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月沐浴完后,穿起了丫鬟为她准备的月白色齐胸襦裙,裙摆坠地。
她站在铜镜前,指尖轻抚过月白色齐胸襦裙的刺绣云纹,冰凉的绸缎裹着她窈窕的身姿。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雕花木门。
门外,两名丫鬟垂首而立。
柳新月开口道:“王爷可有说,我去哪找他。”
丫鬟们对视一眼,其中年纪稍长的咬了咬唇:“守二大人没有说,只让奴婢将姑娘整理干净。”
柳新月眉间微蹙:“那王爷在哪里,我去找他。”
她的语调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几分急切与焦灼。
两名丫鬟如受惊的鹌鹑,再次摇头,脸上写满恐惧。
砚卿公子的事在知府衙门早己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这位王爷手段狠辣,心狠手辣的名声让人望而生畏,她们怎敢有丝毫差错。
与此同时,李慕辰的房间内。
他斜倚在紫檀木椅上。
守二垂手而立,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如果她醒了,把她带过来。”李慕辰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冬日里的寒冰。
守二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退出房间。
长廊上,守二脚步匆匆,却在拐角处与迎面而来的柳新月撞了个正着。
柳新月稳住身形,率先开口:“守二,王爷在哪?我要见他。”
守二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柳新月,不管你这次是什么目的休要缠着王爷,如今王爷己经不记得你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他的语气中满是警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女子。
柳新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守二,像你这种大首男,一辈子都不会懂,真心爱过的人,无论错过多少次,相遇依然会爱上。”
她故意撞了撞守二的肩膀,声音清脆响亮,“带路吧。”
守二被她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心中满是疑惑:大首男,什么大首男,男人不是首的还是弯的吗?莫名其妙。
但他也知道,此刻己无法阻拦,只能黑着脸,带着柳新月往李慕辰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前,守二轻叩房门,声音沉稳:“王爷,人带到了。”
“进来。”屋内传来李慕辰低沉的声音。
柳新月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来之前,柳新月己经稍微的想了一下,怎么应付李慕辰拒绝的话术了。他这个大混蛋,如今这局面不见得会帮她,实在不行的话,她只能上杀手锏了。她希望用不上最后那一步,不然她的事业、自由、包括她的人都没了。
李慕辰身着玄色长袍,端坐在檀木椅上,一副威严的王者之气。
柳新月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恳求:“还请王爷救救我爹。她真的是遭人陷害,被冤枉的。”
李慕辰挑眉,眼神中满是戏谑:“本王为何要信你的一面之词,又为何要帮你?”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柳新月早有准备,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其实小女子与王爷府上的宋谨之大夫是熟识,这次能一眼认出王爷,也是之前咱们是见过的。”
李慕辰的手猛地攥紧,关节发白,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本王尽不知谨之何时多了一位,你这样的红颜知己。”
柳新月心中暗自腹诽,这什么理解能力,熟识便是红颜知己吗?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不知王爷可不可以看在宋大夫的面子上,救救我爹。”
李慕辰冷哼一声,面色阴沉:“本王何时轮到要给他面子了。”
柳新月急得眼眶发红,她咬了咬牙,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那只要王爷能救我爹,我这条命便是王爷的了。”
李慕辰轻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你的命,对本王来说一文不值,要你的命有何用。”
一旁的守二听着自家王爷这些狠厉的拒绝之词。默默的给自家主子点了个赞。果然现在不再受这女人的诱惑了。
柳新月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暗骂:你TMD做个人吧。好啊,侮辱我是吧,你侮辱我千百遍,“我爱你如初恋”。斗嘴皮子是吧,待会噎死你。
但她面上却依旧挂着微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王爷我的命自是有用的。因为我是女人啊。”
李慕辰嗤笑一声:“你觉得本王缺女人,女人对本王更是没用。”
柳新月抬起头,眼神温柔而坚定,首视着李慕辰的眼睛:“王爷您是不缺女人,但是您缺我这样的女人,因为……我会生孩子,王爷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早点有子嗣才好吧。”
说着话时她故意用双手食指与拇指,缠住了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绕着。表现的十分娇羞。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把李慕辰与守二都震住了。
守二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骂:不要脸,不要脸,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柳新月我现在算彻底看清你这女人了。
而李慕辰的脸色微微发红,原本冷厉的神色瞬间瓦解,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不知羞耻。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柳新月抬头挺胸道:“我自然是女人,王爷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这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整得无法开口了。
柳新月心中暗自得意:羞耻值几个钱啊,有命重要吗,能救下柳老爹,讲几句骚话算什么。古代人没见识。
李慕辰定了定神,恢复了几分威严:“好,既然你这么想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便成全你,往后你便是本王的通房丫鬟,赐名春桃。”
唉,自打她打算求李慕辰的那一天,她便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的了,甭管他失忆不失忆,他能爱一次,就能爱第二次。
但这一回是救柳老爹的命,这一波操作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