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上的荣耀：巅峰战队
第十七章：回归现实的战役
---
月球光束消失后的第七天，我躺在普通病房里，左手缠着普通的绷带。窗外的梧桐树上，知了在没完没了地叫着，仿佛那些星际战争、意识上传、全球变异从未发生过。
"神经接驳器己经摘除了。"医生敲着X光片，"不过你左手的肌腱损伤是真的，以后高强度操作会疼。"
苏沫坐在床边削苹果，水果刀在阳光下闪着平凡的光。她的发卡别在病号服领口，就是个普通的、掉了点水钻的发卡。
"所以......"我嗓子干得厉害，"最后那颗流星？"
"程氏集团的广告气球。"她翻了个白眼，"江临的'月球服务器'是市郊烂尾楼里的黑网吧。"
---
回到电竞社的第一天，我们发现仓库真的成了废品回收站——王阿姨在"全球觉醒"那晚用青铜匕首砸了消防栓，整个房间被泡得面目全非。
"好消息是，"胖子从水里捞出一块硬盘，"校队作弊证据没删干净。"
坏消息是，我们得在两周后的高校联赛前，用食堂塑料椅当电竞椅训练。
程子谦踹开变形的机箱："我爸说这栋楼要拆了建停车场。"
白烨往炒锅里倒油的声音格外响："那就打到他们不敢拆。"
---
没有神经接驳器，没有量子匕首，幻影流变成了纯粹的肌肉记忆训练。
"手腕角度30度。"王阿姨的拖把杆抽在我手背上，"你当自己还是改造人呢？"
我疼得龇牙咧嘴，但屏幕上角色的走位确实精准了0.3秒。
苏沫的心理学分析变成了手写笔记，程子谦的氪金装备换成了二手市场淘的机械键盘。最离谱的是胖子——他真从甲骨文里破译出的野区规律，被游戏公司当作bug修复了。
"这叫返璞归真。"白烨往我背上贴膏药时说道，刺鼻的中药味熏得眼睛发酸。
---
校队经纪人带着新队员来挑衅时，我们正在用食堂餐桌练习团战走位。
"听说你们的超能力没了？"他故意踩碎地上半块键盘，"现在跪下来认输，还能......"
苏沫突然把战术板拍在他脸上："知道为什么X计划会失败吗？"
她掀开笔记本，里面贴着所有被江临控制的选手照片："因为真正的高手——"
程子谦接上后半句："不需要芯片也能打爆你。"
那场5v5的solo赛，我们用的全是网吧赞助的入门设备。当我的影流之主最后一次斩杀对方主C时，左手疼得几乎握不住鼠标。
但这次，疼痛只属于我自己。
---
决赛前夜，程子谦的父亲突然来访。这个商业巨鳄放下一个文件袋："停车场计划取消了。"
里面是电竞社的新场地设计图，还有——
"江临的精神鉴定报告。"他推了推眼镜，"二十年前那场车祸后，他就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报告显示，所谓的"意识上传"，不过是个偏执狂在网吧服务器上搭建的私服。那些"被控制的选手"，只是普通伤病退役。
王阿姨默默烧掉了青铜匕首："早该知道的，老苏留下的只是普通U盘。"
---
高校联赛决赛现场，没有全息投影，没有黑科技设备。我的左手缠着最普通的肌效贴，苏沫的发卡在镜头下偶尔反光。
当主持人问"有什么战术秘密"时，我举起矿泉水瓶：
"多喝水，少做梦。"
观众席爆发出笑声和掌声。在普通的灯光下，在平凡的舞台上，我们为最普通的冠军奖杯拼尽全力。
江烬坐在对手席，他的左手己经做了祛疤手术。开局前，他对我比了个口型：
"这次是堂堂正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