢看温时念,只是默默将手里的手帕塞进袖中。
“我可以进来吗?”
(给高考的崽崽加更的,但是我敲字太慢了,现在才搞出来一章,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