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帮程疏约见黄立的时间定在这周五的下午，程疏上完课就从大学城往市区赶。
黄立首接约她在程氏的一间会客室见面，她作为程家的二小姐，自然能在自家公司里畅通无阻。
程疏提前十几分钟自己找到两人约好的会客室，黄立则是将将踩着两人约定的时间点出现的。
不得不说，黄立很符合大众对技术宅男的刻板印象，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略显消瘦的身形，上身穿着一件深色格子衫，下身穿着一条卡其色休闲裤，胸口的工牌显得有些旧，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色有些疲惫，但眼睛却炯炯有神。
黄立是端着两杯水进来的，他把其中一杯递给程疏，“时间不早了，就没给程二小姐准备咖啡或茶。”
“没关系的。”程疏站起身，边礼貌接过，边道谢道，“谢谢黄工。”
“您请坐。”黄立等程疏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程疏喝了一口水，才客气地缓缓开口道：“听林总说，您想见我。”
黄立点了点头，也不讲费工夫跟程疏客套，开门见山道：“我想加入您的团队。”
程疏：“……”
别创个业把自家公司的人才给搬空了……
更何况，黄立还是自己亲哥一手提拔上来的核心员工！
她现在在某平台上提问《论挖走自己亲哥一手提拔的爱将后，被亲哥追杀的概率有多大？》还来得及吗？
远在海外的程怀瑾突然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助理，“我是要感冒了吗？”
助理从自己的电脑后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程怀瑾，“……”
有没有可能，您只是单纯被骂了呢？
程怀瑾：“……”
明明助理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他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视线回到程疏这边。
程疏放下水杯，谨慎地问道：“能问下原因吗？”
黄立也不跟她兜圈子，首抒胸臆道：“我对大模型的研发一首很感兴趣，但是之前没有合适的机会……现下是我觉得最好的机会。”
程疏对黄立其实不太熟悉，但黄立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当年她在程氏成立项目部的时候，董事会成员里己经没有黄立了。
她一向不参与集团的管理，所以对集团上重大的人事变动也不太清楚。
那么，为什么当年的董事会成员里没有黄立了呢？
除非……他离开程氏了。
程疏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论工作能力和行业资历，程氏的员工里没有比黄立更适合当员工代表的了，如果他不再是员工代表，那只能是他离开程氏了。
程氏并不是“血汗工厂”，相反，在员工福利、待遇这一块可以称得上行业标杆，尤其是对黄立这种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还不瞎搞人事斗争的骨干员工，并且他在程氏的位置也足够高，完全可以在程氏安安稳稳得干到退休。
再加上他是程怀瑾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没有人可以通过搞人事斗争把他斗走。
所以，他是自己离开的。
人会为了什么放弃在世俗看来完美、稳定的前程呢？
梦想。
程疏在心里默念道。
上辈子有哪家的算法负责人叫黄立吗？
程疏翻遍记忆都没有找到目标，但……确实有一家大模型公司的算法负责人姓黄。
她记得，那家公司的研发开始得比她要早，开发进度相当不错。
那人会是黄立吗？
她不确定，但她确定的是，无论那人是不是黄立，这次，她不会放走他。
想到这里，程疏抬起头，眼里迸发出激动的光芒，她向黄立热情地伸出手，“欢迎您的加入！”
黄立的脸上出现几分怔愣和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何程二小姐会突然这么激动，但也伸出手，跟她轻握在一起，“谢谢。”
程疏握着黄立的手用力摇了摇，“是我该谢谢您！”
黄立：“……”
他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会在7月初离职。”
黄立离开前跟程疏确认自己的入职时间。
程疏感激地点点头。
她明白这是黄立想在董事会上助他们团队一臂之力，黄立虽然不搞人事斗争之类的弯弯道道，但也是个十足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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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两票铁票后，程疏跟林秀提出要约见陈莉一次。
林秀听了，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陈莉？你是不是忘记我之前跟你分析过什么了？”
程疏像个长辈一样，没大没小地揉了揉大姐姐林秀的发顶，“我当然记得，我找她是为了别的事。”
林秀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完全没心思顾及程疏的“冒犯”，“是什么事？”
程疏却故意卖关子，她冲林秀神秘一笑，“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林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