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
“你等我开个天眼。”
“?”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没忍住嘲笑:“就你?还开天眼?回家搞清楚什么是天眼再来糊弄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那算命的人不慌不忙,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如星子般明亮深邃的眼眸,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看谁都觉得深情。
他来的这些天,还没人看过他摘下墨镜的样子,都以为他眼睛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长这么好看?
只见那人闭上眼,眉心处灵光乍现,从中缓缓裂开了一条缝。
缝隙中一只竖瞳缓缓睁开,一道光从缝隙中首射向温鹤松。
“噗!”那算命的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桌面,有几滴还粘在了温鹤松的衣服上。
那只竖瞳还没彻底睁开,就继续隐没下去。
围观的人不敢说话,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影响到眼前这个能开天眼的卦修。
原来,他是真有本事啊!
能开天眼的修士不多,能开天眼的卦修就更不多见了。
“你...你有血光之灾!”
接着他说完又狠狠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算命的摊子也因他昏倒而散了一地。
温鹤松:“......”
究竟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像有血光之灾的样子啊...
别碰瓷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温鹤松叹了口气默默站起来,走到他跟前。
周围不知何时围拢过来的人群,看着她起身,也跟着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这个不知是什么底细的少女,居然能让开了天眼的卦修一看就吐血昏迷。
一看就是个狠角色,惹不起。
“医修来了,快让让。”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路。
一个背着挎包,身着蓝色制服的青年走了上来,水蓝色的灵力从他的指尖弹出,落在倒地的卦修身上。
不一会儿,卦修从昏迷中清醒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噗!”
他坐起来又朝外吐出一口血。
温鹤松闪避及时,幸免于难。
只是那卦修的摊子彻底被血弄脏,变成了凶案现场。
“巡逻队,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人群里又走来一人,她向在场的人出示了手里的令牌,对着周围的人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
“这个卦修开了天眼,看了人家一眼,自己就吐血晕倒了,不关这个小姑娘的事。”
那算命的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巡逻队的人面前。
“害,是我学艺不精,确实与她无关。”
“又是你!”
巡逻队的执勤修士看到他,眉头一皱:“你们两个跟我去做个登记。”
她昨天才处理完这个卦修被砸摊子的事儿,结果今天他又出问题了。
该说他是倒霉呢?还是命不好?
但要是命不好,还能开天眼吗?
温鹤松无奈,只能跟着那个算命的一起去做了个登记。
街没逛到,倒先进了一趟“局子”。
出来时算命的一首在对她不停道歉。
“对不起,刚才实在是对不起。”
“不过你是新生吧,我算命很准,你有血光之灾是真的,一定要小心。”
说完他留给她一个联系方式后,一脸虚弱的往外走去。
“今天晚上12点之前最好不要碰跟水有关的东西。”
......
修仙路上没有朋友(5)
己经暴富【他真的这么跟你说的?】
温鹤松【对。】
只想看书【有天眼的卦修,有点意思,你说他不像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温鹤松【嗯,几个月前来的,之前算卦不准被砸过摊子。】
只想看书【不一定是不准,可能是那两人被揭穿之后恼羞成怒报复他。】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终于到了,我都要吐了,今天好累。】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你们在聊什么?】
温鹤松【一个卦修吐血。】
只想看书【......我建议你该去进修一下说话的艺术。】
只想摸鱼【...】
只想看书【对!还有你,老谭!】
看话题又歪了,温鹤松关闭光脑,环视了一圈周围。
洞府还是她走之前的那个模样,空空荡荡,除了她放的书外,什么也没有。
晚上还要去开个班会,哦,还有辟谷。
这件事不能忘了。
修士辟谷,不再通过普通的食物获取营养,而是吸收自然能量,日月精华之气。
这不仅仅是一种身体的修炼,更是一种心灵的净化。
通过调整呼吸、静坐冥想等方式,达到身心和谐、净化身心的目的。
当然也并不是说辟谷之后就不能吃饭了。
不过......
炼气就能辟谷吗?
这不就是说让她三天筑基?
从秘境出来时她就快突破了炼气七层。
在温家得到金乌的传承太阳真火时,又一跃升上了八层。
这些天她一首在温家巩固修为,没有再继续突破。
现在让她三天就筑基辟谷。
一个字难!
不过,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现在她己经隐隐碰上了炼气九层的门槛,离十层也不远了。
有什么不敢想的!
敢想就敢做!温鹤松团坐在蒲团上,凝神静气默默修炼。
含光却在这时从她的腰间主动脱离,飞了出去。
她没有注意到,全身心沉浸在汇集的灵力旋涡里。
一坐上蒲团她就知道,这蒲团才是这个洞府最值钱的宝贝。
蒲团仿佛被人刻下一个聚灵阵一样,一坐上去,就有灵力自动汇集过来,再加上她的引导,修炼速度比之前快了至少十倍。
这样修炼下去三天筑基似乎也不成问题。
就在温鹤松继续沉浸在修炼里时,洞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
温鹤松感应到含光的怒意,从修炼状态中脱离。
她睁开眼,往洞府外走去。
就见一青一红两柄宝剑在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
林南砚在河对岸盘腿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的周围还有一些学生也抬头朝天上看去,口中时不时还说些什么。
“这品阶得至少六品吧?”
“我看有七品了,你看刚才这两把剑没打架之前还对话呢,那至少生了剑灵才能对话吧?”
“你听得懂它们说话?”
“没有,我猜的。”
“切,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过...再打下去执法队的来了,就麻烦了,私下斗殴可是重罪。”
林南砚一个激灵,赶忙召唤他的剑:“别打了!红莲!你才是最漂亮的!”
空中那把红色的剑陡然停住,让含光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12寸长的短剑瞬间压制在那柄长剑身上,将它狠狠击落于瀑布中。
“红莲!”林南砚赶忙跳下水,准备去捞他的剑。
“含光!回来!”温鹤松站在河边,唤回她那不省心的本命剑。
含光如同胜利的将军一般毫不犹豫的向她冲了过去。
温鹤松接过剑,手指在剑身上狠狠一弹。
“没有下一次。”
含光老老实实,乖乖地用剑柄蹭蹭她的手。
这是它做错事还有高兴的时候常有的动作。
温鹤松没理会它,去看河里的情况。
刚接近河边,一道红光朝她刺来,温鹤松反应极快,横握短剑挡在身前。
那道红光又继续朝她手里的剑刺去。
“这是多大的仇?”
林南砚从河里跳到岸上,甩了甩衣服上的水。
他还没降服这把红莲剑,自然剑脾气上来也不会听他的。
“唉...”
他找准机会强行握住红莲的剑柄,红莲不受控制的在他手中左右摇晃,想脱离他的束缚。
“嘶...”
一不小心,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
红莲刚好划伤了温鹤松的握剑的手背,暴虐的剑气在她的伤口上泛滥。
让她疼得没忍住出声。
此刻,她还有心情想起白天那个吐血的天眼卦修说的话,她今日有血光之灾...
还真让他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