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车好棒啊!”
羽绾绒屁股坐在真皮座椅上,上下跳动。
钟溪午将众人的行李箱放到车后,
犹豫了一下,来到第二排,坐在了苏月月的旁边,
这时,孟安歌忽然叫住对方,
“钟哥,怎么坐后面了?你来开车。”
钟溪午啧了一声,“你来开吧,或者让何乐来。”
孟安歌指了指车厢的最后一排,“诺,那个躺后面睡着了。”
钟溪午扭头,看见何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躲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正呼呼大睡,偶尔还会传来呼噜声。
他无奈的揉了揉头,只好坐到主驾上,
而孟安歌则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交替着开车。
毕竟到达海边别墅,需要十几个小时的路程。
苏月月趁机问道身旁的慕容鸢鸢:
“对了,那个铃铛的事...你家里人怎么说?”
慕容鸢鸢小声回复道:“爸爸说可以缓一下。”
苏月月:“说什么尊重传统,这不没了铃铛还是要和龙族的人...”
慕容鸢鸢打断道:“不是的,”
她脸上烧起来,但是带着口罩,别人根本看不见。
“他们意思是,咱俩的婚礼可以缓一缓...”
“啊?!!来真的啊。”
慕容鸢鸢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苏月月。
后面又在苏月月的询问下得知,
慕容鸢鸢的父母因为这件事,差点失去自己的宝贝女儿,
于是开始尊重慕容鸢鸢的看法,关于嫁给谁,就让她自己来决定。
苏月想了想,于是也没有过早的下决定,
‘算了,三年后,让苏月月本人来决定吧,反正到时候我都走了。’
想到这里,苏月月就释然了。
羽绾绒在后排发出意味深长的“哦——”声,“原来你们是情侣啊!”
“砰!”一声闷响,
钟溪午手中的方向盘猛地打滑,车子在路上画了个小S。
他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后视镜里能清楚看到他瞬间惨白的脸色。
林杺儿手里的矿泉水瓶"咔"地被捏扁,眼睛瞪得滚圆:
‘不是姐妹儿,这才几天就拿下了?而且!你这方向不对吧!’
孟安歌立刻起哄:"哇哦!我们家月儿魅力不小啊!"
“对了,这位美女,怎么包这么严实啊?月儿妹妹还没给我们介绍呢。”
苏月月先跟众人解释道,两人并不是那种关系,
慕容鸢鸢开口:“大家好,我叫慕容鸢鸢。”
她声音很轻,带着凤凰亚人独有的空灵嗓音。
说话间,她将礼帽口罩墨镜摘下,
艳红流金的长发顺滑落下,
她微微抬眸,露出金红眼影的凤眼,
吵闹的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机械转动的嗡嗡声。
孟安歌张大嘴巴,迟迟没有合上,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
羽绾绒‘噗’的一声,呆毛立起,
这是柯尔鸭亚人受到强烈刺激时的本能反应。
就连坐在后排睡觉的何乐同学,都艰难的睁开双眼,
“漂...亮...”
随后又一头栽回去睡觉。
孟安歌结巴道:“你,你是慕容鸢鸢!”
身为学校的海王,自然知道对方的存在,
想来,几个月前,
自己还给对方写过情书呢,只是没收到回信罢了。
他用力摇晃着钟溪午:“我靠,钟哥你看啊,是慕容鸢鸢!”
“我靠,钟哥你太牛逼了!慕容鸢鸢都能叫过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摇的钟溪午都把不住方向盘了,
于是他反手给了孟安歌一耳光:
“你给我安静一点!!”
孟安歌捂着脸,“好疼啊,不是做梦!钟哥!我爱你!!”
钟溪午额头青筋暴起。
关于慕容鸢鸢后面的介绍,他是一点没听见。
苏月月叹息一声,抬起头看向车顶。
‘这趟旅程怕是没那么简单结束了......’
自驾游的好处在于比较方便,
随时可以停下欣赏沿途的风景。
坏处自然也比较明显,就是旅途比较乏味。
众人一阵喧闹过后,
就变的死气沉沉,
某种树懒亚人特有的催眠磁场正在车厢内扩散——
羽绾绒的小脑袋己经一点一点地撞在车窗上,
......
孟安歌尽可能的放一些比较激情一点的音乐,以此来清除困意,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只打架。
“不能!”孟安歌甩着羚羊角疯狂摇头,“我要睡了这车就完了!”
苏月月递给对方一个开心果,
“谢谢月儿妹妹,还是我家月儿好...”
“哦,不用谢,给你洗洗脑。”
“早知道这么辛苦,就让司机也跟来了。”孟安歌抱怨道。
晚上八点,
外面的天色己经很黑了,他们距离目的地也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
“月儿妹妹...”孟安歌突然压低声音,
“咱俩聊会儿天呗,我真的要撑不住了。”
苏月月打开车窗,
“哇!!是海!还有光!好漂亮。”
夜间的凉风吹过,带走所有人的倦意。除了何乐
在公路旁边的悬崖下方,墨色海面正泛着细碎的银光,仿佛有人撒了一把钻石。
更远处,游船的灯火像坠落的星星,随着波浪起伏。
“哇!!”
羽绾绒将头伸出窗外,
“还有荧光海藻!”
钟溪午:“绾绒!把头伸进来。”
羽绾绒嘟了嘟嘴,乖乖照做。
“到了到了!”孟安歌欢呼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车子拐下主路,
驶入一条棕榈树小道,隐隐约约还可以透过树木的间隙,看见不远处的海面。
苏月月心中激动万分,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海。
车辆继续前进,一首走向这条小道的尽头,
终于,看见一栋纯白的三层别墅静静矗立在悬崖边,面朝大海的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
“何乐。”林杺儿轻轻拍了拍睡神,“你家别墅钥匙呢?”
何乐慢悠悠的睁开眼,
伸手摸向腰间,
取出一串钥匙,然后又慢悠悠的闭上。
林杺儿问道:“那栋啊?”
“喂!憋睡了”
孟安歌迫不及待的跳下车,伸了个腰,感觉浑身骨头都在嘎嘣作响。
“管他呢,反正这一片就这一栋。”
钟溪午走到车后,
“大家先把东西放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所有人异口同声道。